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之前周子舒问他师傅。
“肚脐上方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他记得他师傅当时的回答是。
“师傅放心,子舒一定会寻师弟回来。”周子舒托着他师傅的身子保证道。
“好,为师相信你,就把我的骨灰撒在这棵桂花树下吧,我要等我儿回来···”
说完这句,他师傅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没想到,年前的这一别竟是永别,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带着师傅一起...都怪他,想着师傅就一普通琴师,不会有什么危险,可···
在他还在自责时,温客行蹲下身来递了一块腰牌在他面前。
“你认识这个吗?应该是你同门师弟从那群人身上抓下来的。”
周子舒拿过腰牌仔细端详了一会,突然头痛欲裂,挣扎着倒了下去。
等周子舒醒眼,已是夜里。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现在头还痛吗?”
“谢谢,好多了。”
“不必谢我,一直是张成岭那小子在照顾你,只是刚刚我见他困了,我才叫他去睡的。”
“我师傅...”
“放心吧,我和顾湘两个人把你的师傅已经入棺了,是烧还是怎么样都由你好了再说吧。你也不要太悲伤了,身体要紧。”
身体要紧?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他从来没这样痛过。
“我给你把了脉,你身体里好像有两股真气在流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
“会死?”
“嗯,所以你要避免情绪激动。”
“知道了,放心,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完成,不会那么早就死。”
“唉,你师傅...那···”
他想问那半阙的事,却问不出口,在这个节骨眼上,陪他一起熬过去才是重中之重。
“你能不能帮我洗个澡?”
“帮你洗澡?”
“嗯,我记得厨房有一个很大的浴桶,可以两个人洗,要不你也一起洗洗?”
呃,他怎么犯了个头痛,性子大变,竟要和他共浴?难道他看穿了他想看他琴的心思,还是说有别的什么目的?
“好啊,阿絮邀我共浴,哪有拒绝的道理。”
不论他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乐意奉陪到底。
就在周子舒以为温客行要去厨房把浴桶搬来的时候,却见温客行不要脸地把顾湘喊了过来。
“哥,你找我?”
“阿湘,你力气大,能不能帮哥把厨房的大浴桶搬过来?”
“行啊,哥想泡澡啊,那我伺候哥。”
“伺候倒不用,你就帮哥把水烧好放好就行。”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说完,顾湘就开始去干活了。
看得周子舒真是叹为观止,一个哥哥居然能指挥妹妹到这个份上。
“你好意思叫姑娘家帮你搬浴桶,我可不好意思洗了,你自己洗吧,我出去透透气。”他刚想下床,却被温客行按回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