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过来?”
“来看看你死没死,”闫优优随手翻着茶几上的书,看到扉页上写着云依斐的名字后,又将书合上扔在了一边,“怎么说我们之间除了云依斐还有一些别的情谊。”
“别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谢青湜有些无语,隔着一些距离坐在她的身旁。
沙发向下一陷,闫优优的笑容深了几分,“是你自己想得暧昧吧,我只说了情谊两个字。”
“无非是游戏搭子,说得那么让人想入非非……”谢青湜突然转身面对她,紧张地说:“你没和小云朵说吧?”
“不就是游戏搭子吗?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不喜欢我玩游戏。”
“管这么严格?”
谢青湜辩解:“哎呀,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我一玩起来就没日没夜的,她也是为我好。”
闫优优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她不知道。”
听起来更说不清了。
但谢青湜并没有发觉异常,反而松了一口气,“看也看了,你要走吗?”
“你赶我走啊?”
“你在这里也不合适。”
闫优优闻言轻嗤一声,“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清白也不清白了。”
“行吧,”闫优优撇了撇嘴站起身,“我就多余来,在你女朋友那里受完气再来你这找不自在。”
“小云朵怎么你了?”
“嫌我碍事了呗,估计是觉得周遥和我关系太好了吧,我和她多聊几句就翻脸。”
“不可能吧,她不是那种人。”谢青湜反驳。
“你说不是就不是,反正你觉得她好就行,我又不是她男朋友,”闫优优挥了挥手,“我走了,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闫优优的态度反而让谢青湜原本坚定的内心动摇了,他咧了咧嘴,“小云朵就周遥一个好朋友,有时候难免会有些占有欲,我替她向你道歉,你也别和她计较。”
“谢青湜,”闫优优闻言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站在他面前,踮起脚尖,望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谢青湜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腰撞到了桌角,他呲着牙,小声地问:“什么?”
“我说,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哪会计较这些小事。”
“是是是,优优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最最宽宏大量了。”
“嗯哼,拜拜。”闫优优笑了笑,眉梢一扬,转身离开。
“要不……”谢青湜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吃个晚饭再走?”
闫优优转回头,好笑地反问:“不是说不清白?”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说完还拍了拍胸膛,一副天不怕的模样。
闫优优当然不会拒绝,提步又回到了屋内,将斜挎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看到和包依偎着的灰色外套,眼眸中闪过几分笑意。
“你原本打算吃什么?”
“我准备了一点食材,打算自己做砂锅煲,你有兴趣吗?”
“让你一个病人来多不好意思,我来吧。”
“你是客人。”
闫优优轻捶他的肩头,状若不满地皱了皱鼻子,说:“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当然。”谢青湜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你和朋友还讲究这么多?”
“恭敬不如从命。”
闫优优从善如流地走到厨房,果然看到台面上谢青湜已经备好的菜,她对跟在她身旁的男生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给你吃个好吃的,让你看看优优大厨的厉害。”
他有些好奇,跟在闫优优的身侧:“是什么?”
“自制麻辣烫。”
“我流感诶!”谢青湜不满嚷嚷,突然又退后几步,“完了完了,忘带口罩了。”
“要传染早传染了,”闫优优不以为然,言归正传,“都说了是自制,肯定会考虑到你的啦,我还能忘记你是病号不成。”
谢青湜还是不放心,忧心忡忡地问:“你家有奥司他韦或者玛巴洛沙韦吗?”
“没有。”
“那等会去楼下买一盒吧?”
闫优优笑了笑,“您可真上操心。”
“要是把你传染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闫优优闻言故意靠近了一些,“这不是通过飞沫传播吗?我们的距离有这么近吗?”
鼻尖就是她的呼吸,垂下眼眸,又恰好看见她卷翘睫毛下没有藏起来的顽劣与好奇,谢青湜忙用手捂着嘴,落荒而逃。徒留闫优优恶作剧得逞的笑声在身后回荡。
“等你难受了就知道了这个距离到底近不近了。”谢青湜虚张声势。
闫优优接着捉弄:“那我那药还吃不吃呀?”
“吃吃吃!”
“哈哈,青提你真可爱。”闫优优笑得前扑后仰。
谢青湜听到了她对他的称呼,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以为她是云依斐,他倚着门,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