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仅仅只是轻抚了一下哨兵的衣料,他就猛然蜷缩起身体。脱力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动作,浑身的酸软又在向他抗议,他屏住呼吸忍耐酸楚,许久才重新在向导怀里放松下来。
“呜……”
伊芙琳轻揉他的头,她知道之前的热潮操纵真的把他逼到极限了。
“我说我知道了。最后的考验,身体放松,交给我。”
想把人逼走的,怎么就成了考验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但是这么隐忍的小狼狗,不帮帮他的话还不知道他会一个人熬多久。她完全能想象他偷偷流着泪咬牙忍耐的样子,真是败给他了。伊芙琳尽量轻柔地对哨兵动作。
“呃啊——!”
好难忍,太难忍了。如果纯粹是考验对向导的信任,哨兵有绝对的信心。但是被做这种事情,还要在这种状态下放松身体,这谈何容易。偏偏向导在逐渐恢复他的五感到正常水平,他越来越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个细节,重新汹涌而起的热潮又要把他淹没。
“呜——!”
克雷苦苦忍耐,双手攥紧床单试图聊胜于无地分散注意力。他根本无法放松,绷紧身体不反抗已经是极限,还要拼命对抗着本能的克制不住的痉挛和躲避。身体越来越烫,他的心里也升上一股恐惧,对坠落的恐惧。他真的承受不了再来一次了,真的不行了。紧闭双眼克制想哭的冲动,嘴唇早就被他咬破。可是他要忍耐,这是考验。如果是她的话,他愿意忍受任何考验。
伊芙琳无奈,哨兵的情绪过于强烈,以至于她能从精神链接里猜测出他的想法。他真的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更想欺负他吗?不过今天她是下不去手了,她心软了。
“骗你的,你已经没机会跑了。”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哨兵的额头。
……
最高点的到来是克雷未曾想象过的温和。
向导控制着他,释放了热潮操纵里堆积的所有恐惧和压力。拂过全身的从未体会过的感受令他失神,呼吸停滞了十几秒才缓缓恢复,浑身好像泡在温水里,舒服得动弹不得。回过神来时,向导正在帮他清理,动作很温柔。不行,不该让她做这个的,他模糊地想,但是连思考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睡吧。”
他抵抗着向导温柔的话语,硬撑着用已经难以聚焦的目光追随着她,不肯合眼。
伊芙琳看着好笑,“要我哄?”
随后又轻轻叹气,是该哄哄了。
她于是坐上克雷的床头,先用指尖轻抚过哨兵嘴唇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然后一只手盖住他的双眼,另一只手哄睡般轻拍他的胸口。盖住眼睛和轻拍,这两个动作在训练里永远和安抚联系在一起。她知道哨兵立刻就撑不住睡着了,但还是莫名多哄了他一会儿,心里嘲笑自己居然也会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
罚,然后哄,什么叫弄巧成拙啊。这下这只小狼狗是彻底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