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听到香牌的供应可能会紧张,并没有太过计较。
孟玉宁毕竟是刚开始供货,制作时间不长,备货不足也是可以理解的,最起码可以肯定她的出货都是新的。
孟玉宁提着精致箱笼回来,不等宣布好消息,就被高婆婆直接拉进了内间,说:“这两次别人不知道你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等工人一上工,就瞒不住了,以后再去送货,先让你表叔陪着你孙爷爷去送一次,以后就是你孙爷爷去送货。”
孟玉宁:“我都没说呢,婆婆怎么就知道以后还要送货了?”
高婆婆笑她:“你就差把挣钱了仨字写脸上了,我又不瞎,还能看不见!”
孟玉宁:好吧,被看出来一点也不冤,因为实在是太难控制了!
她越过这个话题:“婆婆,我和孙掌柜约了三日后再去送货,下次送货就是五天的量了。
这个生意差不多算是稳住了,咱们去把后面的院子租下来吧。
还有雇人,我觉得还是直接雇两个吧,一次教会,省的以后量大了再教一个。”
两人早就看好了,后面一家的院子租客刚搬走没多长时间,现在还没租出去。
高婆婆:“雇的人我去给你找,但是租房,还是让你大元叔跟着你一起去比较好。”
孟玉宁一听,就明白高婆婆担心后面的房主欺生。
既然如此,确实不如让大元叔跟自己一起去。
销路已经打开了,租房雇人是必不可少的,孟玉宁可不想没日没夜的坐在那里当制香匠。
从开始准备做便宜香珠往外批,孟玉宁就想着雇人的事了,现在香珠卖出去了,价格还非常美丽,孟玉宁就计划着香珠制作工价十个一文,香牌的工价是五个一文钱。
高婆婆问她:“现在制珠子往外批发利润高,以后出现竞争对手,到时候香品就不是按个数卖了,可能会按斤卖。
到时候一斤还卖不了一百文,要是小珠子,只工费就占了一半还多,这还没算原料、房租、还有其他人工成本,算到最后就没多少利润了。
那时候再降工费,人家心里可就不痛快了。”
孟玉宁:差点忘了这种生意的复制率有多快!
她跟高婆婆商量:“要不,香珠的工价按十五个一文,香牌十个一文?”
话刚出口,孟玉宁又纠结:“会不会有点少!”
高婆婆笑她:“你这点力气一天还能做五百个珠子呢,出来做工的力气都大,也都是做惯了活的,一天怎么也能做个六七百珠子,算下来一天也能挣四五十文,做熟了一天一千个都不成问题,比起来做别的活挣的算多的。”
孟玉宁听到别人一天能做六七百个甚至一千个,又开始担心销售不完。
让人家来做工,三天干两天不干的,感觉有点坑人。
“要不,定一个保底的薪水吧。”
高婆婆心想,这孩子是真心善,别人都恨不得雇个人给自己做白工,自家这个却怕给人做工的工费少了!
高婆婆想了会,就道:“一个月只要出工十天,就有五百文的保底薪水,这样总行了吧?”
看孟玉宁还在思考,高婆婆就说:“要是一个月还干不了十天,这个事也用不着再做下去了。”
孟玉宁:“……还真是!”
因为想着明天就开工,两人商量好了就直接分头行动,孟玉宁去找表叔跟着自己去租房,高婆婆去找看好的人谈雇佣的事。
张大元早就听张苗说了孟玉宁制作香珠往外批的事,没想到还不到一个月,事情就被她做成了。
孩子来找自己跟着去租房,张大元二话没说,跟搭档说了一声,就跟着孟玉宁去找万香阁后面院子的房主了。
房主对高婆婆可能会欺生,对一身衙役服的张大元可不会,不但要价公道,还同意孟玉宁先租三个月的短期,后期如果顺利,续签的时候就是长期了。
这种不能做门面的院子租着也不贵,一个月只需五百文,孟玉宁直接付了三个月的租金。
房主要价的时候,其实还留着张大元还价的余地,没想到孟玉宁直接按着要价付了钱,并没有因为跟着衙役而狠命的砍价。
这样的租客就很招人待见了,房主就主动说:“姑娘以后要是长租,我给你按一年五两银子的租金。”
孟玉宁:“那就多谢大叔了。”
付了钱,签了契约,钥匙一拿,这个院子就是自己的地盘了。
高婆婆也找好了雇工,两个都是四十多岁的妇人,家住附近,一个是常年给人做浆洗的张大娘,一个是做缝补活的王大娘。
两个妇人都是踏实不事多的,做浆洗一个月能挣个千把文钱,但是双手常年泡在水里,满手的裂口。
做缝补的这两年眼睛开始花了,做活没以前快了,现在一个月也就挣个几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