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王上竟然有时间交朋友?”周子舒好奇地问道。
“他救过我,过命的兄弟。你有吗?”
“以前有过,后来都死了。”
“抱歉,我不知道。”
“无妨,都是过去的事了。正好,我刚刚抓了只山鸡,烤给你吃吃。”
“不会是你特意为我抓的吧?”
“说什么呢,我本来是抓了给我自己过酒吃的,你只是赶巧了。”
“这么说,我叫人送来的酒很合你胃口咯?”
“还行吧。”
周子舒嘴上说还行,实则是每顿都会美美地喝上一杯,有时喝一杯还不够,还倒进了他腰间的酒葫芦里,与他形影相随。
这酒可不是一般的好酒,这是王上才喝得上的贡酒,每年就五坛,他自己都舍不得喝,却把今年的五坛都给周子舒运了过来。
本来还想给他带些野味,可又怕天气热容易坏掉,所以就只是带了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给他。
“这是?”
“这个是我最最心爱的玉簪子,仅此一根,送给你。”
“无功不受禄,我又没帮到你什么,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就是因为它太过贵重,我才要送给你呀,在宫里放哪里我都不放心。”
“王上何不自己戴上?”
“自己戴不能时刻见到,但你戴着就不同了。”
周子舒本还想婉拒,但转念想想,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送他礼物。若是再拒,他怕温客行真会生气。
见周子舒没再说什么,温客行便起身走到他身后缓缓地将簪子插入了发髻中。
“好看!这么美的东西就该戴在‘美人’的头上。”
“多谢王上的美誉。”
“但这东西可不是王上给周子舒的礼物,是老温给阿絮的礼物。”
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前者是王上对臣民,而后者就只是知己之间的“情深意重”了。
“那我也送老温一样礼物。”
“何物?”
“你不是总嚷嚷着想我弹一曲给你听嘛,那就趁我今日心情好,身体也舒畅了许多,我就弹那半阙给你听,如何?”
“好啊,求之不得。”
温客行安心坐下来,边吃着野味边听着他的阿絮为他弹那半阙。
这曲并不陌生,他应该是在哪听过,而且他记得这是一首极其有名的曲子,名字他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他小时候,有一次王宫里宴请贵宾,请了一位琴师,当时弹的就是这半阙。
听着这如泣如诉的琴音,流入心间都是暖的,像初冬的暖阳,很容易就会忘了时辰,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曲闭许久,温客行才从刚刚的琴声里缓过神来。
“真是好曲,若把下半阙找到,可称为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