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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15 摇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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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姑娘,这是......”他话未说完,醉梦红突然转身,吓得他差点把裙子掉在地上。琥珀色的竖瞳映着灯笼的光,像是盛着两盏摇曳的烛火。

“哟,冯公子这是连夜赶制的?”她伸手轻抚布料,指尖划过绣线,“这猫绣得倒是灵动,就是不知有没有我这真猫可爱?”说着,故意眨了眨眼睛,耳后的朱砂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冯广坪喉结滚动,目光躲闪:“明日还要去画舫......你总不能穿着带焦痕的裙子。”他顿了顿,又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方才路过点心铺,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

醉梦红眼睛一亮,伸手去抢,却故意在碰到油纸包时收手:“就这么给我?”她歪着头,发丝垂落肩头,“冯公子连句好话都不肯说?”

庭院里忽然传来嬉闹声,原来是八妹醉梦熙正缠着七妹醉梦紫比划拳脚。白色与紫色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惊得廊下的鹦鹉扑棱棱乱飞。醉梦红瞥了眼热闹的场景,又凑近冯广坪,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要不......你夸夸我?”

冯广坪的脸瞬间涨红,在夜色中如同熟透的柿子。他望着醉梦红近在咫尺的眉眼,慌乱间脱口而出:“你、你今日救火时......特别好看。”话一出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醉梦红却愣了愣,随即爆发出清脆的笑声。她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说:“算你过关了。明日巳时,可不许迟到!”说着,将半块糕点塞进冯广坪嘴里,转身跑向还在打闹的姐妹们,银铃声与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冯广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里还残留着桂花糕的甜香。手中的茜色罗裙被晚风掀起一角,绣着的九尾猫仿佛要顺着月光游走。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池涟漪,也惊起他心中阵阵悸动。

次日巳时,醉仙楼的雕花窗棂漏进细碎阳光,将九曲回廊染成蜜色。醉梦红换上新裁的茜色罗裙,金线绣的九尾猫随着步伐在裙摆游弋,腕间银铃比檐下风铃更清脆三分。她倚着朱漆栏杆向下张望,忽见冯广坪穿着浆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怀里还抱着个油纸包,正被小二拦住盘问。

“放他上来。”醉梦红扬声唤道,竹扇轻点栏杆,“这是我请来的贵客。”待冯广坪局促地踏上二楼,她挑眉望着他汗湿的衣领,“怎么?怕我等急了,跑着来的?”

冯广坪将油纸包推过去,里头是六个精巧的翡翠糕,染着碧色的糕体上还嵌着金丝:“路过老字号,想着你爱吃甜。”他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琵琶声,婉转曲调裹着茶香飘上来。醉梦红眼睛一亮,拉着他在临窗雅座坐下,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惊得他险些打翻茶盏。

“听说今日有位新来的歌姬。”醉梦红支着下巴,耳后的朱砂痣随着动作轻颤,“若唱得不好,冯公子可要赔我十首曲子。”她说着,忽然倾身向前,竹扇挑起他垂落的发丝,“就唱......”尾音未落,楼下传来清越歌声,唱的竟是江南小调《采莲曲》。

冯广坪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发间龙脑香混着翡翠糕的甜腻萦绕鼻尖。楼下歌声渐歇时,醉梦红突然轻笑出声:“倒比你算账的声音好听多了。”她咬了口翡翠糕,碧色碎屑沾在唇角,“不过......”她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若冯公子开口唱,即便跑调,我也爱听。”

冯广坪耳尖通红,慌乱间抓起茶盏,却因手颤溅出半盏茶水。醉梦红见状笑得前仰后合,银铃声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起。远处西湖画舫悠悠划过,载着满湖波光与这对璧人的细语,在盛夏的风里晕成朦胧的涟漪。

正当醉梦红笑得眉眼弯弯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八妹醉梦熙的白色身影如疾风般掠上二楼,腰间木剑还在微微晃动:“五姐!不好了!二姐养的芦花鸡不知怎的跑到集市上,把米铺王老板的摊位给啄乱了!”

醉梦红的笑意骤然敛去,竹扇“啪”地合拢:“这闯祸精!冯公子,看来听曲儿的兴致要被打断了。”她起身时,金线绣的九尾猫图案在阳光下一闪,茜色裙摆扫过翡翠糕的碎屑。

冯广坪连忙跟上,粗布短打的衣襟还沾着方才溅出的茶水:“我与你同去,王老板那里我熟,或许能说上话。”两人匆匆下楼,路过回廊转角时,醉梦红突然顿住脚步——只见大姐醉梦香正与聂少凯并肩而立,黄色襦裙上的豹纹暗绣在光影里若隐若现,两人似乎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大姐也知道芦花鸡的事?”醉梦红扬声问道。醉梦香转头,琥珀色的竖瞳带着豹类特有的锐利:“方才派人去寻了,那鸡机灵得很,见人就跑。”她目光扫过冯广坪怀中的油纸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倒是耽误你们约会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咯咯咯”的啼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芦花鸡正扑棱着翅膀,身后跟着举着扫帚追赶的燕子严。醉梦甜的橙色身影跌跌撞撞地跑来,鬓边绒花歪到脑后:“对不住王老板!我这就赔钱!”

醉梦红叹了口气,竹扇轻点掌心:“先把鸡抓住再说。”她转头看向冯广坪,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神情流转:“冯公子,你这农场主,抓鸡的本事总不会比算账差吧?”

冯广坪望着她狡黠的眼神,忽然觉得心跳又乱了节奏。烈日高悬,蝉鸣聒噪,他却觉得眼前这抹红衣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当芦花鸡再次从他手边溜走时,醉梦红清脆的笑声混着银铃响,惊起满街的暑气,也惊起他心底从未有过的悸动。

芦花鸡扑棱着翅膀钻进绸缎庄的布堆里,扬起的棉絮混着暑气在阳光下翻飞。醉梦红撩起茜色裙摆追至店门口,耳后的朱砂痣被汗水浸得发亮。她转头瞥见冯广坪撸起袖子,粗布短打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被晒成麦色的脖颈,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冯公子这是要大展身手?”她晃了晃竹扇,故意将扇面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狡黠的眼睛,“可别惊坏了店里的绸缎,赔起来可不比赔米少。”

冯广坪抹了把额头的汗,目光紧盯着布料间若隐若现的鸡毛:“你且退后些。”话音未落,他突然扑向布堆,惊得整排绸缎哗啦啦作响。醉梦红踮脚张望,却见他狼狈地从布堆里钻出来,头发上挂着丝线,手里却稳稳攥着芦花鸡的翅膀。

“好本事!”醉梦红拍手笑起来,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她凑近用竹扇挑起芦花鸡的翅膀,“平日里威风得很,这会儿怎么不扑腾了?”突然,芦花鸡“咯咯”一叫,挣脱束缚又飞了出去,正巧落在赶来的二姐肩头。

醉梦甜慌乱地按住鸡,橙色围裙沾满尘土:“对不住各位!”她眨着圆溜溜的眼睛,转头冲芦花鸡嗔怪,“看你闯的祸!”燕子严默默递上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渍,耳尖泛红得能滴出血来。

“王老板那里我去说。”冯广坪整理着凌乱的衣襟,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醉梦红被汗水浸湿的发梢,“他的米铺进的新米,还是从我农场拉的货。”

醉梦红歪头打量他,竹扇挑起一缕他垂落的发丝:“原来冯公子早有盘算?”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那我可要好好谢你——今晚来醉府,我让二姐炖最肥的芦花鸡。”

周围顿时响起哄笑,芦花鸡像是听懂了,“咕咕”叫着啄了下醉梦甜的耳垂。夕阳的余晖穿过绸缎庄的木窗,洒在醉梦红的红衣上,也洒在冯广坪发烫的脸颊,将满室暑气都酿成了蜜糖般的甜。

夕阳将宛城的青石板路染成蜜糖色时,冯广坪陪着醉梦红往醉府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茶馆里的说书声,都被热浪揉碎在晚风里。醉梦红忽然停在糖画摊前,茜色裙摆扫过冯广坪的裤脚,腕间银铃叮咚:“冯公子请我吃糖画可好?”

她仰头望着摊主转盘上的图案,琥珀色竖瞳映着糖稀拉出的金丝。冯广坪望着她发间晃动的银簪,喉结滚动着摸出铜钱。摊主手腕翻飞,糖丝在石板上凝成一只栩栩如生的九尾猫,醉梦红笑着接过竹签,故意将糖画举到他嘴边:“尝一口?”

温热的呼吸带着甜香袭来,冯广坪慌忙后退半步,耳尖通红:“五姑娘自己吃。”醉梦红“噗嗤”笑出声,银铃震落糖画上的金粉,她咬下猫尾含在嘴里,含混不清道:“真小气,连口糖都舍不得。”

行至西子湖畔,暮色已漫过湖心亭。醉梦红倚着雕花栏杆,看残阳把湖水染成血色,忽然将吃剩的糖画递过来:“喂你最后一口。”不等冯广坪反应,她踮脚将糖丝按在他唇上,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脸颊,“甜不甜?”

冯广坪尝到舌尖化开的甜意,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醉梦红收回手时,竹扇不经意间滑落,他本能地俯身去捡,却与她同时伸手。四目相对的瞬间,蝉鸣突然歇了,只剩彼此交错的呼吸声。醉梦红眼尾的朱砂痣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糖屑。

“五姐!冯大哥!”九妹醉梦泠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粉色身影沿着湖岸跑来,发间珍珠流苏晃得人眼花,“二姐说芦花鸡炖好了,让我来叫你们!”

醉梦红直起身子,若无其事地接过竹扇,却在转身时悄悄往冯广坪手里塞了块没吃完的糖画。茜色裙摆掠过他手背,留下一道带着体温的甜:“快走,再不去,连鸡骨头都不剩了。”

冯广坪望着掌心黏糊糊的糖丝,又望着前方那抹摇曳的红色,忽然觉得这夏日的燥热,原来都是为了酝酿此刻心头的滚烫。

三人回到醉府时,晚风正掀起庭院里的竹帘。堂屋八仙桌上,青花瓷盆里的芦花鸡炖得金黄,汤汁咕嘟冒着泡,混着姜片与香菇的香气直往鼻尖钻。二姐醉梦甜系着碎花围裙,正踮脚往碗里撒葱花,橙色头巾下露出的耳朵动了动,转头笑道:“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醉梦红径直坐到主位,茜色裙摆扫过竹椅,随手将竹扇搁在桌边:“再不来,怕是要被某个偷吃的小老鼠抢光了。”她故意瞥向缩在南宫润身后的六姐醉梦兰,后者蓝裙上的银线鼠纹在烛光下一闪,脸颊顿时泛起红晕:“五姐又打趣人!”

冯广坪局促地立在门边,粗布短打还沾着白日里的尘土。七妹醉梦紫突然从屏风后转出,紫色纱裙上绣着的银狐栩栩如生,她眨着含情目拽住醉梦红的衣袖:“五姐今日可威风了,抓鸡时比八姐舞剑还利落!”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嚯”地抽出木剑,白衣翻飞间在院中耍了个剑花:“那是!也不看看我五姐是谁!”

笑声中,醉梦红突然伸手扯住冯广坪的衣角,将他拉到身侧:“功劳最大的在这儿呢,快坐。”她指尖温热,隔着布料熨得冯广坪耳尖发烫。待他拘谨地坐下,醉梦红已夹起最肥的鸡腿,竹筷在他碗口轻敲:“冯公子今日辛苦了,多吃些。”

烛光摇曳,映得醉梦红眼尾的朱砂痣愈发艳丽。冯广坪望着碗里油亮的鸡腿,又偷瞄向她含笑的眉眼,喉结滚动着咬下一口。鸡肉鲜嫩多汁,混着醉梦红身上若有若无的龙脑香,竟比他吃过的任何珍馐都要美味。

突然,院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九妹醉梦泠捧着碗鱼汤蹦跳过来,粉纱裙上的游鱼图案沾着汤汁:“冯大哥尝尝这个!我特意让二姐加了紫苏!”醉梦红见状挑眉,竹扇点了点他肩头:“小心被这群妹妹们喂成胖狸奴。”

满室哄笑声里,冯广坪望着围坐一桌的众人,看着醉梦红飞扬的眉眼,忽然觉得这烟火气十足的夏夜,竟比任何生意场上的顺遂都要令人心安。窗外明月爬上屋檐,将温柔的光洒在茜色罗裙与粗布短打交错的身影上,把满院暑气都酿成了心头的暖意。

酒足饭饱后,醉府的姐妹们各自散去。庭院里只剩蝉鸣与断断续续的更鼓声。醉梦红倚着葡萄架下的石桌,月光为她的红衣镀上一层银边,腕间银铃随着晃悠的赤足轻轻作响。冯广坪局促地站在一旁,手里攥着她先前落下的帕子,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浸得发潮。

“冯公子这是要把帕子攥成碎布?”醉梦红突然抬眸,琥珀色竖瞳映着月光,像两汪盛着碎银的深潭。她伸手去夺,指尖却故意擦过他掌心,“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绣只老鼠,省得某人不敢收。”

冯广坪喉结滚动,望着她发间半蔫的芍药花,鬼使神差道:“明日我去花市,给你带最新鲜的。”话一出口,他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后悔自己怎会这般唐突。

醉梦红却愣了一瞬,继而笑出声来,银铃震落葡萄藤上的夜露,点点滴滴洒在冯广坪肩头。“原来冯公子也会说情话?”她起身逼近,裙摆扫过他颤抖的指尖,“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明日是要芍药,还是要......”

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惊得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八妹醉梦熙揉着脑袋从墙根爬起,白衣上沾着草屑,手里还握着木剑:“你们继续!我、我路过!”墙头探出七妹醉梦紫的脑袋,紫色纱裙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八妹摔得比我家的笨猫还难看!”

醉梦红又好气又好笑,竹扇敲在石桌上:“都偷听多久了?”她转身时,冯广坪瞥见她耳后的朱砂痣在月光下微微发亮,突然想起白日里她喂自己吃糖画的模样,喉咙顿时发紧。

“五姐莫恼!”九妹醉梦泠从月洞门跑来,粉裙上还沾着鱼汤渍,“方才大哥大姐在后院练剑,剑气把鸟笼震翻了!”她话音刚落,一只白羽鹦鹉扑棱棱飞过众人头顶,嘴里还学着醉梦红的腔调:“冯公子——说情话——”

满院哄笑声中,醉梦红涨红着脸去追鹦鹉,茜色裙摆扬起又落下,像极了夜空中跳动的火焰。冯广坪望着她灵动的背影,掌心的帕子上还残留着龙脑香,忽然觉得,这被月光浸透的夜晚,竟比任何账本上的数字都要令人心动。

鹦鹉扑棱着翅膀钻进垂花门,尾羽扫落廊下灯笼上的流苏。醉梦红提着裙摆追到九曲回廊,忽然被迎面而来的晚风裹住,茜色罗裙翻飞间,她下意识伸手去抓发间松动的银簪。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冯广坪展开粗布短打的衣襟罩住她,掌心稳稳按住她发间欲坠的簪子。

“当心着凉。”他的声音裹着夜露的凉意,却烫得醉梦红耳尖发烫。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筛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将冯广坪微垂的睫毛投在她泛红的脸颊。远处传来鹦鹉学舌的“咯咯”声,混着醉梦熙懊恼的“又让它跑了”,却都被晚风揉碎在夏夜里。

醉梦红歪头看向他紧扣自己肩头的手,腕间银铃轻颤:“冯公子这是要把我当小鸡仔护着?”她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发间龙脑香混着白日里糖画的甜腻,“早知如此,今日该让芦花鸡多闯些祸。”

冯广坪喉结滚动,低头时鼻尖几乎擦过她额前碎发。他想起白日里她在火场赤脚救火的模样,想起她咬着翡翠糕冲自己笑的眉眼,突然松开手又迅速扯下脖子上的汗巾,笨拙地将她散落的发丝重新束起。粗粝的指尖擦过她后颈,惊得她像猫般轻颤。

“好了。”他后退半步,耳尖红得滴血。汗巾上还沾着他白日里搬运货物的皂角香,此刻却裹着醉梦红身上的香气,成了一团混沌的温柔。醉梦红摸着重新系好的发辫,忽然从袖中掏出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塞进他手里。

“赏你的。”她转身往回走,裙摆扫过青石板,“明日巳时,还是醉仙楼——这次若再被芦花鸡捣乱,就罚你......”尾音被夜风吹得飘散,冯广坪望着掌心的糕点,月光下,糕点碎屑里隐约露出半枚朱砂印,像是她故意留下的印记。

回廊尽头传来姐妹们的说笑声,八妹正举着木剑要教训鹦鹉,七妹笑闹着要抢九妹的鱼汤。醉梦红的红衣在月色里如同一簇永不熄灭的火焰,她回头望他时,眼尾的朱砂痣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冯广坪握紧糕点,忽然觉得,那些被她打乱的账本、被鸡群搅乱的约会,还有此刻狂乱的心跳,都成了这盛夏里最熨帖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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