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想了想,点点头,“那木简是什么?幽族的暗器吗?我好像被上面的奇怪文字打中了。”
炎渊忽然觉得这小丫头很有想象力,省了他许多麻烦。
“嗯,不说这个了,你放心,你没事。”他还不想告诉她有关灵源禁域的事,这些现在对她来说太复杂了。
云汐安心地点点头,而后突然坐起来,抱起他的枕头深深吸口气,满眼赞叹地问道,
“炎渊,你这床榻熏得什么香,并非草木,也非提炼自鲸麝,清新自然,味道真好,能不能给我点儿?”
炎渊忍耐地闭了闭眼,一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他一个男人,能熏什么香。
整个下午,云汐都缠着炎渊陪她一起。
她拉着他一起去花房采摘鲜花,他帮她提花篮,帮她摘她够不到的紫藤;
她拉着他一起喂小鸢,他默默给小鸢开了灵智,助它早日化形;
她拉着他一起品茶聊天,他帮她燃火煮茶。
她想,他就要离开了,能和他多待一时是一时。
他想,他就要带她离开玄苍宫,就陪她玩儿个尽兴。
她笑,他看着她笑。
“你不高兴吗?为什么总是拉着一张脸,冷冰冰的,没有个笑模样?是不是有伤心事?”她问他。
“本君,不习惯。”他回答。他心里冰封着万年的仇恨,如何轻易笑得出来。
玩了一下午,云汐拉着炎渊飞上玄苍宫大殿房顶,随手褪下软鞋抱膝而坐,一同看天边被的夕阳。
“炎渊,虽然你就要走了,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我会想你的。哪怕你是幽族,也没关系。我已经习惯有你陪着我了。”云汐难得神色黯然地说道。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和他一起的时间过得更快。
炎渊转头深深地看她,她脸上的黯然让他突然有些心疼。
她至纯至善,胆小却不乏勇气,而且总是不经意间就让他心生杂念。
不过是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允许她住进自己心里,他心里柔软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