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们!他……”
刃眉毛紧紧皱着,脸色却涨红,指着两脸懵圈的小孩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嗯?”
景元和两只小龙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他咋了?]
丹枫很快明白了过来,脸色变得有些奇妙,当着两个男人的面掐着丹恒的下巴过来又是在嘴角一舔,在刃倒吸了一口凉气的背景音下冲景元扬了扬眉毛,无声回复。
[他看见这个了。]
景元愣了一下后接着噗的一声笑出来,越笑越大声,直到被刃揪着脖领子恶狠狠的瞪着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才救回了自己的衣服。
弹了弹领口的褶皱,景元笑着伸手揉了一把还在状况外的丹恒的小脑袋瓜,扭头冲刃轻笑,
“你就为了这个?”
“什么是就这个?!他们!他……”
刃一张俊脸满是红晕,就好像被舔嘴角的人是他似的,
“……怎么可以!”
意外于这个疯批男人的纯情内里,景元看上去则轻松多了,凑过去小声的挪逾他,
“呦,手撕活人的还管人家兄弟舔个嘴。”
“你!”
景元拍拍他的肩,
“两个小孩子而已,别拿你那套去教坏他们。”
“我教坏?!景元你是不是……”
刃气极反笑,勉强压制着声音不想再吓到丹恒,有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景元笑嘻嘻的拽了出去,那人还不忘回头冲两个小孩摆手,
“没事没事,我们出去聊聊天,不许睡噢,一会儿回来我给你们讲故事。”
病房门关上,刃刚要发作就被摁在了凳子上,景元脸上有笑容眼里却没有笑意,先悠悠然的开口问道,
“你想干什么啊?”
“这是我要问你的,他们有些相处方式有问题你不觉得吗?”
刃抬眼盯着他,毫不退让道,
“他们两个谁也离不开谁,这种心理模式很危险,尤其是对丹恒。”
听到这些话的景元倒是好笑的看着他,语气满是讽刺,
“有问题的是你,你是他们什么人啊管这么多?”
“我是!…我……”
刃反驳到一半愣了一下,突然哑了火,捂着嘴低下头,眉毛紧紧皱着。
“说别叫他们饮月的是你,先入为主把他们当所有物的也是你,”
景元垂眼看着他,许久他叹了口气,语气也带了些落寞
“他们已经不是你我的爱人了,无论他们想做什么,在没有争取到他们的信任与认可前,你和我都没有干涉的权力。”
他压低声音,轻轻道,
“如果你不想,把他们推的更远的话。”
【黑匣子】
眼前是属于成年男性结实又充满了侵略的□□,鼻间也被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充满。
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被触摸着,磨蹭着,回应着。自己做不到反抗,做不到挣扎,只能作为身体的旁观者去听,去看,去感受。
——好可怕,好可怕……
男人带着笑意的喘息声和调侃声,床笫之间的爱语与低吟,黏腻又沉重,几乎要把幼龙小小的脑子充炸了。
他尚且年幼,不明白什么是爱,不明白这两个人和饮月是什么关系,他只有面对陌生人的恐惧。
白发的男人喜欢笑,会细细密密的吻遍这具身体,毫不吝啬于用低哑的声音说着听不懂的话,眼角的那颗小痣都带着情意。
而另一个红瞳的男人则是沉默的,可那双眸子却又像是燃烧着的火,他总是紧紧的抱着这具身体,似乎很沉醉于肌肤相贴的感觉。
他们的怀抱就像是一座炽热的牢笼,紧紧困着自己,又不讲道理的将冰冷又甜腻的液体灌注进这具失去记忆的空洞身体里。
[饮月,我好爱你]
[我爱你,我的饮月]
青瞳的幼龙近乎惊恐的从胞亲怀里醒来,逃跑一样挣扎着摔下铁架床,爬到远处狼狈的咳喘着,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好恶心…好恐怖……
他抱紧自己,却给不了这具身体一点温度,眸子因为恐惧紧缩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好可怕,我不要再看了。
——我不要,我好害怕……
“……丹…丹枫。”
一具小小的柔软的身体突然从身后拥抱住了自己,幼龙牙牙学语的重复着他能发出声音的词语,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茫然无措的试图安慰自己做了噩梦的胞亲。
丹枫僵硬的扭过头,看着那双同样溢满泪水的灰青色的眸子,他呼吸混乱,嘴唇颤抖,满嘴都是胃液酸苦的味道,烧灼着喉咙火辣辣的疼。
可他冷静下来了。
对,还有丹恒…他还不可以…不可以……
年幼的龙裔带着满脸的泪痕反抱住对方,紧紧的,像是抱住另一个自己,颤抖着,声音沙哑的安抚他,
“……别哭了…别哭了……”
小小的孩子听不懂,却也懵懂的明白这是安慰人的话,于是他也带着哭腔学习着,重复着,抱住对方,
“别…别哭…丹枫…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