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生走后,付淮盈唤来小二。
“换壶茶,要雪芽,再来碟栗子糕。”
“好嘞。”
大虎倚着窗,“姑娘,要是小侯爷来不了,这些茶点可就归我了?”
付淮盈浅笑,“自然,若是不够,再让他们做点,给你带回去。”
大虎坐下来,高高兴兴的靠在她肩上,“姑娘真好。”
小二端着茶点进来,弯着腰放在桌上,慢慢退出去,眼也没抬。
大虎走过去端起茶,一饮而尽,“姑娘提前和小侯爷打过招呼了?”
“没有。”
大虎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啊?姑娘没说,万一小侯爷不知道,我们不是白跑一趟了?”
付淮盈不以为意,她觉得他会来,毕竟她递了信,定然是要商议后事,他们每每都是在听雨楼相见的,林晏安速度快,应该赶得及。
“万一来了呢?”
“来了。”
林晏安刚到,就听见里头的声音,他推开门,笑着看她们。
大虎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两人,姑娘才说完,他就来了?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样,林晏安合上门,给她解惑,“或许是淮盈姐姐思念过甚,让我也感知到了,便匆匆赶回了。”
付淮盈递给他一杯茶,“少贫嘴,喝吧,怎么说?查到什么了吗?”
林晏安赶路,急着回京,愣是没时间喝水,现下渴得慌,从她手中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你猜得不错,先前那些刺客和这些山匪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手笔,他们的火铳是一样的。”
付淮盈原先以为行刺皇帝的那些刺客是流霜派的,后来发现那次行刺陛下像是得了风声一般,死的都是寰王党那边的家眷。
她便留了个心眼,让林晏安去查,果然和寰王有关,陛下是将计就计。
“浮山的县令是寰王府中妾室的父亲,浮山官匪勾结,百姓叫苦不迭,我明日便禀明圣上,砍了他的头。”
付淮盈点头,“太子没了,陛下如今正值悲怒,此事这么一出,别说是浮山县令了,就是寰王也会被牵连。”
“如此便也算是报了当日他拉你入局的仇。”
付淮盈笑起来,“东宫失火的第二日,便已经报了,陛下先前压着那块龙纹玉佩没管,太子死后,许是越想越怒,借着这个由头责令寰王闭门思过。”
“因为之前军饷的事情,户部侍郎被革了职,如今浮山这边又多了个豁口,想来户部也不会由他掌管了。”
付淮盈点头,又叹了口气,“不过患离到底年轻,虽得陛下疼宠,却依旧没有作为一个继承人来养,没有实权呐。”
“这不难,上一世,三殿下也是被推上那个位置的,他本无意于东宫,但那时却只得一位皇子,也是绝食多日相抗,所以,只要寰王没了,三殿下无意,便是四殿下的了。”
“而且,说到实权,谁又能比得过淮盈姐姐你呢,现如今,票拟批红的权利都在你手中了,内阁那轻松许多,这些日子事忙,你又日日伴君,底下人眼都红透了。”
说着,林晏安像是不经意间的提起,“说到四殿下,最近骑射还有学吗?”
付淮盈失笑,“想问就问,何必拐弯抹角的试探。”
林晏安蔫下来,“好吧,我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见温将军。”
“见了。”
林晏安猛的抬头,脸上都是委屈,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我上职他下早朝,偶遇了几次。”
“那就好。”
付淮盈无奈,“你老想着他做什么?他又不碍你事。”
林晏安趴在案上,“他碍事,而且我那是想他吗?我那是防他,万一被撬了墙角,我上哪说理去?”
付淮盈抬手敲了下他的额头,“少找事。”
他抬起头,“说真的,若是你还喜欢他,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我要做大房。”
大虎实在是忍不住笑,扶着墙捂着嘴,浑身都在颤。
付淮盈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再多嘴就滚出去。”
林晏安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我都这么退让了还不成吗?”
“少插科打诨,说正事。”
林晏安坐直,“好吧,虽说寰王如今被禁足,但这些证据对他来说,还不算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