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林妙妙蹲在沈宅后院的灌木丛前，与瑟瑟发抖的小黄狗大眼瞪小眼。这小家伙浑身脏兮兮的，唯独眼睛亮得像两颗黑豆，正可怜巴巴地舔着前天她留在这里的煎饼包装袋。

"你还真找来了啊？"她戳了戳小狗湿漉漉的鼻子，"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狗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手指，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林妙妙心一软，从口袋里掏出半根火腿肠："慢点吃，别噎着..."

"合约第七条。"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林妙妙差点把火腿肠扔出去。转身一看，沈砚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西装笔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怀里那团脏兮兮的毛球。

"解、解释一下？"沈砚舟罕见地结巴了。

林妙妙把小狗往身后藏了藏："就...昨天那只..."

沈砚舟皱眉："合约第七条。"

林妙妙当然记得——未经允许不得饲养宠物。但她早有准备："沈总，这不是宠物，这是...食材储备！"

"？"

"您看啊，"她举起小狗，"它叫煎饼，以后饿急了可以..."

"胡闹。"沈砚舟打断她，却伸手摸了摸小狗脑袋，"先带去洗澡。"

林妙妙瞪大眼睛："您...您同意养它？"

"暂住。"沈砚舟纠正道，"明天送走。"

浴室里，林妙妙一边给小狗搓泡泡，一边偷瞄靠在门框上的沈砚舟。这位爷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打喷嚏，眼睛红得像兔子，却固执地不肯离开。

"阿嚏！"沈砚舟又打了个喷嚏，"用...阿嚏...我的洗发水。"

林妙妙挤了点那瓶四位数的进口洗发露："您对狗毛过敏还让我养？"

"暂住。"沈砚舟纠正道，突然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梳子，这个动作让他与林妙妙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危险范围。

沐浴露的橙花香气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林妙妙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小狗适时地甩了甩身子，泡沫溅了沈砚舟一身。

"煎饼！"林妙妙慌忙去擦，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他的锁骨，"对...对不起..."

沈砚舟抓住她乱动的手腕："专心洗澡。"

晚上，林妙妙用旧毛衣给小狗做了个窝，放在自己房间角落。刚躺下，手机就响了。

沈砚舟：「狗在哪？」

林妙妙：「我房间。您放心，绝对不会打扰您！」

沈砚舟：「送书房。」

林妙妙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三遍，确认自己没眼花。沈砚舟那个洁癖狂魔，居然要让狗睡书房？

她抱着小狗轻手轻脚来到书房，发现沈砚舟已经在地上铺好了软垫，旁边还摆着碗清水。

"它...它可能会乱咬东西..."林妙妙小声提醒。

沈砚舟正在吃抗过敏药："嗯。"

"也可能随地大小便..."

"嗯。"

"还会掉毛..."

沈砚舟抬头看她："要不送你俩一起睡大街？"

第二天一早，林妙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管家脸色古怪地站在外面："林小姐，您最好去看看..."

书房门大敞着，沈砚舟站在一片狼藉中，手里拎着半张撕碎的照片。小狗"煎饼"蹲在他脚边，尾巴摇得像螺旋桨，嘴里还叼着照片的另一半。

林妙妙倒吸一口凉气——那是苏晚晚的照片！

"沈总！对不起！我马上教训它！"她冲过去想抢小狗，却被沈砚舟拦住。

"无妨。"沈砚舟弯腰从小狗嘴里取出照片碎片，"反正也是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