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墙上的铜质挂钟,声线像是淬了冰:“迟到了三分钟。”
祁梦歌将热可可放在矮几上,羊毛围巾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朱砂痣。她蹲在壁炉前搓着手,火苗燃烧着原木发出噼啪轻响,听见他的话,祁梦歌无奈一笑。
“不止迟到,还不理我。”莫沉舟屈指叩了叩桌面,瓷杯里的可可泛起涟漪。
他忽然伸手拽住她的围巾,将人猛地拉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下次再让我等,就罚你一整晚不许闭眼。”
祁梦歌轻笑一声:“如果你能把我留下来,我就听你的。”
她抽出吸管插进可可里,指尖擦过他手背的薄茧,将杯子递到他唇边:“尝尝,加了双倍肉桂。”
见他咬住吸管,又顺势脱下马丁靴,整个人蜷进他怀里。
她枕着他的大腿,睫毛扫过他手腕内侧的血管:“十一点叫我。”
话音落,呼吸已变得绵长,莫沉舟垂眸望着她蜷缩的身影。
炉火噼啪炸开火星,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描摹她眉骨的弧度。指尖触到眉心朱砂痣,一路往下,划过她的鼻梁,指腹摩挲着她冰凉的嘴唇。
莫沉舟温热的吻在她的唇瓣蹂躏时,祁梦歌正陷在荒诞的梦境里。老虎猩红的瞳孔逐渐与眼前人重合,她猛地睁眼,正对上莫沉舟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的手掌贴着她后颈,将人牢牢禁锢在臂弯间,呼吸灼热得像是要将她点燃。他深邃的眼眸,里面翻涌着炽热的欲望。
“醒了?”他声音沙哑,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该为迟到付出代价了。”
祁梦歌忽然环住他脖颈,主动覆上他的唇。舌尖相触,唯有壁炉里的火苗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肆意摇曳。
当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时,莫沉舟的衬衫纽扣已解开两颗,眼神暗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夜空。
她眼尾泛着水光,指尖点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现在几点了?”
“十点四十五。”莫沉舟咬住她指尖,齿尖轻轻碾过,“距离你承诺的时间,还剩十五分钟。”
他忽然将人整个抱起,重重压进沙发深处,“但你浪费的三十五分钟,得用别的方式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