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给你买。”
“我想吃的可不是胡饼那样儿的。”宋代的月饼与后世的五仁月饼有些像,也是放些干果,但干巴巴,不好吃,“莲子还没熟吧?”
“还要过上一阵子。”
“好吧。”洛时及把翠饼的耳朵竖起来,又拿着猫尾巴摆造型,玩的高兴。
“喵呜~”
“时郞想吃什么样的月饼?”
洛时及举起翠饼一只腿,以翠饼口吻回道:“喵,喵,我喜欢吃蛋黄的。“又换一只腿举起,“咪,咪,翠饼喜欢火腿的。”
平长信又看到洛时及孩子心性的一面,玩得不意乐乎,想着上哪儿去给他弄这些月饼。
府学。
齐成务与周砚南一间书舍,烛火摇曳,两人看着书没出声。
周砚南捧着书,却没心思看进去,余光一直注意着齐成务。
“咳,平博士与洛时及的感情看着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齐成务道。
“钱子商跟平子洲好像也成了。”
齐成务抬起头:“嗯,看着是成了。”
又陷入一片沉默。
半响。
齐成务放下书,看着烛火道:“十岁我生日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吵着要打雪仗,阿娘拗不过我,让我玩了一会儿,然后晚上我就生病了。我不肯吃药,你来看我时,就用海碗堆了个雪人拿进来哄我,还跟我说等吃药好了,再一起堆个大大的雪人,可等到我好后,那年冬天没再下雪了。”
“嗯,第二年,才陪你堆了个雪人。”
“有一年我把西瓜籽吞进肚子里了,哇哇大哭,跟你说西瓜籽会在肚子里发芽,然后我会变成西瓜……”
“我就也吃了一粒西瓜籽,说跟你一起变成西瓜。”
“南哥,这十多年你一直这样陪着我,我却不懂你的情义,我……”
“是我顾虑太多,不够果敢。那时我对自己说考上了秀才,就跟你说,但看你越来越优秀,我奋力考上举人,现如今又……”
“南哥,我希望你能在明法科考上一举中第,能考上京城的律学馆,能当上教授、律学正,更能像平博士那样成为一位俊才的律学博士,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
齐成务直视着周砚南:“我们都没有时及那样的勇气,也没有平博士那样的底气,但我们可以学会他们的独立。先不说阿爹阿娘能否同意,我相信你是认真的,但你的目标需要你全神贯注。”
周砚南走到齐成务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道:“成务,我十五岁时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决定要守护你一生。你无需有压力,如果哪天你讨厌我了,就诚实的告诉我,我一定会支持你追逐自己的幸福,然后我会放下这段感情。”
又轻声问:“我能拥抱你吗?”
齐成务蹲下,与他平视点点头:“嗯。”
周砚南拉他起来,小心珍视地把他护在怀里:“成务,谢谢你。”今年的明法科我一定要中!
齐成务心中也有了思量,他也要确定自己的目标,学会独立。读书一事上,他能考上秀才,就已经尽心竭力,今年如果没中举,他打算从商,从经济上独立,不管将来如何他都有自己的底气。
平府。
钱子商呼吸急促,脑袋逐渐发昏,平子洲将他抵在榻上,像要将他吞进肚子里。自从上次浴堂钱子商答应后,平子洲那叫一个殷勤,伺候好了才能换来一个亲吻。
“子商,我受不住了,你帮我。”说着就去解革带,抓住钱子商的手一伸。
“嗯?”平子洲低头一看,“该死的内裤,耽误爷的好事。”
钱子商顺过气,一把抽回手,“你自己解决!”
“好子商,你忍心看我受这般苦吗?”
“看你受苦,我高兴着了。”
“那有苦就一起受。”说着就欺身而上,比刚才的亲吻还要热烈。
片刻。
平子洲:“要不要我帮你?”
钱子商咬着牙:“不用!”
“看来还不够。”
一盏茶。
“不要吗?”
钱子商面色潮红,瘫软在塌上,“不要!”
“都这样了,忍着会生病的。”
“滚蛋!”
“我错了!”
钱子商看着没挪动身的平子洲,眯起眼睛,手指一擢他的菊花。
“啊!!!”窗外的小鸟一惊,飞走了。
“子商,我受伤了!我的心好痛!”
钱子商作势要扒开他的衣领,“哦,让我看看心哪儿痛了?”
平子洲一惊,捂着屁股的手抱着胸膛连连后退,“不痛,不痛了!”他还记得上次浴堂,胸膛差点废了。
钱子商咧嘴笑道:“确定哪儿都不痛了,那还要我帮你吗?”
“啊,也不需要了!”命根子保住要紧,要等到圆洞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