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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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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我永远也无法斩钉截铁去拒绝的人——《不可能》。

就像是这个夜晚,当角名温和的询问三田能否留下,多陪一会他。明明准备了要保持距离的,依旧是说不出拒绝。

她清晰的意识到了没有割舍掉的感情,过往只是被短暂埋藏,原来只要他一出现,她还是会妥协。

为什么呢?

是因为在最需要的时候,看见她的只有他一个吗?还是说从小到大,他真的是第一个…

“绯夏,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来的吗?”

迎着角名的注视,三田轻轻点了头。

一开始画画的时候,三田并没有在意故事的剧情,她自然而然的任由发展,漫画故事是她高三那年画下的。

当写出主角是兄妹关系的时候,她停了笔,久久的陷入不知所措。

后来她还是将这本投射了过多情感的漫画发出,也是通过这本文被山本主编找上,多了副业。

漫画《不可能》的结局是BE,这个结局是三田被关在医院里画下的,改了她一开始设定的美好。

以妹妹的自杀、哥哥的殉情结束。

两人之间再相爱也抵抗不了压力,在既定的世俗规定下再叛逆的都会被削骨剥皮,如同她那个当下的无力逃离。

禁忌的恋爱在三田的潜意识里已经定下悲剧,她时常会想治病治的真好,以至于连编出的故事,三田都不敢写下好结局。

漫画的末尾,以哥哥的视角结束。

——是我的引诱,我的纵容。我心甘情愿地沉溺,所以...即使死亡也无需被拯救。

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被分开。

画面的最后定格在一口红色棺木里,穿着婚服的男女主相拥,三田用了暗沉的色彩抹在画面四周。

在主编帮着反馈众多读者意见里,多的是希望三田画出美好的番外,时隔多年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说了需要想想。

因为留宿,角名开始收拾起客房,三田没能帮上什么忙,只能看着青年走动。

随着一只小黄鸡放入房间,三田彻底心乱,这是彼时她被母亲带走时来不及拿走的玩偶。

不会错的...

三田下意识的伸手去握角名怀里的玩偶,半大的小黄鸡过了多年,显得有些旧。

“キイロイトリ”是三田五岁的礼物,在随母亲离家时,半大的女孩只选了这只玩偶抱着,一路又从东京带到爱知县,又到兵库县。

陪伴了她好久好久的。

“它...怎么还在”,看到的那一刹那像是有只手攥住了心脏般,语气忽而哽咽。

“你留下的,都在家里”,他一件都没有动过,还在那间租房,唯独是把这个玩偶私心带在了身边。

夜色深深,睡在客房里的三田辗转难眠,宫侑的消息还在不停的敲出,显然是因为被食言而份外委屈。

她依旧隐瞒是在角名的家里,含糊的拿工作搪塞,虽然不知道宫侑信了没有——对面传来了张自拍。

特定的角度下宫侑抱着打瞌睡的小猫,青年露出被抛弃的可怜表情,配字他们父女被丢下了。

三田被惹得一笑,心里松了好些,又开始多哄起宫侑,她发现其实这人虽脾气大,但好顺毛。临睡前她打开了自完结后就没有看过的漫画,将这短篇凄惨故事重新看了一遍。

侧卧抱着手机有些酸,伸手去拿了床头的小黄鸡,抵在怀里撑着手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玩偶身上的味道尽数是角名的。

想想又觉得角名不可能抱着这小黄鸡睡觉,只能是沾染了香水味道罢。

清浅的苦橙香味凛冽,一如对方给人的心安,渐渐地三田受引诱般在困倦中合上了眼睛。

记忆也回到了高中时代,一开始三田与角名是保持距离的,这是她的性格使然。她不擅长与人交流、联系,久而久之称得上是孤僻。

哪怕是搬入同一间租房,自交换联系方式后也没什么多余交集,再者三田认为本质上他们是身份尴尬的陌生人。

所以纵使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在她刻意躲避里,他们见面的时间其实不多。

再后来角名加入的排球社越加忙碌,尤其是稻荷崎的排球社是近年冲入全国大赛最有胜率的高校。

三田知道刚入部就能被选入一队的含金量,而她还是和初中时一样,凡是有奖金的比赛就会参加。

稻荷崎对这类有才艺的学生很是宽容,在三田入围某场中提琴赛上,更是大方提供了练琴的场所。

巧合的是距离排球社所在的体育馆很近,她习惯的在下午课程结束后开始准备比赛项目。也将课业与竞赛练习题带上,在单独的空间里她感觉到轻松。

保持着不合群,许是过去在同龄人多享受校园生活的时候,三田能有的想法全是赚钱,她为此忙碌。于是哪怕她现在的经济和小时候比已然好了许多,也无法完全的松懈下。

——自从母亲嫁了人,工作改动后她们的生活质量是在上升,连就零花钱都开始翻倍收到,时常还有角名父亲会汇入卡里。

她其实在高中的时候已经没有经济压力了,是常年累积的习惯使然,三田还是保持着过去的嗜好,攒钱、保持第一等、赚钱。

也正因为只关注自己,三田与周围的同学依旧没什么话题,时下的聊天她也插不上去。

生活里除了竞赛、拉琴,几乎没有其他,久而久之生出了丝丝缕缕其他想法。

人是为什么活着。

生命的尽头都是无可避免的死亡,她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存在呢。这些日复一日在做的事情难道不无聊吗?

就算离开了稻荷崎、离开了兵库县、离开了日本,她又想要去哪里,做什么呢?

儿时执拗多的便是母亲,她总是会花上许多心力试图引起对方注意,对于小小的绯夏来说,母亲曾是她生命里的一切。

幼时她也会说出那些长大赚钱以后要给母亲花的童真话,说出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再后来这样的念头渐渐淡了,忘了。她们之间只剩下堪如陌生人的生疏,似乎节假日外就再也没什么联系,在她依旧没有等到想要的人的回眸后,时间一长那份缠绕紧的执念居然散开了。

她不再依恋母亲,再一次关上了隔绝外人的门。拉琴、读书是三田某段时间最想做的。

那么,现在呢?

她没有什么期待,也不关心别人,甚至没有什么人希望她活下去,也没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呢。

每每这样的念头一出,身体就像是被无边无际的寒冷包裹,头痛的宛如锤子在不停敲打,拖着她直直往深渊里掉去,她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三田想找什么转移开注意力,为了不去想,她将精力都花在了学习上。于是自然而然,她收获到了老师们的重视、同学的钦佩。

可越是如此,心里的缺陷反而一天天扩大。

某天,等她反应过来时手上的刀沾染了点滴猩红的血液,她愣愣的注视手臂上的刺痛。手腕过于明显,她将刀往上移动,轻轻的划开血珠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蜿蜒形成伤口。

微妙的在细密的疼痛里竟生出了痛快,她想她应该是疯了。

玄关的门陡然被打开,是部活结束的角名回了家,三田像是才有了理智,慌慌张张将袖子解下掩饰伤口。划出的伤口轻,只一会血就自己止住,她开始清洗小刀。

想着刀上沾了血,不适合再放在厨房,又开始包起锋利的刀面准备在倒垃圾的日子去扔掉。

收拾的时候三田的注意力还在外,她在等角名进房间,然后再出去。但少年似乎一直停留在客厅,视角问题看不见角名在做什么,她不得不主动出门。

在路过之际,三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停住脚步,偏头看去出声的人。

她忽然有些紧张,生怕对方发现了什么,手不禁背到了身后,连回话都忘了出口。

被发现的话,她会被赶出去吗...

"绯夏"

又听见了角名的声音,剥开三田雾沉沉的、不清醒的意识,她依旧是盯着对方。

随后角名拿出了一个蛋糕,三田那份局促散成了迷茫,少年说着这是排球社内的某个前辈生日,分的蛋糕有余,大家想着给家里的弟弟妹妹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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