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里的孩子伸出手,司马昭如迎合她低下头去看着她:“那你赶紧找两个人生,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帮你看孩子。”司马昭如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神情说出那么平静的话。
江涟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一脸惊喜转变为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找两个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种马还是发情的狗?”
司马昭如现在才觉得自己失言了,但好像就是要让江涟愤怒,让他产生厌恶,于是司马昭如也没想着收回自己不太合适的话:“你是王子,你应该要做好传宗接代的责任,我只不过是从大韩来的一个外人,融不进你们的部落,你也应该要生下几个孩子的。”
江涟听到他的话就是一阵苦笑,他吸了吸鼻子:“生,当然要生啊。”说完他就转身了。
司马昭如连头都没有抬,一点也不在意。
直到徒善卿做好晚饭和下人端上来是这个诡异的气氛才就此终止,两人之间就仿佛隔了一条楚河汉界,哪怕抬手就可以碰得到,江涟也觉得远在天边。
呼延鹤也回来了,看出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感,也就只有徒善卿这个对任何事物都自带滤镜的看不出来,呼延鹤刚坐下就用一种冷嘲热讽的语气说:“哟,这是怎么了?小夫夫吵架了?”
徒善卿坐在他旁边,抬腿踢了一下他:“两人好着呢!你别乱说。”
自从司马昭如进到这里来之后呼延鹤的地位低下,处处不让徒善卿顺眼。
“快吃吧,我亲手做的。”徒善卿给司马昭如夹了一个超级大的排骨,在呼延鹤的眼前。
“我呢?”呼延鹤一脸不可思议:“不是,那不应该是我的专属吗?”
徒善卿也不惯着他:“自己动手,人家今天不仅教孩子写字,还帮我抱了那么久的三娃,你每天就是光看热闹的份。”好像这么一说确实应该好好招待他,但是呼延鹤是一个十分不讲礼貌的人,一个十分无礼的人,他不满地哼了一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司马昭如并不想多待,吃完了碗里面的就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就先走了。”
“不吃啦?”徒善卿看着他就吃了那么一点,又说:“是我做得不合胃口吗?”
司马昭如笑道:“不是,做的很好吃,我真的吃饱了,改天再来。”说完就起身离席了。
江涟从头至尾都没有再去看司马昭如,因为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弟啊,中原人本身就是吃的那么少的吗?难怪那么苗条。”徒善卿跟江涟说:“看来我也要少吃一点了,发福就不好看了。”
“这像什么话!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一天到晚那么累,不多吃一点怎么行?跟他学习个什么劲啊,这是毒害正常人的思想,快点吃吧,还有那么多呢。”呼延鹤听到她说要少吃的时候真的感觉气得肺都要炸出来了,实在是不理解。
江涟咽下嘴里的饭:“他只是生了几场大病才会那么纤细的,平时也不见好好吃饭才会看着如此瘦弱,现在他又一点也不听我的话,我又能怎么办?”
“那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当初你哥在我面前耍脾气那会儿,我两巴掌就听话了。但是昭如可打不得,对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方法,你要学会以柔克刚。”徒善卿抬手给呼延鹤倒了杯酒。
呼延鹤举着酒杯,看着他的时候还是跟往常一样的轻视傲慢,他慢条斯理地说:“你承认吧,你就是为数不多的怂货,就算是现在还没有办婚礼,但是他的名字已经写进了族谱,还是在你名字的旁边,换做是我,我肯定天天出现在他面前,躲起来又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用这个功夫试试能不能把石头捂热。”说完还不忘白一眼江涟。
“我吃饱了,哥嫂你们慢慢吃吧。”江涟放下筷子起身,道理他都懂,但是真的要付诸实践的话真的很难,别人也都说迈出第一步之后都不是事,江涟不敢打赌,草原那么大,要是气急了他走了那还得了?江涟两只手捂着脸,用力搓了搓:愁死得了。
早在司马昭如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江涟就把自己的住处让了出来,现在他就是跟那些普通的士兵一起睡,江涟觉得自己块头大占位置,司马相如身体又不好,一个人睡应该方便一点,他还为此去偷了大单于一张上好的狼皮给司马昭如拿来当床垫,应该不会冷着的。
江涟想到自己那么失败,沉重地叹了口气,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原本的住处,里面亮着灯,烛光温暖的光亮从门缝漏出来,江涟站在门口,好像在做什么心里挣扎,正想转身离开时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司马昭如看着江涟半侧的身体,眸光闪动,他捏着门的力气突然就泄了下去,转身往里面走。
江涟见他没有关门就跟着往里面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