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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12 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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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九妹醉梦泠与丫鬟喜鹊趁着更夫打盹的间隙,在杂草丛生的洗衣青石板旁,合力拽起那只装着四姐醉梦青的竹篓。篓中蜷缩着这位被知州府衙认定失德的女子,她本是拥有蛇女图腾的本真少女,只因恋人何童赴京赶考,留下未婚先孕的她,在封建礼教的桎梏下,险些命丧塘底。

月隐云遮的子夜,醉梦泠攥着喜鹊发凉的手,在葳蕤草丛遮掩的洗衣青石板边,将浸得发胀的竹篓拽出水面——篓中蜷缩的醉梦青,本是被蛇女图腾庇佑的灵秀女子,却因情郎何童赴京赶考留下的身孕,被宛城知州府衙视作败德之人,险些葬身寒塘。

子夜的西子湖泛着冷光,残月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岸边垂柳的枝条在夜风中发出簌簌轻响。醉府后门悄然开启,一袭粉衣的醉梦泠探出脑袋,十二岁的少女面容稚嫩,发间系着的粉色丝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身后跟着扎着双髻的丫鬟喜鹊,主仆二人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往池塘方向走去。

"九小姐,真的要救四小姐吗?"喜鹊攥着灯笼的手微微发抖,声音里满是不安,"要是被知州府的人发现......"

醉梦泠回头看她一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青儿姐姐是无辜的。何公子走前明明说过会回来娶她,现在却让姐姐一个人受苦。"她攥紧了腰间的双鱼玉佩,这是她作为鱼女的本源信物,"我们醉家姐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亲人受难。"

池塘边,杂草长得有半人高,青石板上还留着白日里浣衣妇人留下的水渍。远处更夫梆子声传来,"咚——咚——",惊起一滩宿鸟。醉梦泠蹲下身,在草丛中摸索着,终于触到了那根湿漉漉的麻绳。

"在这儿!"她惊呼一声,双手用力往上拽。麻绳粗糙的质感磨得她掌心生疼,却咬着牙不肯松手。喜鹊见状,赶忙放下灯笼过来帮忙。两人齐心协力,终于将沉甸甸的竹篓拉出水面。

竹篓里,醉梦青蜷缩成一团,青色衣衫被池水浸透,贴在她日渐隆起的腹部上。她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脸上,苍白的面容上还带着被拖拽时留下的伤痕。听到动静,她虚弱地抬起头,眼中先是惊恐,看清来人后,泪水夺眶而出:"泠儿......"

"姐姐别怕!"醉梦泠连忙伸手解开竹篓上的绳索,"我们这就带你回府,父亲和母亲会想办法的。"她扶着醉梦青慢慢坐起,触手一片冰凉,心中涌起一阵酸涩。记忆中那个温柔优雅的四姐,总是穿着淡雅的青色襦裙,盘着精致的发髻,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

喜鹊在一旁抹着眼泪,小声抽泣着:"四小姐受苦了......那个何公子,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您......"

醉梦青摇摇头,声音微弱却坚定:"别这么说他。童郎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才去赶考,他一定会回来的......"她轻抚着腹部,眼中露出母性的温柔,"我要活下去,为了孩子,也为了等他。"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犬吠,三人皆是一惊。醉梦泠迅速将披风脱下,披在醉梦青身上:"姐姐,我们得快走!"她转头对喜鹊道:"你先去探探路,确保没人跟踪。"

喜鹊点点头,提着灯笼快步离去。醉梦泠搀扶着醉梦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醉府方向走去。夜色中,三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垂柳深处,唯有西子湖的水波,依旧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乌云如墨翻涌,将最后一缕月光吞噬。西子湖畔的芦苇丛在夜风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醉梦泠的粉色裙摆沾满夜露,她颤抖着指尖拨开齐腰高的野草,终于在青石板旁触到了湿漉漉的麻绳。"喜鹊,快!"少女压低声音,发间的珍珠步摇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映出她因紧张而苍白的脸。

丫鬟喜鹊跪在泥泞里,灯笼被她倒扣在草丛中,只透出微弱的光晕。"九小姐,这绳子沉得邪乎......"话音未落,水面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闷响,惊得两人同时僵住。涟漪荡开的波纹间,竹篓的缝隙渗出暗红血迹,在墨色池水中晕染成可怖的花。

竹篓被拖上岸时,醉梦青的青丝缠绕着竹篾,半张脸浸在水里。她青色的襦裙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腰间还缠着半圈锁链——那是知州府衙用来羞辱"失德之人"的刑具。"青儿姐姐!"醉梦泠扑过去扯开绳索,却见姐姐锁骨处蜿蜒着蛇形图腾,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醉梦青睫毛颤动,沾着水珠的眼睛缓缓睁开。她虚弱地扯动嘴角,想用指尖触碰妹妹的脸,却无力地垂落:"别...别管我...塘底冷,别让孩子冻着..."话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血水顺着她苍白的唇溢出,滴在青石板上绽开暗红。

"说什么傻话!"醉梦泠突然爆发,声音带着哭腔,"何公子临走前把祖传玉佩都留给你了,他说过会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你忘了吗?他书房里的《诗经》还夹着你们的定情诗!"她边说边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浑身湿透的姐姐,却摸到她后背大片结痂的伤痕——那是鞭刑留下的印记。

喜鹊突然死死捂住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远处传来犬吠声,紧接着是火把的红光刺破夜幕。醉梦青猛地抓住妹妹手腕,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力气:"快走!知州府的人追来了!带着孩子走!"她颤抖着从衣襟里掏出块温润的玉佩,正是何童留下的信物,"告诉童郎...我从未...从未怨过他..."

醉梦泠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将玉佩塞进姐姐掌心,突然解开发间的珍珠步摇,狠狠扎进岸边芦苇丛:"谁也别想动我姐姐!"少女鱼女图腾在颈间泛起微光,她对着水面轻哼起儿时的歌谣,刹那间,无数银色小鱼从湖底游来,掀起层层巨浪。

夜雾裹着潮湿的水汽漫过青石板,醉梦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尖传来的刺痛让她愈发清醒。竹篓刚露出水面时,她看见四姐乌发间缠绕的水草,还有那枚本该别在衣襟的青玉蛇簪——此刻歪歪斜斜卡在竹条缝隙里,蛇眼处的红玛瑙被池水浸得发暗,像凝固的血痂。

“青儿姐!”醉梦泠扑过去扯开湿滑的藤蔓,却见姐姐苍白的脸贴着竹篾,青色纱衣下凸起的小腹在夜风里微微起伏。醉梦青睫毛颤动,露出眼尾熟悉的朱砂痣,却比往日黯淡许多,“泠儿...别碰...”她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蛇女图腾在脖颈处泛着幽光,“竹篓底...有铁链...”

喜鹊突然尖叫着后退半步,灯笼险些脱手。醉梦泠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只见竹篓底部垂落半截锈迹斑斑的锁链,末端缠着锋利的铁蒺藜——那是专门用来惩戒犯人的刑具。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她突然想起白天路过知州府时,听见衙役们议论“沉塘前要给□□点教训”。

“别怕,有我在。”醉梦泠咬破舌尖,血腥味驱散了恐惧。她摸出腰间的双鱼玉佩,鱼眼处镶嵌的珍珠突然发出柔和的光,将铁链上的锈迹一点点融化。醉梦青在光晕中艰难地转头,露出藏在身下的包袱——褪色的蓝布包裹着半本《礼记》,封皮里夹着的合欢花标本早已干枯,却还倔强地保持着嫣红。

远处传来梆子声,三更天到了。醉梦泠将姐姐抱出竹篓时,触到她后腰处的血痕,像蜿蜒的小蛇。“童郎...”醉梦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他说过...殿试后就骑着白马来接我...他不会...”话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子夜的风裹挟着荷香掠过西子湖,岸边芦苇沙沙作响。醉梦泠的粉色裙裾沾满泥泞,她死死攥着浸透的麻绳,掌心被粗糙的纤维磨出细密血珠。身旁的喜鹊早已哭花了脸,却仍咬牙将灯笼压低,昏黄光晕里,竹篓浮出水面的刹那,惊起一群蛰伏的夜蛙。

“青儿姐!”醉梦泠扑到竹篓旁,颤抖的手指拨开姐姐覆面的长发。醉梦青睫毛轻颤,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青纱襦裙被水浸透,紧贴着高高隆起的腹部,那上面还残留着被竹篾勒出的血痕。蛇女图腾在她颈侧若隐若现,本该灵动的蛇纹,却像被抽去生机般黯淡蜷曲。

“泠儿...”醉梦青气若游丝,想抬手触碰妹妹的脸,却因铁链束缚重重坠下。竹篓底部,生锈的锁链与铁蒺藜纠缠,在灯笼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殷红血迹溅在青石板上,与她发间歪斜的青玉蛇簪遥相呼应,“快走...知州府的人...”

“不许说丧气话!”醉梦泠红着眼眶,鱼女图腾在腕间亮起微光。她解下外衫裹住姐姐颤抖的身躯,指尖触到后背凸起的鞭痕时,泪水终于决堤。曾几何时,四姐总是身着淡雅青衫,在西窗下安静刺绣,如今却被世人视作不洁,险些葬身鱼腹。

喜鹊突然拽住她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九小姐!远处有火把!”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官道上点点红光如恶鬼獠牙,正朝着湖畔逼近。醉梦青猛地抓住妹妹手腕,从怀中掏出块油纸包——里面是半块桂花糕,早已被水泡得发馊,“童郎...临走前买给我的...他说...”她哽咽着抚上腹部,“等孩子出生,我们就...”

“他一定会回来!”醉梦泠将玉佩塞进姐姐掌心,转身扯开腰间丝带系在芦苇丛。粉色丝绦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宛如鱼群跃出水面的涟漪,“大姐和聂公子已在城郊备好马车,二姐炖了红枣汤,三姐把绣绷都拆了给孩子做襁褓...”她的声音逐渐坚定,“我们醉家女儿,从来不是任人欺凌的浮萍!”

夜露凝成的水珠顺着草叶滑落,在青石板上汇成细流。醉梦泠跪坐在泥泞中,粉色罗裙下摆被浸透,却浑然不觉。她颤抖着解开竹篓上锈迹斑斑的铁链,每解开一环,都传来金属刺耳的摩擦声。醉梦青蜷缩在篓内,原本及腰的青丝凌乱地缠在竹篾间,青色襦裙沾满污泥,蛇女图腾在苍白的肌肤上泛着微弱的幽光,仿佛随时会消散。

“四小姐……”喜鹊突然捂住嘴,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醉梦青的裙摆下,暗红血迹正顺着竹篓缝隙缓缓渗出,在青石板上晕开可怖的痕迹。她半睁着眼,目光涣散,却在看到醉梦泠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妹妹的手腕:“别管我……快走!知州府的人追来了……”

“住口!”醉梦泠突然厉声喝道,声音带着她这个年纪少有的狠绝。她摘下颈间双鱼玉佩,鱼眼处的珍珠泛起柔和光芒,将铁链上的锈迹尽数融化,“何公子临走前,在书房的墙缝里藏了和离书,说等他高中就风风光光来娶你。你忘了吗?他在你生辰那日,冒着大雨摘来的野蔷薇,到现在还夹在你的《白蛇传》话本里!”

醉梦青闻言,睫毛剧烈颤动,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可是……都五个月了……”她下意识护住腹部,腹中胎儿突然轻轻一动,让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转瞬又被恐惧取代,“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远处传来犬吠声,火把的红光在夜色中如恶鬼的眼睛般闪烁。醉梦泠咬牙将姐姐从竹篓中抱出,却在触到她后背时浑身一僵——那里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结痂的伤口与衣料黏连在一起,每挪动一分都让醉梦青疼得闷哼出声。“七姐在后门备好了马车,八姐带着剑守在巷口。”醉梦泠将披风紧紧裹住姐姐,转身对喜鹊道,“你先去引开追兵,用这个!”她掏出腰间的香囊,抛向相反方向,香囊落地瞬间,腾起一股带着鱼腥气的白雾——那是鱼女特有的障眼法。

喜鹊点头,提着灯笼冲进芦苇丛。醉梦泠抱着姐姐刚要起身,却见醉梦青突然伸手,从竹篓底摸出个油纸包。油纸早已被水浸透,里面却完好地躺着半块桂花糕,糕点上还刻着“永结同心”四个字:“童郎临走前……说等孩子出生,要带我们去京城看灯……”她将糕点贴在心口,虚弱地笑了笑,“泠儿,你说……花灯会亮起来吗?”

醉梦泠看着姐姐眼底的希冀,心中酸涩难当。她抱紧怀中的人,朝着醉府方向疾奔而去,夜色中,身后的火把越来越近,而怀中的温度,却让她愈发坚定——只要醉家姐妹还在,就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四姐和她腹中的孩子。

蛙鸣忽止,夜雾骤然浓稠。醉梦泠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映得青石板上的积水泛起粼粼银波。她瞥见醉梦青脖颈处的蛇形图腾竟开始蜕皮般龟裂,慌忙扯下束发丝带缠住姐姐渗血的手腕:“九黎族巫医说过,蛇女图腾遇危会自毁,你不能——”

“带着孩子走!”醉梦青突然暴起,枯槁的手指死死掐住竹篓边缘。她青衫下的腹部诡异地隆起又凹陷,仿佛有活物在疯狂扭动。远处传来知州府衙役的铜锣声,惊得栖在芦苇丛中的夜鹭扑棱棱乱飞,“童郎临行前...在我发间别了枚蛇簪,说若有不测...”

话音未落,青石板突然震颤。醉梦泠眼睁睁看着姐姐腰间的铁链自动绷直,锈迹斑斑的铁环竟渗出墨色液体。喜鹊突然尖叫着指向湖面:“九小姐!水里有东西!”数十条碗口粗的水蛇破水而出,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蓝,蛇信吞吐间,水面腾起阵阵白雾。

“是蛇女本源的召唤!”醉梦泠将玉佩按在醉梦青心口,鱼眼与蛇瞳同时迸发强光。那些水蛇突然调转方向,缠上远处逼近的火把,凄厉的惨叫声中,衙役们的灯笼接连熄灭。醉梦青却在此刻昏厥,额角冷汗混着血珠滴落在她隆起的小腹,那里正浮现出与何童玉佩同款的云纹。

“快!把四小姐的蛇簪找出来!”醉梦泠扯开姐姐凌乱的发髻,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簪时,整座湖畔的蛙鸣突然汇成奇异的鼓点。她将蛇簪别回醉梦青发间,蛇女图腾竟重新焕发生机,蜿蜒的蛇身缠绕上双鱼玉佩,在夜色中织就淡青色的光网。

喜鹊突然指着官道方向惊呼:“有人来了!”疾驰的马蹄声碾碎夜雾,为首的黑马驮着个浑身浴血的书生。那人怀中紧抱褪色的蓝布包袱,包袱角露出半截写着“状元及第”的红绸——正是半年前何童进京时,醉梦青亲手为他绣的。

夜雾如浓稠的墨汁,将西子湖畔裹得严严实实。岸边的芦苇在风中疯狂摇曳,发出沙沙的悲鸣,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悲剧哀泣。醉梦泠的粉衣已被露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冻得她牙齿不住打颤,但她的眼神却坚定如铁,死死盯着水中那只沉甸甸的竹篓。

“九、九小姐,真的能行吗?”喜鹊的声音带着哭腔,灯笼在她手中剧烈晃动,投下的光影在草丛间鬼魅般跳动。

醉梦泠没有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拽动绳索。麻绳粗糙的触感磨得她掌心火辣辣地疼,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青石板上。终于,竹篓缓缓露出水面,透过湿漉漉的竹条,能看到醉梦青蜷缩的身影。

曾经温婉秀丽的四姐,此刻形容枯槁。青色的襦裙满是泥污和血迹,凌乱的长发遮住半张苍白如纸的脸,唯有颈间若隐若现的蛇形图腾,还昭示着她特殊的身份。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在夜风里轻轻颤动,仿佛在无声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青儿姐!”醉梦泠扑到竹篓边,颤抖着双手解开绳索。醉梦青缓缓抬起头,涣散的目光在看清来人后,突然涌出泪水:“泠儿...快走...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说什么傻话!”醉梦泠强忍着哽咽,“何公子临走前,把祖传的玉佩都留给你了,他说过一定会风风光光回来娶你!我们醉家的女儿,哪能这么轻易被欺负!”说着,她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裹住姐姐冰凉的身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灯笼的光晕。喜鹊脸色煞白:“不好!是知州府的人追来了!”

醉梦青猛地抓住妹妹的手腕,眼中闪过决绝:“带着孩子走!我...我来引开他们...”

“闭嘴!”醉梦泠突然爆发,鱼女图腾在她眼底泛起微光,“从小到大,都是你护着我。这次,换我来护着你!”她转头对喜鹊喊道:“你先回府报信,让大姐她们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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