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亭下班回来,就看见玩疯了的一大一小。于是一手拎一个,先把小胖墩送给张大娘,再拎着云时君回家。
云时君有些心虚,早上李长亭出门的时候嘱咐过她,不要在雪地里呆太长时间,容易感冒,看雪看久了还容易得雪盲症。
“我煮好饭了哦……”
李长亭端来热水给她泡脚,又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
“干完活了才出去玩的……”
见李长亭不说话,云时君小声为自己辩解。
李长亭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她脱下来的半湿棉鞋。玩雪时灌进去的雪被她的体温融化,再在外面待上半个小时,棉鞋能和她的脚冻一块儿去。
“我错了……”
云时君有些心虚,水汪汪的杏眼盯着李长亭,两只手捏着他的袖子轻轻晃啊晃。
“下回还敢不敢了?”
训自家媳妇儿比训他手底下的兵要难的多,李长亭差点绷不住。
“不敢了。”
到了半夜,云时君感觉自己被装在蒸笼里,浑身烫的难受。她挣扎着想要爬出蒸笼,却发现怎么推都没用。
“时君,时君!”
李长亭被吵醒,摸了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怎么这么烫?时君,你发烧了!”
云时君半睡半醒,眼前一会儿是李长亭的脸,一会儿是一段段模糊不清的文字,她想要看清那些字到底写了什么。
可越着急,那些字就越模糊,最后散成一片雾气消失在眼前,她急得大喊。
李长亭见她开始说胡话,急忙找出一片安乃近给喂她吃下。
药效很快起作用,没一会儿,云时君就浑身冒汗,等温度降下来后李长亭给她换了身秋衣秋裤。
“平时一声不吭,生个病还挺闹腾。”
云时君脸上还带着高烧后的红晕,靠在李长亭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云时君迷迷糊糊醒来。
李长亭端着一碗粥推开房门,“醒了?我看看还烧不烧?”
他用额头贴着云时君的额头,觉得不烫就放下心来。
云时君懵懵的:“我发烧了?”
难怪感觉身体发软,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好像跑了一夜,精疲力尽后的状态。
李长亭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别是把脑子烧坏了吧?
“烧得都说胡话了。一会儿说有人要把你蒸熟,一会儿哭着喊姐姐快跑。是梦到坏人追着你姐吗?”
昨晚她好像真的跑了一夜喊了一夜,身后一群人对她穷追不舍,为首的那个就是他书中的丈夫裴俊。
好不容易甩开追他们,转头就见他们去追堂姐云时穆。
见她呆愣愣的,李长亭喂她喝了粥才去上班。
“中午我到食堂带点吃的回来,你在家好好休息,再多睡会儿。”
房门关上,李长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楼上又响起小胖墩的闹腾的声音,云时君陷入自己的思绪。
她已经改变了自己在书中的命运,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梦?
她没有死,姐姐没有理由和裴俊那些人为敌,他们可以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裴俊以后如果真的像书中所写的那样继续作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绝对逃不掉的。
所以,她没有必要担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