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久久小说网 > 合欢如醉 > 第107章 01 初遇

第107章 01 初遇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当心。”醉梦红忽然凑近,吹气替他吹开眼前的苇絮。冯广坪僵在原地,闻着她发间混着井水的茉莉香,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正慌乱间,院外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大笑:“好你个觅风,竟敢偷袭!”紧接着是兵器相撞的脆响,惊得狸花猫炸着毛窜上树梢。

醉梦红无奈地摇头,往鱼灯骨架上糊染成粉色的纱纸:“八成又是八妹缠着人切磋。”她忽然狡黠地眨眨眼,将未完工的鱼灯塞进冯广坪怀里,“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输家要背对方绕湖跑三圈。”

夕阳将湖面染成蜜糖色时,醉府后院飘出此起彼伏的笑闹声。冯广坪背着耍赖的醉梦红往湖畔跑,听着怀中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感受着她环在自己脖颈间的手臂的温度。芦苇荡里的风裹着荷香掠过,惊起一群白鹭,他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珍贵的风景,此刻正妥帖地安放在他背上。绕湖跑到第二圈时,冯广坪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可背上的醉梦红却像不知疲倦的猫儿,一边晃着赤足,一边伸手去够路边低垂的柳枝,鬓边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快点快点,”她趴在冯广坪耳边轻声催促,温热的气息扫过他泛红的耳垂,“八妹他们就快追上来了。”

果然,身后传来醉梦熙爽朗的大笑:“五姐,冯大哥这是要累瘫了!不如认输吧!”话音未落,觅风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当心些,莫摔着了。”冯广坪咬了咬牙,加快脚步,惹得醉梦红咯咯直笑,双臂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暮色渐浓时,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回到醉府后院。醉梦泠正蹲在地上摆弄编好的鱼灯,粉衣上还沾着几片芦苇叶。“可算回来了,”她仰起头,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快来试试能不能点着。”

醉梦红从冯广坪背上跳下来,裙摆扬起的风带落他肩头的一片柳叶。她蹲在妹妹身边,指尖凝出幽红的微光,轻轻点在鱼灯里的烛芯上。火苗“噗”地窜起,映得粉色纱纸泛起柔和的光晕,将她的侧脸染成暖橘色。“真好看。”冯广坪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有些窘迫,慌忙低头去整理筐里散落的芦苇。

“那就送给你啦。”醉梦红将鱼灯塞进他手里,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明日中元节,提着它来湖心亭,我们放灯去。”她起身时,发间的蔷薇不知何时掉了,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衬得整个人愈发灵动。

这时,院角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六姐醉梦兰的惊呼:“别跑!那是南宫公子送的砚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灰影闪电般窜过回廊——正是前日那只硕鼠,嘴里叼着块墨锭,身后还跟着举着扫帚追赶的三姐醉梦艾,绿色裙摆扫过满地瓷片,惊得廊下的鹦鹉扑棱着翅膀大叫:“抓老鼠!抓老鼠!”

醉梦红笑得直不起腰,猫耳跟着一抖一抖:“今晚怕是又要不得安生了。”她转头望向冯广坪,烛火在她眼底跳跃,“明日记得早些来,可别让我这只猫等急了。”说完,她赤足踩着满地月光跑开,赤色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只留下冯广坪站在原地,手里的鱼灯温暖而明亮。

中元夜的湖心亭浸在薄雾里,水面浮着盏盏河灯,宛如坠落人间的星子。冯广坪攥着那盏粉色鱼灯候在石阶旁,粗布衣襟上还沾着白日里割芦苇的草屑。远处传来丝竹声,混着孩童放灯的笑闹,却盖不住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忽有银铃声自九曲桥那头传来,惊起栖息在荷丛中的白鹭。醉梦红踏着月光而来,赤色襦裙换成了绣着金线猫纹的纱衣,发间别着三两点萤石,随着步伐闪烁微光。她赤足踩过湿润的石板,脚踝红绳上的铃铛轻轻摇晃:“我还以为你被田里的麦怪叼走了。”

“怎会……”冯广坪喉结发紧,见她裙摆沾着露水,下意识伸手要替她掸去,却在半空僵住。醉梦红狡黠地歪头,猫耳蹭过他手背:“木头人也学会怜香惜玉了?”她指尖凝出幽红火焰,将鱼灯烛芯点亮,暖光映得她琥珀色瞳孔泛起涟漪。

湖面忽然泛起涟漪,九妹醉梦泠从水中探出头,粉衣湿漉漉地贴着脊背,手里抱着盏鲤鱼灯:“五姐!三哥四哥在对岸放莲花灯,把整片湖水都染红啦!”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呼喊,伴着兵器相撞的清响——八妹正与觅风在画舫上比试,白衣翻飞间惊起满湖碎月。

醉梦红将鱼灯轻轻放进水里,赤足蹲在石阶边,倒影与河灯在波光里融为一体。“小时候总觉得放灯无趣,”她伸手拨弄水面,惊散几尾游鱼,“直到遇见你才知道,原来看河灯的人,比灯还要好看。”她转头望他,发间萤石映得眉眼温柔,倒比往日多了几分少见的羞涩。

冯广坪的心猛地漏跳一拍,正要开口,湖心突然炸开绚烂的烟花。金红的火星坠落湖面,醉梦红的猫耳瞬间立起,眼底映着漫天华彩。她兴奋地拽住他衣袖,温度透过粗布传来:“快看!是七妹的狐火!”

对岸传来醉梦紫银铃般的笑声,紫色狐火在空中凝成狐狸形状,与河灯交相辉映。冯广坪望着身旁女子雀跃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江南最盛的烟火,也不及她此刻眼角眉梢的笑意。夜风裹着荷香拂过,他悄悄往她身边挪了半寸,看着水中相依的倒影,将未说出口的话,都揉进了这中元夜的月色里。

烟花散尽时,湖面飘来几片烧焦的花瓣。醉梦红忽然打了个喷嚏,猫耳耷拉下来,揉着鼻子嘟囔:“七妹的狐火看着热闹,就是呛得慌。”冯广坪见状,解下外衫想披在她肩头,又怕唐突,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木头人又犯傻了?”醉梦红狡黠一笑,主动钻进他臂弯,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胸口,“麦香比狐火好闻多了。”她的发间萤石簌簌掉落,沾在冯广坪衣襟上,宛如撒落的星辰。远处画舫传来醉梦熙的欢呼声,夹杂着兵器相撞的脆响,惊得满湖河灯随波摇晃。

“五姐!快来救我!”九妹醉梦泠突然从水里探出头,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四哥用蛇阵拦我鱼灯!”话音未落,水面漾开青影,四姐醉梦青的青色裙摆若隐若现,袖中甩出藤蔓缠住醉梦泠的手腕。醉梦红笑得前俯后仰,耳尖的猫耳跟着乱颤:“青儿又捉弄小泠,当心被爹罚抄《女诫》!”

湖心突然传来“噗通”巨响,惊起成群白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八妹醉梦熙将觅风踹落水中,白色劲装翻飞如蝶,站在画舫船头叉腰大笑:“认输了吗?”浑身湿透的觅风抹了把脸,无奈摇头:“早该料到你不讲武德!”

醉梦红拽着冯广坪往湖边走,赤色裙摆扫过沾满露水的青草。“我们也去捣乱。”她眼中闪过狡黠,指尖凝出幽红微光,轻轻点在冯广坪掌心,“握着灯别松手,看我的。”随着她手腕翻转,水中的鱼灯突然集体转向,拖着流光般的尾焰,将湖面搅成一片绚烂的红绸。

夜色渐深时,醉府的丫鬟举着灯笼来寻。醉梦红倚在冯广坪肩头,打着哈欠像只困倦的猫儿:“明日……再来放灯?”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尾音消散在晚风里。冯广坪望着她熟睡的侧脸,月光为她镀上银边,耳尖的猫耳还在轻轻颤动。他小心地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心跳声混着远处的丝竹,在中元夜的湖面上久久回荡。

晨光初露时,冯广坪揉着发酸的肩膀从竹椅上起身。昨夜他半抱着熟睡的醉梦红,守了整整一夜,生怕惊动了她蜷在怀中的猫儿姿态。怀中的人儿睫毛轻颤,琥珀色眼眸朦胧睁开,尾音带着未醒的慵懒:“早稻该抽穗了吧?”

冯广坪喉结滚动,望着她发间凌乱的萤石,想起昨夜她指尖轻点水面操控鱼灯的模样。“再过三日就能收割。”他话音未落,醉梦红已灵巧地翻身坐起,赤足踩过满地灯笼的残影,裙摆扫过露水打湿的石板,惊起几只早起的麻雀。

“那正好!”她转身时,金丝绣的狸猫在朝阳下泛着微光,“爹说新麦要磨粉酿酒,我去帮你割稻子。”话毕,不等冯广坪阻拦,已像团火焰般窜向田间小路。晨雾未散,冯广坪望着那抹艳红在稻浪间穿梭,恍惚又回到初见那日。

田埂上很快响起银铃与镰刀交错的声响。醉梦红将裙摆随意扎起,露出系着红绳的小腿,动作利落得像只灵巧的猫儿。“冯公子这双手,”她忽然凑近,鼻尖沾着稻穗碎屑,“既能握锄头,又能编鱼灯,倒比猫爪还管用。”说罢狡黠一笑,耳尖的猫耳随着笑声轻轻晃动。

远处传来醉府丫鬟的呼喊,惊得醉梦红手中镰刀微顿。“怕是二姐又在催我喝补汤。”她皱着鼻子嘟囔,却仍不忘将割下的稻穗捆扎整齐。冯广坪望着她认真的侧脸,晨光为她的轮廓镀上金边,突然想起昨夜她在烟花下说的话,心跳不自觉加快。

“明日寅时,”醉梦红将最后一捆稻穗丢进牛车,转身时发丝被风吹散,“来醉府后厨,教你做猫耳朵酥。”她眨了眨眼,不等冯广坪回应,已踩着满地碎金般的稻叶跑远,赤色身影渐渐融入朝阳,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和车斗里还带着晨露的稻穗。

寅时的天光还未刺破薄雾,冯广坪已抱着新碾的麦粉站在醉府后厨门前。门虚掩着,飘出若有若无的甜香,混着醉梦红哼的小调。他轻叩门板,门应声而开,红衣女子正踮脚够墙上挂着的竹筛,赤足踩在木凳上,猫耳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来得正好!”醉梦红转头笑,发间茉莉沾着晨露,“帮我把麦芽糖化开。”她跳下凳子时裙摆飞扬,金丝绣的狸猫仿佛要跃出布料。冯广坪瞥见灶台上摆着的模具——竟是猫爪形状的铜模,边缘还刻着细小的铃铛纹路。

铁锅里的麦芽糖渐渐融化成琥珀色,醉梦红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手背:“小心,别熬焦了。”她的指尖点在他握着木勺的手上,幽红微光一闪,糖浆瞬间泛起细腻的泡沫。冯广坪喉头发紧,余光瞥见她耳尖泛红,连带着鬓边银铃都晃得慌乱。

正当两人专注熬糖时,后院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醉梦红耳朵动了动,无奈叹气:“八成是八妹又在练剑砍坏了篱笆。”话音未落,醉梦熙的声音已穿透回廊:“五姐!借你厨房躲躲!觅风那呆子非要和我比蒙眼拆招!”

白色身影裹挟着劲风撞开厨房门,醉梦熙的剑穗扫翻了案上的芝麻罐。紧随其后的觅风举着木剑刹住脚步,俊脸涨得通红:“别跑!我还没使出真本事!”醉梦红叉腰挡在灶前,猫耳竖起:“要打去湖边!别碰我的猫耳朵酥!”

混乱间,麦芽糖突然沸腾溢出,冯广坪慌忙去扶铁锅。醉梦红眼疾手快抓起面团,却因躲避飞溅的糖浆踉跄半步。冯广坪本能地伸手揽住她腰肢,两人跌坐在麦粉堆里。醉梦红仰头望他,琥珀色瞳孔映着灶火,发丝间落满雪白的面粉,像撒了层月光。

“冯公子这护食的模样,”她忽然轻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喉结,“倒比我家狸猫还凶。”院外传来醉梦熙的笑骂,和觅风踩碎瓷碗的脆响,但此刻冯广坪只听得见怀中女子的心跳,混着麦芽糖的甜香,在晨雾未散的厨房里,酿成比糖更浓的蜜。

晨光穿透窗棂时,厨房地上的麦粉已被踩出凌乱的脚印。醉梦熙与觅风不知何时已溜走,只留下满地狼藉。醉梦红歪头看着冯广坪沾满面颊的面粉,突然“噗嗤”笑出声,猫耳抖得像振翅的蝶:“原来农场主也会变雪娃娃?”

她伸手去擦他脸上的面粉,指尖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顿住。冯广坪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呼吸间尽是茉莉混着麦香的气息。正当气氛凝滞时,后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七妹醉梦紫的声音先一步飘进来:“五姐!爹说夫子提前来了,让你快……”

紫色身影撞开厨房门,醉梦紫眨了眨狐狸眼,忽然促狭地笑起来:“呀,打扰五姐和冯公子‘共舞’了?”醉梦红耳尖瞬间通红,像只炸毛的猫般跳起来:“就你话多!还不快帮着收拾!”她转身时,赤色裙摆扫过冯广坪发烫的手背,带落几粒黏在衣料上的麦芽糖碎。

三人刚把灶台归置整齐,前厅传来醉合德浑厚的嗓音。醉梦红冲冯广坪使了个眼色,踮脚从梁上取下猫爪模具:“藏好,下次再做。”她将模具塞进他怀里,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戌时,老地方。”说完,踩着银铃声跑远,红衣消失在回廊转角。

冯广坪低头看着怀中的模具,铜质的猫爪边缘还残留着醉梦红的温度。院外传来八妹练武的吆喝,和九妹在湖边戏水的笑声,混着厨房飘出的零星甜香。他小心翼翼收好模具,忽然觉得,这充满烟火气的喧闹,竟比任何田园风光都要令人心安。

戌时的晚霞把西子湖染成胭脂色,冯广坪抱着藏好的猫爪模具,踩着醉府后院荒废的竹篱笆赶来。月光还未爬上屋檐,却见醉梦红已倚在老歪脖子槐树上,赤足晃悠着踢落几片枯叶,赤色裙摆上金线绣的狸猫在暮色里若隐若现。

“等得猫儿都要睡着了。”她翻身跃下,鬓边银铃惊飞了停在枝头的夜枭。冯广坪这才看清她今日换了件石榴红纱衣,半透明的衣袖下,腕间红绳系着的铃铛随着动作轻响。醉梦红突然凑近,茉莉香混着晚风扑面而来:“猜猜我带了什么?”

不等他回答,女子已从身后掏出个油纸包。剥开层层油纸,露出几块造型精巧的猫耳朵酥,金黄的酥皮上还撒着细碎的糖霜。“背着二姐偷藏的麦芽糖,”醉梦红狡黠地眨眼,猫耳得意地抖了抖,“快尝尝,有没有比你田里的麦穗甜?”

冯广坪接过一块,指尖不小心擦过她微凉的手背。酥皮在齿间碎裂的瞬间,甜香混着麦香在舌尖散开,比他尝过的任何点心都要绵密。醉梦红托腮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木头人也会笑?原来甜到心坎里是这副模样。”

话音未落,湖面突然传来水花炸裂声。九妹醉梦泠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水里冒出来,怀里还抱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五姐!四哥又用藤蔓拦我捕鱼!”紧接着,青色人影破水而出,醉梦青甩了甩长发,发间还缠着水藻:“谁让你总偷摸去深水区!”

醉梦红无奈地摇头,正要开口,后院方向传来瓷器碎裂声和醉梦兰的尖叫:“南宫公子送我的蓝釉瓶!”灰影闪过墙头,正是那只闯祸的硕鼠,嘴里叼着半块桂花糕。冯广坪下意识护着她往后退,却撞上树干,醉梦红被他圈在怀里,耳尖泛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冯公子这是要学树懒抱树?”她仰起头笑,睫毛扫过他下巴。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吆喝,和七妹狐火炸开的绚丽光芒,可冯广坪的目光却定在怀中女子发间晃动的茉莉上——在这片喧闹里,他忽然觉得,若能这样护着她躲过每只“硕鼠”,每一次水花,即便日子再琐碎,也成了江南最珍贵的风景。

夜色渐深,西子湖畔的蛙鸣与蝉声此起彼伏。醉梦红倚在冯广坪肩头,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他衣襟上的线头,忽然轻叹一声:“说起来,自从遇见你,日子倒比往日有趣多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颗石子,在冯广坪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正当两人沉浸在静谧的氛围中时,远处的竹林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红耳朵瞬间竖起,警觉地坐直身子。月光下,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竟是八妹醉梦熙,白色劲装沾满泥浆,发辫也散了一半。

“五姐!救命!”醉梦熙看到两人,仿佛看到救星,一把抓住醉梦红的衣袖,“我不过是想试试新练的招式,谁知道竟惹恼了山中的狼王,现在整个狼群都追着我不放!”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阵阵狼嚎,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厉。

冯广坪眉头紧皱,下意识将醉梦红护在身后。醉梦红却不慌不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慌什么,不就是几只狼?看姐姐我……”话未说完,竹林中已窜出七八匹体型壮硕的灰狼,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獠牙间泛着寒光。

醉梦熙立刻拔出腰间长剑,摆出迎战的架势。醉梦红却轻轻抬手,指尖泛起幽红的光芒。奇怪的是,原本凶神恶煞的狼群在看到她的瞬间,竟集体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低嚎,仿佛在示弱。为首的狼王甚至低下头,恭敬地蹭了蹭她的手背。

“这……这是怎么回事?”醉梦熙目瞪口呆,冯广坪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醉梦红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猫耳高高竖起:“别忘了,猫科动物在兽类中可是有些威望的。”她转头看向仍有些惊魂未定的八妹,“说吧,这次又闯了什么祸?”

醉梦熙讪讪地挠了挠头:“我……我就是觉得狼王的皮毛特别适合做披风……”“胡闹!”醉梦红瞪了她一眼,“还不快给狼王道歉!”醉梦熙虽不情愿,却也知道自己理亏,只好对着狼王抱拳行礼:“对不住了,是我鲁莽,多有得罪!”

狼王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仰头长嚎一声,带着狼群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危机解除,醉梦熙如释重负,瘫坐在地上:“还是五姐厉害!”醉梦红白了她一眼:“下次再敢惹是生非,小心我告诉爹!”

这时,远处传来醉府丫鬟的呼喊声:“五小姐!八小姐!老爷叫你们回去呢!”醉梦红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对冯广坪笑道:“走吧,明日再来做猫耳朵酥。”冯广坪望着她明亮的眼眸,心中满是温柔,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月光洒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醉梦熙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英勇事迹”,醉梦红时不时调侃几句,银铃声与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寂静的夜里。冯广坪看着身旁热闹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或许这就是平凡的幸福,琐碎却温暖,简单却珍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