“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告诉我。”
“是。”覃怀翊认真回忆。
“在门口看到那个孩子时,我只是觉得可怜,当时将军您派人来传我,我让暗桩跟着看她的去向。”
“后来我听到将军说要找乞儿,我就想到了那个孩子,顺着暗桩给的方向追过去,就正好看到一个蒙面的迷晕了那个孩子要带她走。”
“我上前与他打斗,他功夫极高,孩子还是被蒙面人抢先,我追了他几条街,最后还是跟丢了。”
霍琰面色凝重起来。
“功夫高过你的人并不常见,这样的人不是宫中禁卫就是江湖高手,江湖中人以武犯禁代价太大,那就是……”
覃怀翊也有些震惊,“那个孩子到底犯了什么事?”
霍琰摇头,“若是之前,她可能只牵涉人命官司,现在看来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魏殊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心里一沉。
人丢在若水巷,又是宫中高手,除了元忱手下的枭卫再无别人。
魏殊一面往外走,一面心里焦急。
上午他刚和霍琰商议完,下午就收到消息,就算枭卫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大活人带进东宫,现在怕不是还没出若水巷。
“司茗,让人通知霍琰带人围住若水巷,一只蚊子都不能飞出去!”
魏殊翻身上马,直奔绮红楼而去。
来到绮红楼,魏殊进门就喊红玉。
妈妈迎了上来,“大人莫急啊,红玉早就被人赎走了,这都好几天的事了……”
魏殊想到应该是枭卫见驻点暴露,将人手撤走了。
可是不是这里还能是哪里?
元忱,元微也好,这个孩子也罢,但愿你还有几分良知。
元微……
魏殊在一团乱麻中突然理出几分头绪。
“柳莺呢?”
“啊?”妈妈被他问得一愣。
“就是淮安王世子和户部尚书之子争抢的那个姑娘。”
妈妈哎呦一声,“那个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事,我怎么还敢容她,从京兆府放出来,我就将她发卖了。”
“卖去哪里了?”魏殊焦急问。
“这……”妈妈有些苦恼的样子。
魏殊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她手里,“快说。”
“大人客气。”妈妈将银子收好,给魏殊指了个方向。
“若水巷的花楼也是有雅俗之别的,那些有钱的文人雅客愿意来我们绮红楼,还有些没钱的贩夫走卒,就喜欢去巷尾的那些小楼,柳莺就是被那边的鸨妈领走了。”
魏殊听完就连忙离开了。
来到老鸨所说的地方,果然远不如绮红楼的气派雅致。
而且来往的不是赌徒就是出苦力的劳工,楼中女子也都打扮艳俗。
魏殊抬腿就往里面走,老鸨迎出来一见,就磕磕绊绊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她还从没见过这样出众的客人。
“我来找柳莺。”
“这这……”
魏殊也不废话,抬手就是一个银锭。
“哎呦大人您里面请!”老鸨立马喜笑颜开。
“我们柳莺姑娘那可是绝顶漂亮,多少名门贵族为她痴迷啊……”
老鸨不厌其烦地向魏殊推销,她当初买下柳莺一个是看她漂亮,再就是因为她身上的人命官司,既便宜又有噱头,可是没想到买回来就门庭冷落了,零星地只有几个常客光顾,可让她心疼好久。
魏殊和老鸨穿过形形色色的客人,魏殊一直在打量四周,眼下看不出什么异常。
魏殊刚到门前,就见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黑影窜出。
老鸨被吓得呆坐在地上,“这是什么?!”
魏殊刚想追,就见房中似乎还有人影。
迟疑片刻,房中另一个身影见调虎离山瞒不过他就要硬闯。
魏殊冷笑,伸手拦住黑衣人,反手就将人按在房门上。
黑衣人功夫不低,被反制住手腕,还能借力脱身。
魏殊也知道这人的招数,手肘压着黑衣人咽喉,另一只手扣着他双手手腕,将人压在房门上。
“大人你还好吗?我马上就去报官哈。”
外边老鸨还在敬业地询问。
魏殊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开口道,“不用,我就喜欢这样的。”
魏殊的呼吸就在耳边,加上他话里话外的调戏,让蒙面人红了耳垂。
魏殊只是在打消老鸨的疑虑,没注意话里的轻浮。
等到门外人走了,魏殊才打量起怀中人。
“我早说过,有你这双眼,就根本没有蒙面的必要。”
元忱闻言看向魏殊,上挑的眼尾在目光流转之下,显得有几分嗔意。
“放开。”蒙面人开口。
魏殊也听话,轻易放开了手,但是插死了房间的门闩。
“不知一个乞儿有什么资本能劳你亲自动手?”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