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满脸呆滞的看向艾德里克,只听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这不也是太关心你了吗,你没看见,那个埃文死得可惨了,我早上敲门你又一直不开门,我怕你出事才……”
“谁?”郁之表情一下变得凝重,他手紧紧拽着被子,隐隐有血从纱布中渗出来。
克劳德见状连忙按住他用力的手,重新坐回到床边,“是埃文,他就住在你隔壁,早上他的朋友去他房间找他,就看见地板上渗的满是血,血是从衣柜渗出来的,埃文整个人都被塞进衣柜的小隔间中。”
“人扭得跟麻花一样。”艾德里克在一旁补充道,克劳德当即白了他一眼。
郁之听的脸顿时白了一个度,是那个昨天让上帝保佑他的小男孩,郁之记得他笑起来很好看,“你们出去吧,我想休息会。”
他嗓子还是哑的,说完便钻回被窝紧紧闭上眼睛,看起来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两人见此也只好先走,“之之,不舒服就来叫我。”
“叫我叫我,我离得更近。”
郁之朝他们虚虚一笑,脸上是遮不住的疲惫。
混沌间,只听系统问,【你就不怕他们打起来。】
【有竞争才有动力嘛。】
等再睡醒一觉后,郁之才觉得身体好多了。
【到中午了吗?】
【已经晚上了。】
郁之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看着屋内的景象不禁挑眉。
昨天他摔在地上的颜料已经被收拾干净,桌上还放着一份晚餐,还有椅子上多出来的一件外套,郁之捏着一角将其拎起来,看这大小,是艾德里克的没错了。
除了房门四边漏风的摆在那,看起来一切都好。
郁之随便吃了点东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从那扇破门中扒出个口,从中间挤了出去,他全程小心翼翼,生怕劲一大门就得散架。
“站住。”
听到身后传出声音,郁之脚步一顿,他没理会,而是继续往前走。
“你站住,喂,我有话跟你说。”身后的人见他没有回头的意思,直接一个健步冲上来,挡住他的去路。
郁之见状无辜的眨眨眼,只给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随即一个侧身,从他身边绕过。
他本来还没想好要去哪,这下心中便有主意了。可还没走出几步远,手却从后面被人拉住。
郁之不满的啧一声,向身后的人瞪去,“松开。”
“你昨晚上去干什么了?”男人单刀直入,没有跟他废话,刘海下的三眼白眼神锐利,恨不得要将人看人一个窟窿。
郁之微微勾唇一笑,这就急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郁之把手抽回,“我们认识吗?”
男人眉头紧皱,见郁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只能松口道,“我叫辗延。”
“是嘛?原来你叫辗延啊。”郁之故意拉长尾音,一股嬉皮笑脸的劲,“可我不想告诉你我叫什么。”
“你叫郁之,你昨天告诉我了。”辗延阴沉着脸,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昨天?”郁之面上笑着,嘴上却阴阳怪气的道,“我还以为你昨天聋了呢。”
他如愿以偿的看着辗延那张青着脸吃瘪的样,高兴的前后摇摇手。
“算了,你名字太难记了,我还是叫你哥哥吧。”
“你……”
“你骗我的,你肯定不叫这个。”郁之打断他的话,收敛起笑意,严肃的看着他。“我不想叫一个假名。”
“随你。”辗延冷哼一声,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睛,不过纵使被人戳穿,他还是没忘自己最初的目的,“你昨晚是去了三楼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偷看我是不是。”好像刚刚那个满脸严肃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郁之头一歪,又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座古堡每天都有人惨死,你觉得凶手……”
“凶手?第一天不就有人说这闹鬼了吗,凶手当然是鬼了。”
郁之撇撇嘴,轻飘飘的说道,辗延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样,他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找上他了,一个空有副皮囊的蠢货。
郁之看穿辗延心中的想法,他估摸着辗延心中快骂完了,这才再次开口,他侧过身子示意辗延向下看,“你不信吗?楼下的房门每天十点都准时自己上锁开锁,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看看做这件事的人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