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明白后,秦禾笺向曹启露出一个几乎微不可见的笑容,坐上了曹文的车,说了自己要去的地点。
“麻烦了。”
车上,秦禾笺对曹文说。
“不麻烦不麻烦,托你的福,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哥这么礼貌温和的时候。”曹文大咧咧的说,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认为秦禾笺做的很对,保持警惕是对的。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警惕些也好,”曹文开着车和后座新鲜出炉的妹妹搭话:“你遇到事了就找我,你喊我哥哥,我也会做出哥哥的样子来的。”
秦禾笺:……不必这样。
秦禾笺还没有想过在需要表现出亲近一家人以外的场所和他们见面,曹文的话让她沉默了片刻,秉着不能闹得太僵和曹文浑身洋溢着的期待气氛的加持下,最终低头说:“我知道了。”
曹文把她送到体育馆后就迫不及待的开车走了,嘴上还不忘祝秦禾笺玩的开心。
“也祝你和你的爱人玩的开心。”
回到冰场上,现在正值午餐时间,宽阔的场地上没有一个人,秦禾笺换好冰鞋回到场地上开始练习。
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随着心情在冰面上滑行,做着自己喜欢的动作。
放松身心。
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秦禾笺没有注意到冰场西侧入口处多了一个人影,安静的在哪里看着她。
“真给你守株待兔到了。”
吃完午饭不见自己的表妹,陆祁静找了大半天才在滑冰场地这里找到人。
她疯狂找了半天的人此时正陶醉的欣赏着场地中央本该属于表演者一人的演出,充当起无名的观众。
喊了好几声不见人回应,陆祁静本就因为找人而差的心情此时变得更差,抬手就给某个见色忘姐的存在给狠狠来一下,边锤边说:
“陆祁函,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小声点,不要吵到她。”
挨锤的陆祁函没有第一时间给陆祁静回击,而是出声提醒对方要安静,说完还小心的望向场地中央再次完成一个完美跳跃的身影,看对方有没有受影响。
陆祁静:“……你脑子坏了?”
那是什么绝世美人,把陆祁函迷成这样?
这一次,陆祁函白了陆祁静一眼。
“你不懂。”
说完,就再次看向冰场上的身影,丝毫不管身后看她像看鬼一样的陆祁静。
像冰上的精灵。
直到秦禾笺结束练习从冰场离开,陆祁函才带着满脸生无可望的陆祁静走,坐在餐厅等上菜的间隙,陆祁函给远在家里的父亲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要在这里多待几天,交给她的工作她会在线上完成。
目睹陆祁函全程举动的陆祁静的眉头高高隆起,思考她现在预约精神科医生能不能赶在明天离开前带自己表妹去看。
“你真的疯了。”
第二天,陆祁函去机场送陆祁静离开后,去花店买了一束浅紫色的洋桔梗去体育馆,安静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离等待秦禾笺的到来。
中午秦禾笺要离开,陆祁函让工作人员把话送给秦禾笺,还附带对昨天冒犯的道歉。
“请转告那位小姐,花很漂亮,我也没有生气。”
秦禾笺只拿走花朵间写着道歉的字条,花束让工作人员还给原主人。
“那就再换一种花好了。”
抱着花,陆祁函离开体育馆。
第三天,陆祁函让人空运了一束西伯利亚百合,抱着前往体育馆,依旧站在不起眼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冰上的精灵。
中午,看着工作人员送来的花束,秦禾笺没有收下,离开时看向陆祁函坐的地方。
感受到秦禾笺的视线,陆祁函朝”露出笑容,也不在意对方是否能看见。
第四天,秦禾笺收到的是一束白拉菲和六初花的花束,白色与绿色百合交相辉映。
“秦小姐,要还给送花的人吗?”
沉默着,秦禾笺没有立即给出回应,抬眸看去,陆祁函比前几天坐的近了些,她可以看清对方明艳的五官和灿烂的笑容。
最后折下一朵白拉菲带走,其余的花仍旧还了回去。
陆祁函笑着看着秦禾笺折下的花,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喜欢今天的花。”
第五天,陆祁函带来的是一束德国鸢尾,蓝色和白色的花瓣交织在一起,立体的花型和冰场上正在进行贝尔曼旋转的秦禾笺重叠在一起。
比前几天要早结束训练,秦禾笺滑到陆祁函面前,隔着围栏看着抱着花束坐的很乖巧的人,主动开口:“你明天不要来了,我要走了。”
因为秦禾笺靠近而扬起的笑容暗淡了些,陆祁函迅速调整好心情,站起身走近将花束递到秦禾笺面前,说:“那你能收下我的花吗?”
秦禾笺没有接,只是像昨天一样折下最中间的一支,放在鼻下轻嗅,浓郁却不刺鼻的香味充斥。
“一支就够了,谢谢你的花。”闻过花香,也收下花朵,秦禾笺再次看向面前的人,询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不理解,就算真的是因为第一天的行为而怕她生气,那第二天送花和道歉就够了,不用一连这么多天如此。
闻言,陆祁函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柔和,声音含着愉悦:“我想认识你,可以和你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