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天后,汉弗莱敲开了门,告诉我,这个周末还有些工作要我带回家去做。
“什么……好吧,”我嘟囔着,已经淹没在成堆的文件里,没想到还要带回家工作,但我别无选择,为人民服务吗,“到底有几个文件?”
“文件?”汉弗莱抿着嘴笑了一下,“是五个红盒子,司机罗伊会给您送到家里去。”
“好吧,”我有些无奈地说,“但我不明白——只有麻瓜才会用司机这种生物。”
“啊哈哈哈——”汉弗莱夸张地笑了几声,我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他以前这样笑时总是在嘲讽我。他可能注意到我的表情不对,立刻恭维道,“我们不能指望所有大臣都像您一样懂得幻影移形。”
“啊,你说——”我灵机一动,竖起食指,点了点汉弗莱那边的方向,“对于会幻影移形的大臣来说,有司机是个致命的浪费呐!节约行动不就有地方下手了——就从这里开始!”(编者注:最后一句话引用自丘吉尔《英语民族史》中第一卷《不列颠的诞生》的序言)
汉弗莱不明所以似的瞪大眼睛,露出了好像看傻子似的眼神,难道这是个荒谬的决定吗?我正要向他解释呢,伯纳德却打断我:“大臣,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把浪费称为致命的似乎不太合适,毕竟致命的后面通常跟着的是更严重的后果……”
“谢谢你,但是请停下,伯纳德,”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他,继续和汉弗莱理论,“这样就能实现节约行动了,只是裁掉几个司机罢了而已。”
“哦,我建议您在深思熟虑一番,”汉弗莱紧紧皱着眉头,但还是礼貌地对我说,“您可以保证您每次幻影移形都是毫无瑕疵、完美无缺吗?我知道您对于这方面掌握程度十分深刻,但是我们为了保障您的生命安全,任何事情都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而且万一您要去一个您从未踏足之处,幻影移形是完全不管用的。理论上,除了使用门钥匙或壁炉进行日常往返外,其他任何涉及建筑物间转移的行为,您仍需依赖司机的协助,您知道的,安全问题。”
我被他的最后一句话吓得心惊胆战、惶恐不安,只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回到家——估且称之为家吧,因为这里看起来更像是被新鲜狼人糟蹋过的地方。有一瞬间我怀疑我走错了地方,但是一些尸骨还算完整的家具提醒我,这就是我家。
天呐,难道又是黑巫师干的?哦,他们已经被打败了。难道是苏联间谍干的?哦,苏联前两年就已经解体了。
我还是抽出魔杖,默无作声的向里屋的声源走去,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千真万确,比黄金还真。里屋的门果然是开着的,我马上念道:“统统石化!”
里面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往里面探头探脑,看到我的女儿露西是被我石化的那个人。
“梅林的袜子!居然是你干的好事!”我愤怒地大叫,“你是狗吗,你是哈士奇吗?”
露西只是动了动眼珠,我这才发现我还没念解咒呢。我连忙解了咒,露西幸亏没有再度发疯,只是默不作声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大哭起来——这比她发疯还难受呢!我感觉我的耳朵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我被吵得头都大了,于是拉着她一同坐在床边上,等她变成断断续续地抽噎声时,我才问她怎么了。
“我好无聊,爸爸你在哪?”
我心中恼怒——经过一天的摧残,我更想来点好酒,然后睡觉,但是露西完全不体谅我,只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无聊原因就把家里搞得一团糟!但是我不得不耐心,于是我把她当做是支持我的选民一样——果然,我耐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