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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20 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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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琪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女儿碗里,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莫要累着。”窗外晚风掠过西湖,送来阵阵荷香,将满院的谈笑声揉碎在摇曳的灯笼光影里。醉梦青偷偷瞥向身旁的何童,见他正专注地听着父亲讲修缮趣事,侧脸被烛火镀上暖黄,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远比修行千年的孤寂岁月,要珍贵千倍万倍。

饭后众人移至湖畔凉亭,七妹醉梦紫忽然掏出把镶着金边的团扇,狐尾在身后摇得欢快:“月色正好,不如我来跳支舞助兴!”她紫色纱裙上缀着的铃铛随着旋身叮咚作响,恍惚间竟与远处画舫传来的琵琶声应和。纳兰京倚着朱红廊柱,眼中笑意几乎要漫出来,悄悄将披风铺在冰凉的石凳上,生怕她跳完着凉。

“我也来!”九妹醉梦泠赤着脚跑到湖边,粉色裙摆掠过湿润的草地。她指尖轻点水面,湖底忽然升起无数莹蓝色光点,聚成游鱼形状在半空穿梭,惊得三姐醉梦艾的兔子发饰都跟着颤动。觅两看得入神,不小心碰倒了身旁的茶盏,清水泼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醉梦红突然指着湖心惊呼,只见一团黑影破浪而来。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八妹醉梦熙骑着头浑身湿透的灰狼,觅风举着她的剑狼狈地跟在后面。“这畜生非要往水里跳!”醉梦熙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白色劲装滴滴答答往下淌水,“不过倒是追到群偷鸡的黄鼠狼!”她得意地晃了晃腰间挂着的偷来的鸡笼,惹得二姐醉梦甜心疼地直跺脚。

何童望着热闹的场景,悄悄往醉梦青手里塞了块桂花糖。“当心甜掉牙。”醉梦青嗔怪着,却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拢进袖中。远处的雷峰塔在月色下投下朦胧的影子,与岸边垂柳的倒影在湖面交织。她忽然想起初见时,自己化作人形躲雨,也是这样的月光,将书生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如今,终于与她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醉合德摸着胡须摇头轻笑,青布长衫在晚风中轻轻飘动:“这群丫头,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林秀琪却只是温柔地看着女儿们打闹,围裙上的并蒂莲沾了露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西湖的浪轻轻拍打着堤岸,将这一夜的喧闹与温柔,都酿成了岁月里最绵长的甜。

夜风忽起,将凉亭檐角的灯笼吹得左右摇晃,洒下的光影在众人身上游移不定。六姐醉梦兰突然蹲下身子,蓝色裙裾扫过满地月光,她灵巧地从草丛中捏起只萤火虫,掌心透出点点微光:“南宫润,快把你写的诗念来听听,配着这萤火正合适。”南宫润儒雅一笑,从袖中掏出张泛黄的纸笺,清润的嗓音在夜色中流淌:“‘银汉无声转玉盘,西子湖畔话流年......’”

话未说完,五姐醉梦红怀中的花猫突然扑向萤火,吓得她红色裙摆猛地扬起。冯广坪慌忙去拦,却被猫爪勾住了衣角,两人跌坐在草地上,惹得众人笑作一团。醉梦甜笑弯了腰,橙色围裙上的面团碎屑簌簌掉落:“这猫儿比八妹还调皮!”

醉梦熙闻言,蹭地站起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说谁呢?明日我便带它去打猎,准能抓只野兔回来!”她腰间的狼形玉佩撞在石桌上,发出清脆声响。觅风默默从袖中掏出块干布,轻柔地替她擦拭头发,耳尖却红得透亮。

醉梦青倚着何童肩头,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青衫上绣着的蛇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与他玄色衣摆上歪歪扭扭的针脚相映成趣。何童忽然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明日带你去山里寻野莓,前些日子瞧见有片林子......”话音未落,醉梦泠突然从湖中探出头,粉色长发沾着水草,惊得众人齐声惊呼。“四姐!湖里的鱼儿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她狡黠一笑,鱼尾在月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

醉合德看着闹作一团的女儿们,眼眶微微湿润。林秀琪轻轻握住他的手,围裙上的并蒂莲被夜露浸得发亮。远处的西湖泛起粼粼波光,将这满院的欢声笑语都揉碎在荡漾的水波里,恰似一幅永不褪色的江南画卷。

湖畔忽然飘来悠扬笛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姐醉梦香斜倚着柳树,鹅黄裙裾垂落至湖畔青石,手中玉笛泛着温润光泽。聂少凯半跪着替她挽起被风吹乱的发丝,腰间豹纹玉佩轻轻撞在她绣着豹爪暗纹的香囊上。“这调子,可是福州的新曲?”燕子严递来盏温茶,二姐醉梦甜正踮脚往三姐醉梦艾的发间插野蔷薇,闻言转头笑道:“听说是少凯特意请乐师编的!”

醉梦艾突然指着湖面轻呼,几只雪白的兔子不知从何处窜出,在月光下绕着睡莲嬉戏。“莫不是我的灵宠找来了?”她绿裙上的兔形刺绣随着跑动的步伐若隐若现,苏晚凝忙张开衣袖替她挡住横斜的柳枝。五姐醉梦红趁机掏出怀中的毛线团,逗得花猫纵身一跃,红色裙摆扫过冯广坪捧着的野花束,花瓣簌簌落在草地上。

“快看!”醉梦兰突然扯住南宫润的衣袖,蓝色裙摆沾满草屑。只见夜空划过流星,九妹醉梦泠立刻从水中跃起,粉色鱼尾在空中划出虹光:“许愿许愿!”她湿漉漉的发丝滴落的水珠,在月光下竟凝成颗颗珍珠。醉梦熙一把拽过觅风的手腕:“快!和我比试谁先爬上雷峰塔!”话音未落,人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何童轻轻环住醉梦青的腰,玄色喜袍的袖口蹭过她鬓边银蛇钗。“在想什么?”他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白日里未饮尽的桃花醉香气。醉梦青望着漫天星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掌心的茧:“在想,若时光停在此刻该多好。”远处传来醉梦紫的笑声,狐尾扫落灯笼上的红绸,正巧落在两人肩头,宛如天赐的盖头。林秀琪倚在醉合德身侧,围裙上的并蒂莲被夜风吹得微微颤动,而西湖的涟漪,正一圈圈漫过岸边的碎月。

夜风渐凉,纳兰京解下墨紫大氅披在醉梦紫肩头,狐耳少女却突然狡黠一笑,从袖中摸出副骰子:“难得人齐,不如玩‘飞花令’?输家可要学自己本源灵兽的模样!”七妹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已风风火火地掠回凉亭,狼尾辫还沾着草叶,“算我一个!输了大不了再去湖里游三圈!”

醉梦甜急忙从围裙口袋掏出把炒黄豆,“我当裁判!接不上的就罚吃豆子!”她橙色衣袖扫过桌面,惊得醉梦红怀中的花猫竖起尾巴。大姐醉梦香玉笛一横,悠然道:“就以‘月’字起头——月落乌啼霜满天。”聂少凯立刻接道:“月照花林皆似霰!”

轮到何童时,他望着醉梦青鬓间银蛇钗在月光下流转的冷光,耳尖泛红:“月...月傍妆台鸾镜垂。”众人正待起哄,醉梦青已轻摇罗扇接道:“月移花影上栏杆。”话毕,她指尖忽地缠上何童垂落的发带,惊得书生手中茶盏轻晃。

六姐醉梦兰转着蓝色裙裾上的鼠形铃铛,突然狡黠一笑:“南宫公子,该你了。”书生推了推玉冠,朗声道:“月中霜里斗婵娟!”却不想话刚落音,九妹鱼女醉梦泠突然从鱼缸里探出脑袋,粉色鱼尾拍得水花四溅:“不算不算!这是戏文古诗里的句子,我前几日刚教过他的!”

笑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醉合德抚着胡须摇头,青布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你们这些丫头,倒比西湖的浪还闹。”林秀琪却悄悄往醉梦青手里塞了个暖炉,围裙上的并蒂莲沾着糕点碎屑,“夜深了,莫要着凉。”

何童望着怀中的暖炉,又望着醉梦青耳尖被风吹红的模样,忽然想起初见那日,也是这样的夜风,将她青色裙摆吹成蜿蜒的蛇形。此刻她眼波流转,正与姐妹们笑闹着将输了的醉梦熙扮成小狼崽模样,而他手中暖炉的温度,恰似这平凡岁月里最熨帖的温柔。

醉梦熙被众人套上毛茸茸的狼耳头套,正龇牙咧嘴地作势扑人,却冷不丁被九妹醉梦泠泼了一脸湖水。“别闹啦!”粉衣少女鱼尾在月光下甩出晶莹水花,琉璃鱼缸里的银鱼突然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半透明的弧线,“快看!鱼儿们也来助兴了!”

五姐醉梦红的花猫趁机跳上桌面,爪子拍翻了三姐醉梦艾的桂花蜜。琥珀色的蜜浆顺着绿裙蜿蜒而下,在绣着白兔的布料上晕开深色痕迹。“哎呀!”醉梦艾慌忙起身,却踩中冯广坪掉落的草编兔儿灯,整个人扑进苏晚凝怀里。商人家的公子耳尖通红,手忙脚乱地用帕子擦拭她裙摆。

“罚酒罚酒!”聂少凯晃着酒坛凑过来,锦袍上的豹纹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何兄弟,你夫人这般聪慧,不如替你挡酒?”何童还未开口,醉梦青已接过酒盏,青色衣袖滑落,腕间银蛇纹样的胎记在火光中泛着微光:“聂公子这是小瞧我家书生?”她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意却不及何童望向她时眼底的温热。

林秀琪悄悄将醉合德拉到角落,围裙上沾着的面粉簌簌掉落:“老头子,你看孩子们多好。”私塾先生望着满堂欢笑,推了推歪斜的眼镜,青布长衫下摆扫过满地花瓣:“当年生养这些灵兽女孩时,哪想到会有今日这般如此美满。”他话音未落,六姐醉梦兰突然指着夜空惊呼——数十只发光的飞鼠掠过皎洁的月亮,尾巴上的磷粉在夜色中绘出流动的银河。

何童揽住醉梦青的腰,感受着她发丝间若有若无的青竹香。远处西湖传来画舫的歌声,与姐妹们的笑闹声混在一起,化作最浓稠的人间烟火。醉梦青忽然转头,银蛇钗擦过他的下颌:“往后每个月圆夜,都要这般热闹才好。”何童低头轻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有你在,岁岁年年,皆是良辰。”

夜已深沉,月光愈发清亮,将西湖染成一片银白。醉梦紫晃着狐尾,突然打了个哈欠,紫色纱裙上的铃铛发出困倦的声响:“再闹下去,天都要亮啦!”纳兰京见状,立刻解下披风将她裹住,小声说:“明日带你去吃最爱的桂花糕。”

醉梦甜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橙色围裙上沾满了糕点碎屑,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对燕子严说:“快帮我把剩下的糖莲子收起来,不然又要被老五家的猫偷吃了。”醉梦红正蹲在地上哄着闯祸的花猫,红色裙摆拖在地上,冯广坪则拿着扫帚,小心翼翼地避开猫爪清扫。

醉梦兰拉着南宫润的衣袖,指向远处的竹林:“那里好像有野莓,我们去摘些来?”她蓝色裙裾上的鼠形盘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三姐醉梦艾眼睛一亮,绿裙上的白兔刺绣仿佛也跟着跃动:“我也去!做成果酱肯定好吃!”苏晚凝无奈地笑着,默默跟在她们身后,手中还拿着为醉梦艾擦蜜渍的帕子。

八妹醉梦熙早已按捺不住,她甩了甩狼尾辫,对觅风说:“趁着月色好,我们去湖边练剑!”白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的狼形玉佩叮当作响。九妹醉梦泠眨了眨眼睛,鱼尾轻轻一拍水面,“我在水里给你们助威!”粉色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

醉合德看着闹哄哄的女儿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青布长衫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林秀琪走过来,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围裙上的并蒂莲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孩子们都长大了。”

何童牵着醉梦青的手,站在廊下。看着姐妹们四散离去的身影,醉梦青轻轻靠在他肩头,鬓边的银蛇钗微微晃动:“以前总觉得日子漫长,如今倒希望它慢些走。”何童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往后的每一天,我都陪你慢慢过。”夜风掠过,带着西湖的水汽,将两人的身影温柔地笼罩其中,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在这江南的夜色里,绘成一幅最动人的画卷。

待众人渐渐散去,湖畔只余零星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晃。醉梦青解下外衫,露出内搭绣着银蛇盘花的淡青中衣,发间银蛇钗却依旧璀璨。何童将凉透的茶盏换成温热的桂圆红枣汤,玄色衣袍下摆沾着方才打闹时蹭上的花瓣,“夜深了,明日还要同岳父去修缮书院。”

话音未落,院角突然传来“喵呜”一声惨叫。醉梦青与何童循声望去,只见醉梦红举着扫帚追着花猫,红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不知何时,厨房的面缸被打翻,雪白的面粉裹住了花猫蓬松的尾巴。“定是它偷叼了面团!”冯广坪举着烛台从粮仓冲出来,发髻歪斜,腰间别着的麦穗装饰还沾着面粉。

远处竹林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兰突然从树后探出头,蓝色裙角沾满泥土,手里竹篮却盛满紫黑野莓:“南宫润摔进了泥坑!”话音刚落,书生狼狈的身影便从暗处走出,月白长衫上绽开朵朵泥花,怀里却牢牢护着几株野蔷薇:“给...给梦艾的。”

此时湖面骤然炸开银白水花,醉梦泠顶着湿漉漉的粉发冒出头,鱼尾拍得岸边碎石飞溅:“八姐的剑差点削到我的鱼群!”醉梦熙收剑入鞘,白色劲装滴水未沾,反倒是觅风浑身湿透,狼尾辫耷在肩头:“她非要比试水下剑法。”

林秀琪端着醒酒汤从厨房走出,围裙上的面粉未及擦拭,望着女儿们忍俊不禁:“都折腾够了?”醉合德摇头叹息,却悄悄将野莓分给众人,青布长衫下摆扫过洒在地上的桂圆,“明日谁早起帮忙晒谷?”

何童握紧醉梦青的手,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夜风掠过西湖,将醉梦香吹奏的笛音、醉梦甜的笑骂、醉梦紫的撒娇揉成一团。醉梦青忽然轻笑,银蛇钗映着月光滑入他掌心:“往后的日子,怕是比蛇蜕皮还热闹。”何童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颈间:“若余生都是这般烟火,我愿困在这江南温柔乡里,再不羡仙。”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醉府已飘起袅袅炊烟。二姐醉梦甜系着崭新的橙色围裙,在灶台前忙碌,鬓边还别着朵刚摘的栀子花:“燕子严,快帮我添柴,今儿要给四妹做长寿面!”书生应声蹲下,蓝色长衫下摆险些扫到火苗。

后院里,醉梦红正举着木梳追猫,红色裙摆沾满草屑:“你这小祖宗,再乱跑,冯广坪割的猫草可就没了!”农场主挠着头憨笑,腰间挂着的麦穗装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三姐醉梦艾蹲在菜畦边,绿裙上的白兔刺绣沾着泥土,正小心翼翼地给新种的萝卜苗浇水,苏晚凝提着木桶跟在身后,时不时递上帕子替她擦汗。

书房内,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青布长衫上沾着墨渍,正给几个孩童授课。六姐醉梦兰抱着书本悄悄溜进来,蓝色裙裾扫过门槛,发间的鼠形发饰轻轻晃动:“爹,南宫润送来了新墨锭。”书生随后踏入,儒雅地行了一礼,月白长衫上的墨香混着书卷气。

湖边的空地上,八妹醉梦熙手持长剑,白色劲装随风猎猎作响:“觅风,今日定要分出高下!”少年无奈地笑着抽出佩刀,狼形玉佩在晨光中闪烁。九妹醉梦泠趴在岸边,粉色纱裙拖在草地上,鱼尾在水中欢快地摆动:“我来当裁判!”

何童握着竹刷,正在给书院的木窗上漆,玄色长衫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的薄汗。醉梦青端着凉茶走来,青色衣衫上绣着的银蛇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鬓边银蛇钗随着步伐轻晃:“歇会儿吧,当心累着。”她递过茶盏,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掌心。

何童接过茶一饮而尽,望着在院中忙碌的众人,嘴角扬起笑意:“从未想过,日子会这般热闹。”醉梦青倚着他肩头,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往后啊,还会更热闹。”远处传来醉梦紫的娇嗔声,狐尾扫过纳兰京的脸颊,惊起一阵轻笑。西湖的水波轻拍堤岸,将这平凡的清晨,酿成了最甜蜜的时光。

晨光漫过西湖的涟漪,将醉府染成金色。何童正踮脚修补书院的飞檐,腰间系着的安全绳是醉梦熙连夜编的,绳结上还坠着枚小巧的狼牙。醉梦青坐在廊下绣着新帕子,银针在她指间灵活穿梭,将银蛇与书卷的图案绣得栩栩如生,忽然听得“咚”的一声——五姐醉梦红的花猫不知何时爬上房梁,把何童搁着的漆桶撞翻了。

“小心!”冯广坪的喊声未落,琥珀色的漆水已泼向何童。千钧一发之际,醉梦青指尖银光闪动,化作半透明的蛇形屏障,堪堪兜住坠落的漆桶。何童惊魂未定地爬下梯子,玄色长衫却还是沾了几点漆渍,模样狼狈得让正在喂鸡的醉梦甜笑弯了腰:“四妹夫这模样,倒像只误入染坊的喜鹊!”

笑声惊动了正在竹林采莓的醉梦兰。她提着竹篮跑出来,蓝色裙角沾着露水,发间鼠形发饰随着步伐轻颤:“快来尝尝!野莓熟透了!”南宫润紧随其后,怀里抱着的陶罐还冒着热气,“特意煮了莓果甜汤,正好解乏。”八妹醉梦熙一个纵身跃上围墙,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吃完正好陪我练剑!昨儿觅风那招还没破解!”

林秀琪系着沾满面粉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的并蒂莲被烟火熏得发亮:“都别闹了!洗手吃饭!今儿做了蛇羹——”话未说完,醉梦青已化作青影闪到母亲身旁,耳尖泛红:“娘!”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醉合德摇着折扇走来,青布长衫下摆扫过满地花瓣:“你们的母亲特意用了西湖的荷叶,说是要讨个‘和和美美’的彩头。”

饭桌上,瓷碗碰撞声与谈笑声此起彼伏。聂少凯给醉梦香夹了块红烧肉,豹纹玉佩撞在碗沿叮当作响;醉梦泠欢快地甩着鱼尾,将鱼汤溅到觅两脸上;醉梦紫晃着狐尾,偷偷往纳兰京碗里塞了颗糖炒栗子。何童望着热闹的场景,悄悄往醉梦青碗里添了块嫩豆腐:“慢些吃,别烫着。”

暮色降临时,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看姐妹们在庭院里玩闹。大姐醉梦香吹起玉笛,婉转的乐声中,七妹醉梦紫踏着月光起舞,紫色纱裙上的铃铛与八妹醉梦熙的剑鸣应和。林秀琪靠在醉合德身旁,轻轻哼着摇篮曲,而远处的西湖,正将这万家灯火与漫天星辰,一并揉碎在粼粼波光里。

何童握紧醉梦青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曾经那个在雨中偶遇的蛇女,如今已是他共度余生的妻。风掠过她鬓边的银蛇钗,带着桂花的甜香,将平凡岁月酿成了最绵长的诗。或许往后还会有打翻的漆桶、斗嘴的争吵,但只要身旁是她,眼底是烟火,便是人间最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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