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冯广坪正执檀木梳为五姐醉梦红绾发。指尖掠过那袭红裳垂落的流苏,木梳轻挽处青丝缱绻,他望着镜中映出的娇俏容颜,忽觉田间新收的蜜糖也不及此刻缠绕指间的温柔。
暮色浸染窗纱,冯广坪将刚从集市带回的檀木梳蘸了桂花油,指尖轻挑五姐醉梦红鬓边散落的青丝。红裳映衬下,猫儿耳在发间若隐若现,木梳轻挽处,缱绻情意顺着绕指青丝,漫过掌心,甜进心头。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晨光裹着西子湖的水汽,透过醉府雕花窗棂的冰裂纹,在铜镜上洇开碎金。五姐醉梦红蜷在檀木妆台前,火红襦裙上绣着的银丝缠枝莲随着动作轻颤,墨色长发如瀑垂落,发尾还沾着昨夜偷溜出去玩耍时沾上的桂花。
"又偷溜去看夜市了?"冯广坪将温热的帕子覆上她脸颊,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时,瞥见那对毛茸茸的猫耳轻轻抖了抖。他笑着从袖中取出新制的檀木梳,梳齿间还嵌着今早采的茉莉,"当心阿爹发现你把新买的胭脂都分给卖花娘子。"
醉梦红歪头蹭了蹭他手腕,琥珀色瞳孔映着晨光愈发清亮:"明明是她的栀子花都蔫了,我这叫日行一善。"说话间,一截发丝调皮地缠上她指尖,被她当作逗猫绳般来回拨弄。冯广坪望着她发间若隐若现的猫耳,喉间溢出轻笑,掌心温度顺着发丝蔓延开来。
木梳穿过青丝时,醉梦红忽然抓住他手腕。窗外的风卷起纱帘,将两人的影子叠在妆奁上的缠枝莲纹里。"广坪,你说..."她垂下眼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若是有天我变回猫形,你还会给我梳毛吗?"
冯广坪动作未停,反而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那团柔软的绒毛时,醉梦红轻颤了一下。"自然。"他望着镜中她耳尖的红晕,"那时便把梳子磨得更圆润些,免得刮疼了我家娇气的猫儿。"话音未落,腰间便被猫爪似的指尖掐了一下,却听得那人闷笑:"谁娇气了?明日我便去你农场抓田鼠,让你瞧瞧猫女的厉害。"
晨光渐渐铺满铜镜,映出相拥的人影。冯广坪看着发间别上茉莉的醉梦红,忽然觉得,这江南最珍贵的丝绸也不及她发梢的柔软,而比西子湖更动人的,是此刻她眼底漾开的笑意。
暮色如胭脂般晕染着西子湖面,粼粼波光将醉府的飞檐也染成绯色。醉梦红斜倚在临水的美人靠上,火红襦裙铺展如盛放的芍药,绣着金线的猫爪纹样随着她晃悠的脚尖若隐若现。她正对着湖面数游过的锦鲤,忽然嗅到熟悉的桂花香,身后传来布料摩挲的窸窣声。
"又偷跑出来吹风?"冯广坪的声音裹着笑意,带着集市特有的烟火气。醉梦红回头时,正见他举着新得的檀木梳,梳背雕着对衔枝的并蒂莲,在残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指尖沾了些桂花油,琥珀色的液体顺着梳齿缓缓滴落,"当心受凉,阿嫂们又要怪我带坏你。"
醉梦红却狡黠地眨眨眼,猫儿尾巴从红裙下摆探出,卷住他的手腕往身边带:"分明是你想我了。"她故意凑近,发间茉莉香混着冯广坪身上的草木味,"今日集市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不会只带了把梳子吧?"说着,猫耳不自觉地竖起,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
冯广坪任由她拽着坐下,指尖拂过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暮色为她的面容镀上柔纱,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红裙衬得肌肤愈发莹白。"自然还有这个。"他另一只手掏出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桂花糕,"卖糕的大娘说,这是用今早新摘的桂花做的。"
醉梦红眼睛一亮,猫尾巴欢快地晃了晃,却故意板起脸:"算你有心。"她咬下一口糕点,腮帮子鼓得像偷食的小兽,含糊不清道,"比前日七妹偷藏的蜜饯还甜。"说话间,一缕青丝垂落眼前,冯广坪抬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脸颊。
醉梦红突然抓住他的手,鼻尖几乎要碰到他:"广坪,你说...我们这样偷偷见面,若是被大姐发现,会不会被训?"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安,猫耳也微微耷拉下来。冯广坪却轻笑出声,用梳子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那便让她训我,谁让我总忍不住想见你。"
湖面忽然荡起涟漪,惊起几只白鹭。醉梦红望着冯广坪认真的神色,耳尖泛起红晕,别过头去嘟囔:"油嘴滑舌。"可尾巴却不受控地缠上他的手臂,在暮色里,两人的影子渐渐融成一片温柔的剪影。
暮色将西子湖揉成一汪流动的胭脂,醉府的九曲回廊上,灯笼次第亮起昏黄光晕。醉梦红倚着朱漆廊柱,火红襦裙上金线绣的猫爪图案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发间茉莉沾了暮色,竟像是凝成了玉色。她正踮脚去够垂落的紫藤花串,忽觉后颈一暖——冯广坪不知何时已将狐裘披在她肩头,檀木梳裹着桂花油的香气从身后漫过来。
"又顽皮。"冯广坪指尖拂过她被花枝勾住的发丝,动作却轻得像怕惊飞檐下的燕子,"若把头发扯断了,明日怎戴新做的步摇?"醉梦红回头时,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烛火在他眸中摇晃,映得那双眼睛比市集上最透亮的琉璃珠还要动人。她故意晃了晃毛茸茸的猫耳,发尾扫过他手背:"步摇哪有紫藤花好看?倒是某人,去趟集市半日不归,莫不是被哪家姑娘绊住了脚?"
话音未落,冯广坪已将浸透桂花油的梳子滑入她发间。木梳齿贴着头皮缓缓游走,醉梦红忍不住眯起眼,喉间溢出小猫般的低哼。见她这般模样,冯广坪喉结动了动,指尖勾住一缕青丝绕了两圈:"是被卖梳子的老伯绊住了。"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他说这把梳子最配爱偷溜的小猫,梳齿圆润,挠起痒痒来..."话未说完,腰间便被猫爪似的指尖掐了一把。
醉梦红转身时,发梢扫落几瓣紫藤花。她琥珀色的瞳孔在暮色里泛着水光,猫尾巴却不受控地卷住冯广坪的手腕:"就会打趣人。"她低头去咬桂花糕,碎屑沾在唇角,"明日我定要扮成寻常女子,跟着你去集市,瞧瞧是哪家老伯这般会说话。"冯广坪望着她较真的模样,忽觉心口发烫,伸手替她拭去碎屑,却被她张口咬住指尖。
"嘶——"他假意吃痛,换来醉梦红狡黠的笑。远处传来更鼓声,醉梦红的猫耳突然竖起,尾巴也紧张地收紧。冯广坪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在她发烫的耳垂上多停留了片刻:"快回去吧,若是被阿爹撞见...""才不怕!"醉梦红甩了甩尾巴,却乖乖往回廊深处走,"明日巳时,老地方见?"她回头时,红裙翻飞如火焰,发间茉莉在夜色里散发着清甜香气。
暮色浓稠如蜜,将醉府的飞檐廊角都浸成暖金。醉梦红蜷在临湖阁楼的竹榻上,火红裙裾垂落满地,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火焰。她正对着铜镜学画远山眉,猫儿尾巴却不安分地卷着妆奁上的胭脂盒,忽听得木门"吱呀"轻响,回头便撞进冯广坪含笑的目光里。
"又偷用二姐的胭脂?"冯广坪晃了晃手中油纸包,桂花甜香混着檀木气息漫过来。他身上还沾着集市的喧嚣,青布长衫下摆沾着草屑,却不妨碍他掏梳子的动作优雅——那把新制的檀木梳被摩挲得发亮,梳齿间凝着琥珀色的桂花油。
醉梦红哼了声,故意别过脸:"才不是!这叫...叫闺阁雅趣。"猫儿耳却诚实地抖了抖,偷偷瞥向他手中油纸包。冯广坪低笑一声,在她身侧坐下,指尖挑起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嗯,比桂花糕还香。"说着将梳子蘸了油,从她发顶缓缓梳下。
木梳滑过头皮的瞬间,醉梦红浑身一颤,尾巴不受控地缠上冯广坪的手腕。她强撑着瞪他:"规矩点,若被七妹瞧见..."话未说完,喉间已溢出一声软呜。冯广坪指尖绕着她的青丝,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七妹此刻怕是正和纳兰公子躲在藕花深处,哪有空管我们?"
醉梦红耳尖烧得发烫,反手去抓他的梳子,却被冯广坪轻巧避开。他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毛茸茸的猫耳,引得她整个人缩了缩:"别动。"他的声音低哑下来,"红儿这样的美人,该配最精致的发髻。"
窗外忽然传来夜枭清啼,醉梦红的猫耳猛地竖起。她慌忙去推冯广坪:"时辰不早了,你快..."话未说完,却被冯广坪突然扣住手腕。他将她耳后碎发尽数挽起,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发间茉莉混着桂花油的香气萦绕鼻尖。
"明日酉时。"冯广坪在她耳畔低语,木梳最后一下轻挑,将她的青丝绾成精巧的坠马髻,"我带你去看河灯。"醉梦红望着镜中映出的两人,猫儿尾巴悄悄缠上他的腰,琥珀色眼眸亮得惊人:"若你敢爽约..."她故意凶巴巴地呲了呲牙,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
暮色渐深,窗纱上的剪影依偎良久。直到更鼓惊飞栖在檐角的夜鸟,醉梦红才猛地惊醒,慌忙将冯广坪往门外推。转身时,却见梳妆台上多了块裹着糖纸的桂花糕,在暮色里泛着暖黄的光。
暮色将窗纱染成蜜糖色,醉梦红蜷在绣着并蒂莲的软垫上,火红裙摆铺散如绽开的芍药,发间的茉莉已有些蔫了,却衬得她愈发娇俏。她百无聊赖地晃着脚,猫儿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软垫,忽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耳朵立刻竖成两座小山峰。
“又在等我?”冯广坪跨进门槛,竹篮里装着刚摘的新鲜桂花,衣襟沾着田间的草香。他将檀木梳浸入瓷碗里的桂花油,琥珀色的液体顺着梳齿缓缓流淌,“阿爹今日留堂,怕是要误了酉时的河灯。”
醉梦红“腾”地坐起身,猫儿眼瞪得溜圆:“你敢!”话音未落,尾巴已经缠住冯广坪的手腕,“前日你说要带我去看会喷火的皮影戏,结果被农场的麦穗绊住;上上月说好去湖心亭赏月,又被商队的账目耽搁……”她越说越委屈,猫儿耳也耷拉下来,“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冯广坪心尖一颤,搁下梳子将人搂进怀里。醉梦红发间的茉莉混着桂花油的香气萦绕鼻尖,他轻轻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耳朵:“哪敢嫌弃我的小祖宗?”指尖穿过她的长发,缠在指节上绕了又绕,“只是秋收时节事务繁杂,待忙完这阵,定天天陪你去偷闲。”
醉梦红哼了声,却往他怀里钻得更紧:“这可是你说的。”她突然抬头,猫儿眼亮晶晶的,“那明日陪我去放风筝?八妹新扎了只凤凰风筝,说是能飞到云彩里!”
冯广坪笑着应下,檀木梳已顺着青丝滑下。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醉梦红的红裳上洒下细碎的金斑,猫儿耳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梳到发尾时,他故意用梳子轻轻挠了挠她的后颈,换来一声猫儿似的娇嗔。
“痒!”醉梦红扭动着要躲开,却被冯广坪圈在怀中。他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毛茸茸的耳垂,低声道:“别动,再乱头发可要打结了。”
窗外,暮色渐浓,远处传来小贩的叫卖声。醉梦红靠在冯广坪肩头,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尾巴无意识地缠上他的腰。她忽然觉得,比起热闹的河灯、会飞的风筝,这样被他搂着梳头的时光,才是最安心的。
暮色把窗棂染成琥珀色时,醉梦红正蹲在回廊角落,火红裙摆拖在青砖上,像团快要熄灭的火苗。她猫儿似的盯着廊下新筑的燕巢,尾巴尖不耐烦地甩动,忽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立刻竖起耳朵——冯广坪背着竹篓跨进月洞门,肩头还落着几片金黄的银杏叶。
“又在偷看燕子?”冯广坪笑着掀开竹篓,里面躺着个雕花木匣,“集市上寻到的,比你那把旧梳子多雕了十二只猫儿。”醉梦红“呀”地跳起来,猫儿尾巴缠上他手臂,琥珀色眼睛亮晶晶的:“快打开瞧瞧!”
木匣开启时,檀木香混着桂花油的气息扑面而来。梳背上十二只金漆小猫形态各异,有的扑蝶,有的戏球,最精巧的那只正蜷在月牙形梳柄上,猫眼嵌着两粒碧绿琉璃。醉梦红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突然狡黠地歪头:“说,是不是哪家巧手姑娘帮你雕的?”
冯广坪屈指弹了下她发顶,惹得猫儿耳抖了抖:“镇上最有名的老匠人,听说要给猫娘子梳毛,特意多花了三日功夫。”他将桂花油倒进贝壳小碗,指尖蘸着温热的液体掠过她青丝,“倒是某人,今早又偷溜去厨房偷吃桂花蜜?”
醉梦红耳朵一缩,却梗着脖子辩驳:“七妹说那蜜里掺了桃花酿,我这是...是帮她试毒!”话音未落,冯广坪的梳子已轻轻抵住她后颈,酥痒的感觉顺着脊椎窜上来,她忍不住弓起背,像只被顺毛的猫儿。
“试毒该用银针,不是用舌头。”冯广坪的声音裹着笑意,却突然顿住——醉梦红发间不知何时缠了根草茎,定是翻墙去隔壁梨园时沾上的。他指尖轻挑那缕青丝,忽然想起白日里在市集听来的闲话,商贾们私下议论醉家五姑娘常偷溜出门,举止不合闺秀风范。
“在想什么?”醉梦红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腕,猫儿眼好奇地盯着他突然沉下来的神色。冯广坪心头一暖,将草茎轻轻摘下,顺势把她鬓发别到耳后:“在想明日带你去农场,那里的桂花开得正好,比西子湖的更香甜。”
醉梦红眼睛立刻亮起来,猫儿尾巴欢快地缠住他腰间:“那我要摘最大的两枝,一枝插在闺房,一枝...”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插在你的衣襟上,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有主的人了。”
暮色愈发浓重,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冯广坪望着醉梦红耳尖泛起的红晕,木梳最后一次掠过她长发,忽然觉得,市井流言也好,世俗规矩也罢,都抵不过此刻她眼底流转的星光。
暮色如胭脂般浸透雕花窗棂,醉梦红斜倚在美人榻上,火红襦裙的金线刺绣在光影中流转,宛如跃动的火焰。她百无聊赖地晃着脚,猫儿尾巴时不时卷起枕边的绣帕又松开,忽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耳朵瞬间竖起,像两朵绽放的绒花。
“又在装睡?”冯广坪跨进门槛,竹篮里的桂花枝还带着晨露,馥郁香气混着他身上的草木味弥漫开来。他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块造型精巧的桂花糕,雕成小猫扑蝶的模样,“集市上新出的点心,卖糕的大娘说......”
“定是说这糕点最配爱偷懒的猫儿!”醉梦红猛地坐起,猫儿眼亮晶晶的,尾巴已经缠住他手腕去抢油纸包,“前日你也是这般哄我,说给我带会学人说话的鹦鹉,结果只抱回只芦花鸡!”话虽埋怨,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发间的茉莉随着动作轻颤,散落几片花瓣在红裳上。
冯广坪笑着任她抢去糕点,将檀木梳浸入青瓷碟中的桂花油。琥珀色的油液顺着梳齿缓缓滴落,在暮色里泛着柔光。“那芦花鸡如今见我便扑棱翅膀,”他在她身后坐下,指尖穿过她如瀑青丝,“倒是比某些见了甜食就挪不动脚的猫儿还凶。”
醉梦红咬下一口糕点,腮帮子鼓成小团,含糊不清道:“就会打趣人......”话音未落,冯广坪已将浸透桂花油的梳子滑入她发间。木梳贴着头皮缓缓游走,酥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眯起眼,尾巴不受控地缠上他的腿,喉间溢出小猫般的低哼。
“明日农场的桂花该开了。”冯广坪忽然开口,指尖绕着她的青丝轻轻揉搓,“可愿同我去?这次定不会再让芦花鸡坏了兴致。”醉梦红睁开眼,琥珀色瞳孔映着渐暗的天色,猫儿耳却兴奋地抖了抖:“当真?那我要摘一箩筐桂花,做成香囊挂在你马车里,让旁人都知道......”她突然转身,鼻尖几乎要碰到他,“你是被醉家五姑娘缠住的人!”
暮色愈发浓重,窗外传来归鸟的啼鸣。冯广坪望着她耳尖泛起的红晕,喉间溢出轻笑,用梳子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那我可得把香囊挂满整座农场,免得哪个不长眼的......”话未说完,醉梦红已伸手捂住他的嘴,猫儿尾巴却悄悄圈住他的腰,在暮色里缠成温柔的结。
暮色将窗棂染成蜜饯色时,醉梦红正趴在临湖的长案上,火红裙裾垂落地面,金线绣的猫爪图案在夕照里泛着微光。她握着狼毫的手悬在宣纸上方,猫儿尾巴却不安分地卷着砚台边缘,忽然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耳朵立刻竖成两座小山丘。
“又在画什么怪东西?”冯广坪探身过来,竹篮里沉甸甸的,装着刚从农场摘的桂花,还混着几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他瞥见宣纸上歪歪扭扭的轮廓——三只长着翅膀的猫正在追月亮,不禁笑道,“这次的猫倒是比上次会飞的鱼画得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