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代禺知显然不想放过她。
“我是说,你可以去她家楼下的沃尔玛看看,里面有很多好看的画,有喜欢的也可以买。”
这件事很快翻篇,虽然沈靖妤前言不搭后语,代禺知也没抓着不放,只是淡淡提了一下小时候她认识的杨洡,在她的印象里,杨洡一直就是乖乖的小孩儿,有点可爱有点内向,有才华有学识,完全看不出来她的里子还有“黑黑”的一面。
不过有一点代禺知没说,只是在心里这么想着:原来杨洡在朋友面前话很少,是随遇而安的,不像在她面前这样,带着些主动和积极。
之后大家没有继续围绕杨洡展开话题,代禺知和沈靖妤聊了聊设计工作,鄢溪西又问代禺知是擦了什么牌子的护肤品让她的皮肤这么水润透亮,之后两人一发不可收拾,从饭桌上一直聊到沙发上,最后鄢溪西的购物车里又新增了几套上万元的护肤品。
代禺知被鄢溪西拐走,沈靖妤见缝插针找到机会和杨洡说起了悄悄话。
“你快告诉你的军师,最近有没有更进一步?感情有没有升温?”
杨洡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代禺知,摇头,“没有,还跟以前一样。”
“那你得想想办法,你这温水煮青蛙也太慢了,你得下点儿猛药!”
“再说吧,慢慢来。”
沈靖妤想起今天还有件事儿要跟杨洡确认,她们工作室的一个同事前两天找到她,问她认不认识做美术陈列这一块儿的人,西南歌舞剧院那边有一部分需求要找设计师来做。
吃饭那会儿她跟代禺知聊到之前接过的项目,发现代禺知是有相关经验的,她就想着要不要双方先沟通对接一下,满意的话可以合作。
杨洡没直接帮代禺知应下,也暂时没有把代禺知的联系方式推给沈靖妤,她跟沈靖妤说最近代禺知在做她老师那边的事情,等代禺知忙完之后再找她也不迟。
反正剧院那边也不着急,目前还在前期筹划当中,况且沈靖妤也只是一个帮忙的,她也不是非要促成这一单生意。
“不过花儿,我感觉得出来你们家禺知挺牛的。”沈靖妤抱着手臂倚在墙上,视线跟杨洡一样,落点都在不远处的代禺知身上,“我虽然跟她不在同一个行业,但是她做过的那些项目,我一个搞室内设计的人都听说过,所以...搞不好,你能吃点软饭。”
“诶,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杨洡问。
“她这几个很出名的项目几乎都是最近三个月完成的,按道理来说,她这么牛的人,不可能以前没有人惦记她吧?你知道她之前都在干什么吗?”沈靖妤有些没搞明白,为什么以前业内完全没有听说过代禺知这号人,按照代禺知最近这段时间的产能来看,她早就应该出名了。
三个月?这个时间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如果杨洡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代禺知分手的时间点,难道说?代禺知以前不接这些项目,是因为前任??
杨洡没理自己,沈靖妤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又自顾自的说着:“而且禺知的那个老师我认识,是我们家老头儿的同门师哥,你知道万振国吗?哎,你肯定不认识,但是你只需要知道他卖一幅画够咱花三辈子就行了。”
“收拾一下吧花儿,准备过好日子了!”沈靖妤用手肘戳了戳杨洡,“当然,前提是你得把人家追到手。”
见鄢溪西和代禺知已经聊完,杨洡看了一眼手表,问代禺知,“禺知,咱们要回去了吗?”
代禺知点开手机才发现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想着明天杨洡还要上班,她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和鄢溪西、沈靖妤两人打过招呼后跟在杨洡后面出了门。
杨洡和代禺知两人前脚刚走,后脚沈靖妤就被鄢溪西箍了脖子。
“你跟我说这叫朋友?啊?”鄢溪西凶狠的说道:“花花同志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你说...这是朋友?!!”
“杨洡啥时候对朋友这么体贴过?!”鄢溪西咬着牙不肯罢休。
沈靖妤嘿嘿笑了两声,反正也藏不住了,索性就交代了。
“哎呀那不是花花害羞不好意思说嘛,你这不也看出来了?”沈靖妤打着哈哈,“不过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分享。”
“放。”
“姐妹儿以前觉得杨洡爱谁不行,非得爱一个直女,还是一个隔了十万八千里的直女!咱们蜀城什么地方?什么大环境?什么美女她找不到?她好看、工作好、性格好,除了家里出柜有些困难以外,哪哪儿都好。”
“但是今天见到本人后我才悟了,此乃神人一个!一看就是花花喜欢的类型,太温柔了,讲话温声细语的,还有钱!以后绝对是个富婆!”
“所以呢?”
“所以!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花花能够尽早拿下她的白月光,然后看在这些年我为她出谋划策、鞠躬尽瘁的份上,赏我一幅代禺知的画。”
“你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鄢溪西善意提醒。
“噢,那用你的生日愿望许吧。”
“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