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甜的,只有郝行知道。反正回家这一路,他耳根子连着脖颈那侧都是红的。
二十分钟后,车停下。停车场安静如斯,郝行起声:“到家了。”
温杭:“嗯。”
现在还没缓过来吗?这也比她感受到的郝行纯情太多了。
进电梯,郝行透过镜子看到她手里的玫瑰花才忽然想起来,他今晚是要准备兴师问罪的。
一吻迷倒英雄汉,他差点失了智。
“今晚和林乔月吃的饭?”
温杭嗯了声。
郝行没打算把疑问藏心底,遂拿出郝好发给自己的照片,点开:“郝好给我发的,说让我要有危机意识。”
也是巧了,她拍到的正是拿着玫瑰花的徐风逸。
温杭:“这是徐风逸,乔月的师哥兼同事。”又顺嘴夸了句:“他在国外留过几年学,很注重和女孩子见面的礼貌,带花是他打招呼的一种方式。”
郝行还是醋:“你收过他几朵玫瑰花?”
温杭和他因为林乔月才有的交集,但也仅限于路上见面会打个招呼而已。微信加了几百年,聊天框一页就是所有内容。
“林林总总有个十几朵吧,都是和乔月一起收的。”
到家,郝行直接录了指纹开锁:“要拿个花瓶插起来吗?”
温杭:“你看着办。”
进卧室收了衣服准备去洗澡,温杭出来拿新的毛巾。才踏出卧室门便看到郝行故意将玫瑰花扔到垃圾桶里,甚至垃圾袋都不套一个。
温杭出声:“花掉桶里了?”
“……”郝行抓了把头发:“还要吗?”
她拿着取衣杆,问:“你想捡吗?”
“不想。”
温杭:“我也不想你捡。”
血液沸腾,今晚郝行有点被幸福冲击到大脑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在恋爱这一块还是没毛病的,至少也是在掌控者的位置。
现在看来不对劲,特别不对劲,他好像被掌控了,还被控得死死的。
待温杭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郝行睡意已经酝酿了十分钟。客厅开了壁灯,郝好还问他今晚战绩如何,他没回。
温杭今晚穿这条睡裙是长款的,以往独居,她为了方便用下巴抵着裙摆就擦身体乳,现在要规规矩矩擦。
“郝行。”
男人迅速回应:“我在。”
温杭:“我想要一杯温水。”
“马上。”
她在洗澡时水已经烧开了,温度可以直接入口,郝行倒了半杯端进卧室。
“饿不饿?”
温杭接过:“不饿。”
吹干的头发散了一半在身前,露出圆润的肩头和漂亮的锁骨。温杭晚上没有白天妖媚,纯净的脸上多了几分乖巧娇憨。
润了唇舌,郝行等着接她手里的杯子。
温杭没给,直言:“你今晚还睡客厅吗?”
脸亲了,花扔了,她都这么努力了,他居然还忍得住睡客厅。
细细盯着她颤动的眼睑看了半分,郝行喉结滚动:“我从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只想睡卧室。你的卧室。”
后面这几个字的强调太居心叵测,温杭自己去放水杯:“客厅的被子你记得拿回侧卧的柜子里。”
没人回答她,但门被撞了下。
郝行在这张沙发上断断续续也睡了快俩月,一点情感没留下,关客厅灯时还整理了一下形象。
温杭:“你没事的话关灯吧,床头两边都能充电,你要充得拿充电器。”
“我不充。”
刚才走得急,他手机好像掉沙发缝里了。
窗帘拉上,视线一片黑。身侧的床垫有了压实感,温杭被子卷到心口,侧躺面对他那边。
“郝行。”
“嗯?”
“我们中间还可以再躺两个人。”
新婚夫妻,未免隔的太宽敞了些。
郝行也侧了身,问她:“抱你会不会不礼貌?”
“不会。”
答得快显她心急,温杭索性主动靠近了人怀里。额头低着他的肩膀,手虚虚搭在他精瘦的腰间。
郝行:“抱紧。”
温杭随即埋得更深。拥抱只是开始,更不礼貌的事在后面,她不介意。
安静抱了有十分钟,郝行胳膊隐隐发酸。温杭也是,压着的手臂根本不敢动,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温杭。”
男人低笑:“我胳膊酸。”
下一秒,枕着他手臂的脑袋抬起。郝行顺势一倒,温杭半边身上都压到了他胸膛。
“那你活动一下,不酸了我再靠。”
以为她会回到自己枕头上,没想到是让他缓一下再靠。
柔软的手抚摸着心口,郝行心脏发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还有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有很浓烈的幸福。
僵硬的手臂抬起,酸麻感瞬间朝从掌心灌到胳膊,好像每根筋都在颤动。
郝行抬起没控制住,手掌忽然拍到了温杭侧腰上。细细一截,用点力就会断掉般。
两个人都愣了下。
“郝……”
话音未落,温杭的唇猝不及防被吮了下。他可能也是第一次接吻,牙齿也撞到了她的上唇,不过细微的疼痛全让心跳盖了过去。
郝行声音比先去哑:“早就想亲了。”
温杭脸贴到男人胸膛,没惯着他:“语言巨人。”
行动矮子。当初在店里说的那么荤,行动上又这么素。
……
散场后,林乔月是自己打车回来的。
她被徐风逸背叛了,那人说有眼线给他来情报,说他白月光在酒吧里,屁颠屁颠就去了。
十一点五分到楼下,院子里都没人了。要不是路灯多,她还真不敢晚回家。
楼道里是声控灯,她走几步就要拍个巴掌。辗转到三楼,老林小手笔换的灯又失灵了。
“这破灯,改天…啊!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