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因缩在季时岸温暖怀抱里,渐渐平复心情,止住眼泪,眷恋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听着平缓有力的心跳,嗅着陌生好闻的香氛,他清楚地知道,季时岸腹黑冷情,不会因为他有不得不做蠢事的理由原谅他、接受他,他的妈妈就是前车之鉴。
此刻只是因为他一时心软,让他重温被他在2年前放弃的温柔和偏爱。
也许他早该把往事说给他听,对他更好。
也许他不该把往事说给他听,对自己更好。
然而,说与不说都不能同时对他们好。
曲明因只能说一半藏一半,勉强算是为2年前的蠢事做一个迟来的解释。
或许是心有灵犀吧,季时岸正好开口问他:“以前没想过把这些事告诉我?”
曲明因心虚地咬了咬唇皮,用半真半假的哀怨语气回答他:“我不想说,因为你只会骂我漂亮蠢货!说我愚蠢无能!”
“呵,你的脑子果然就会用在这方面……”
“啪”,他娇嗔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撒气。
“你就会心狠嘴毒欺负我!我跟你说有什么用!”
“那确实没用。”季时岸既不解释也不狡辩,淡定地顺着他的话回答,“你不需要我,我帮不了你。”
“不是!”曲明因反而急了,提高音量反驳他,“我需要你!你帮得了我!”
“我怎么不知道?”季时岸懒洋洋地问他。
“贵人多忘事呗……”曲明因满含怨气地回答,气呼呼地数落着,“天天逼着我早起早睡做饭锻炼,一局游戏没打完就收我手机……”
曾经的他总是因为情绪低迷,食欲淡以及不想动,能躺床上玩一天游戏,中途上个厕所时随手拿点东西填肚子。
算是一天只吃一顿,垃圾食品也好,美味佳肴也罢,有什么吃什么,以至于体重才106斤。
两人同居时,哪怕是一起玩游戏玩嗨了,到了饭点,季时岸果断放下手机去厨房,半个小时后回来喊曲明因吃饭。
他玩得正嗨,随口回答:“我不吃,你吃你的吧。”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他屏幕前,无情地夺走他的手机,惹得他震惊地抬头瞪着他。
“你干嘛呀!”
季时岸把手机塞兜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面色倨傲,眼神略冷。
“吃饭。”
曲明因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有娇气少爷脾气,一下子就气上心头。
“我都说我不吃了!吃不下!你非要逼着我吃吗!”
“那就看着我吃。”季时岸面无表情地回答,语气很强硬。
第一次听到这种火上浇油的离谱答案,他瞪圆了眼睛。
“不是,你神经病吧!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哦,反复研究我的资料,没对我有神经病做足准备?”
“……”
季时岸不再废话,转身离开。曲明因气愤地拿起枕头砸他后背,他依旧头也不回。
“你混蛋!”
第一次冷战就这么开始了。
季时岸不跟他组队玩游戏,不喊他吃饭,不跟他说话,不管他在干嘛……反正就是自顾自地做事,完全当他不存在似的。
曲明因不肯低头认错求和,气得躲在被子里呜呜地哭,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他怎么这样啊,哄一下我不行吗?”
“他真的生气了吗?我不是真觉得他是神经病啊!”
“他是不是受不了我,要跟我一拍两散了?”
……
他越想越委屈愤怒,越想越痛苦恐慌,甚至糟糕极端。
后来想着“早死早超生”,曲明因光着脚冲出卧室找人,看到季时岸悠然地躺在沙发里玩手机,两行眼泪“刷”地掉下来!
“你不让我玩手机,自己躲在这里玩得好开心!你混蛋啊!”
他哭着冲过去抢走他的手机,扔到单人沙发上,然后跨坐在他腰上,按着他的脸颊,一口咬住他的薄唇,把他下巴都撞疼了。
季时岸作势推他,他咬得更凶,丝毫不松口,咬得他破皮流血,温热眼泪滴落在他脸上,肆意横流。
啧,不愧是我的漂亮蠢货小毒蛇,好会凶,好能哭。季时岸哑然失笑,一手按着他的背脊,一手揉捏着他的后脖子。
然后翻身压着他,反客为主。就着鲜血吻得强势缠绵,入侵他的口腔,掠夺他的氧气,让他几近窒息,痛苦又沉迷,不能自拔。
长吻结束时,曲明因面色通红,唇皮微肿,不忘愤怒委屈地质问他。
“为什么冷暴力我!为什么不哄我!”
“我是神经病啊,故意逼你发疯啊,哄是哄不了的。”季时岸笑眯眯地说。
“你神——人啊!”
曲明因艰难地改掉自己的口癖,季时岸冷笑着,“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啊!”他整个人抖了一下,羞愤地惊叫一声,委屈巴拉地说,“你手欠啊!干嘛打我!”
季时岸将他拉下来,困紧在自己怀里。一边亲咬着他的耳根,一边揉着被他拍痛的臀肉。
“我都拿人当小毒蛇养着玩了,还当什么人?笨蛋。”
“禽兽!”
“谢谢夸奖,我就喜欢干禽兽不如的事儿。”
他当真干了一个多小时,给他喂了一肚子东西,他缩在他怀里当一条暂时餍足的小白蛇。头晕眼花,手脚发软,身子在不停颤抖,皮肤泛着粉意和黏湿感觉。
“满意吗?”
“……”
“不满意啊?”
“……”
曲明因被他折腾得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揣了一肚子微妙的东西,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