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片黑暗中,秦禾笺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哪里,下一秒亮白的光线从头顶撒下,白到刺眼的光将她笼罩。
流利的f语传进耳中。
“让我们欢迎此次人气最高的选手,来自华国的秦禾笺!”
周围的黑暗褪去,秦禾笺发现自己站在冰场上,四周的观众台上坐满了人。
在看清的那一刻,欢呼声疯狂的涌进她的耳中,人们挥动着手中的东西,热情的喊着她的名字。
“秦禾笺!”
“秦禾笺!”
这是哪里?
秦禾笺茫然的看着这一切,试图反应过来,同时本能的看向入场右侧的位置,寻找那个能让她安心的身影和教练。
但不等她找到,广播的催促就响起,回荡在场地中,伴着熟悉的钢琴曲,让她心中的焦虑和紧张发芽。
“秦小姐,可以开始了。”
正对着的裁判台上,坐在正中间的女士秦禾笺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看见她拉过麦克风说话。
开始什么?比赛?
“如果您再不开始,会记您弃赛。”冰冷严酷的声音再次响起,让秦禾笺一惊,顾不得探究现在的处境,身体本能的按照编排的舞曲做出相应的动作。
不能弃赛,绝对不能。
比赛,这又是哪个比赛?
大脑中混乱的塞满各种东西,滑过整个冰场都没能看见熟悉的身影,让秦禾笺的情绪愈发糟糕起来。
她去哪了?为什么教练也不在?
秦禾笺在心底问自己,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在比赛上,完全是随着最近一个月练习的本能在动作。
她在哪里?!
再又一次没找到那让她安心的人影后,秦禾笺的连跳在第二次跳跃落地时出现失误,重重的摔在冰面上。
崴到的脚踝却没有疼痛传来。
秦禾笺猛的回过神来,场馆内的欢呼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不,我不能失误。
心底的慌张更甚,秦禾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一次摔倒在冰面上,心越跳越快,身体止不住的发冷发抖。
裁判台上的裁判动作一致的低头在纸上写画。
“不,等等!”
努力站起来,秦禾笺顺着舞曲继续完成下来的舞蹈,可在她最顺手的燕式滑行上,再次跌倒。
“不!”
秦禾笺猛的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在大喘气,大口的呼吸,双眼失焦的看向前方。
一双手附在她的眼睛上,有人将她抱进温暖的怀抱,在耳边问:“做噩梦了?”
温柔的嗓音和浓郁的将她包裹在内的馥郁香味驱散梦中的紧张,秦禾笺不想说话,只埋头在对方怀里。
手揪住对方上衣柔软的布料。
“晚上想吃什么?我做还是去外面。”抱着她的女人好脾气的问,将快掉落到地上的毯子重新拉住,盖回到秦禾笺身上,说:“我带了蛋糕回来,想现在吃一点吗?”
秦禾笺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女人的颈窝处摇摇头,同时抱的更紧一些,怕下一秒对方就消失不减。
那个梦太可怕了,把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两件事摆到明面上来,让她来不及防备便击碎她所有的防线。
“好,那不吃。”女人依旧好脾气的说,轻抚秦禾笺的后背帮对方平复心情,同时絮絮叨叨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快把这边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等你比赛结束我们可以在这边玩一会,或者去挪威的北边,租一个小木屋现在还能赶上最后一点极光的尾巴。”
“看极光。”秦禾笺埋头装乌龟的说。
闷闷的声音从肩头响起,能听出来主人现在还是不太愉快的心情。
“我今天惹你生气了?”说着,陆祁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细细思索。
去公司有报备,出门还有早安吻和准备早餐,中午也有电话,下班回来还带了蛋糕和其他甜点,在脑中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后,确定自己没有做错的地方,可女朋友还在生气。
陆祁函很好的低头示弱,说着还黏糊糊去问秦禾笺的额头:“可以告诉我,我错在哪里吗?”
发丝间的香气让她鼻翼微动。
我的宝贝果然哪里都好,连不高兴都可爱。
看秦禾笺自带百万层滤镜的陆祁函自然将对方不开心归咎到自己身上。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宝贝不高兴?
埋头在陆祁函怀里的秦禾笺顺着陆祁函给的台阶下,将梦里的事情的说出来:“比赛的时候你没有在我们说好的地方出现,让我分心然后失误。”
“那我真是罪大恶极。”陆祁函笑着说:“今晚下厨给宝贝做好吃的,宝贝可以原谅我吗?”
最近的比赛只有一个,就是下周的世锦赛,再此之前的比赛陆祁函都在现场观看,从秦禾笺和她还不算朋友开始,一直陪着到现在成功晋级为女友。
陆祁函可以自豪表示,除去她们认识之前,其余秦禾笺的比赛她一场都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