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乔莉一番话,林国深单方面和陈峪北生气了,而且看他特别不爽。
维检的时候陈峪北需要记录机器数据。林国深负责的区域没有过量积粉,净烟道和原烟道正常工作,浆液循环泵指数也在正常范围。
最重要的是,今天没打牌。
“老丈人,在这签字。”
脾气逆天,林国深无骨鸡爪一样的字体也就写名字能看。
笔帽一扣,他撵人:“赶紧走。”
陈峪北呲牙:“老丈人,我怎么得罪你了?”
林国深:“你喘气太重了。”
得。
还真还和林乔月说的一模一样。
他也不较劲:“那我小点声。”
“中午一起吃饭吗?”
?
这小瘪犊子。
林国深:“滚蛋,不吃。”
陈峪北继续讨好:“食堂今天吃红烧肉呢,我给你打一碗,不用你排队,来就有的吃。”
什么牌子的狗皮膏药这么黏?
没理他,林国深反手又开始打牌。
陈峪北也是个厚脸皮的,任林国深怎么说不要,他还是主动给他打饭占位置。
“老丈人,来了没?”
林国深没胃口:“睡了。”
二话不说让食堂把两份饭打包,陈峪北拎着便回来宿舍。直奔老林的房间,他锅里的水还没烧开。
陈峪北关了电:“昨天都吃过饺子了,今天换换口味。”
林国深:“我煮馄饨。”
他不同意:“吃了饭你还饿我给你煮行吗?别浪费粮食。”
林国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给了台阶还要人扶着下。陈峪北拆了双一次性筷子,又把餐盒盖打开,他才斜着眼拉开椅子坐下。
“老丈人。”
林国深炸毛:“别这么喊我!”小白脸样的女婿,他可要不起。
陈峪北不死心:“早上不就是多喝了杯果汁嘛,你到底在气什么?”
听听这话说的,他受了多大的冤屈。
“气我自己遇人不淑。”
陈峪北:“我又不是坏人。”
林国深:“你非人。”
“老丈人,你这攻击性可强了点,我有权因为你说的话遭受身心打击。”
今天的红烧肉做的还可以,浓郁的汤汁拌饭入口顺滑。林国深别的菜还没怎么动,饭已经没了大半。
“陈峪北,你这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嗯。”
林国深:“也没见你对别人这么热情,说吧,有什么目的。”
陈峪北以为,班里人都被杨纵横带着照顾老林,至少还得半个月才能让他发现不对劲,没想到这么快。
既然如此,他便直言。
“我想拜你为师。”
潇潇洒洒活到五十多岁,这一路酸甜苦辣尝来,和林国深说要拜师的,没有十个班也有八个班。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有小领导这么正儿八经的说要拜师。
林国深:“昨天喝多没?”
陈峪北:“没有。”
“我退出江湖不收徒了,你拜别人去。”
年过半百的岁数,林国深虽然心中有理想未实现,但他仍是个容易被现实击败的中老年人。
每天上班挂着手机里的小牌,下了班有空就去钓钓鱼,不想就回家喝茶听小曲。
噢,他最近迷上了短视频,那节奏看起来才是过瘾。
年轻那会儿电视剧看多了,真以为一日为师,终身能为父。受了杨纵横才知道,那都是放他娘的狗屁。
还是养女儿好,徒弟再好也是有亲家的。
陈峪北:“你在哪片江湖退出的?麻将片还是垂钓片?”
林国深:“师父片。”
一时沉默无言。被拒绝在预料之中,陈峪北没觉着气馁,就是在考虑下次提怎么说。
想了想,他道:“我还没退,不如你拜我为师?”
一分钟后,陈峪北被赶了出去。
……
林乔月今天本来休息,下午又被徐风逸拉来做壮丁。
“言言和师兄呢?”
徐风逸:“说是家里父母来了安排见一面,回家商量喜事去了。”
林乔月:“今天我休息。”
“所以呢?”
她假笑:“份子钱你帮我出一百。”
徐风逸:“你可以回去了。”
“乔月,来给这奶奶扎针。”
她转头回话:“来了。”
没白来,林乔月还承包了两个人的晚饭。蒸了些饺子又带了小盒蘸料 徐东河得空就往嘴里塞一个。
“你不吃?”
徐风逸摇头:“还不饿,晚上约了人。”
林乔月:“脸不是才刚好,又去挨巴掌?”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次你莫名其妙骂我我还没找你算账。”
林乔月理直气壮:“我又没拉着你。”
徐风逸:“份子钱你帮我出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