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烟抬头看他,那双眼睛充满着对答案的渴望,“你家主子没有说过,你的话太多了吗?”
梁蔗一噎,“殿下恕罪,属下这就去干。”
“对了,把盛柒庭的药热好再端过来,应该也快醒了。”
梁蔗出去后,萧黎烟又坐回床边,仔细打量面前的人,脸好像没有那么苍白,嘴唇也被她几番喂水,变得不那么干裂。
不过...
萧黎烟一直忙着照顾发热的盛柒庭,这下才腾出空来,好好看着眼前人。
眉眼是好看,比她见过的大部分男子都好看,鼻梁...也还不错,就是多了一道不深的痕迹,应该过几日就会消了吧。
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鼻梁,又轻轻掐了他左侧的脸,像是逗弄小孩一般。
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着他睡着,还能“把玩”一下。
她又抻着身子,去抓他右边的脸颊,双手轻轻地捏住...
身下人不知何时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殿下,这是要掐死我吗...”
虚弱地声音却也吓到了萧黎烟,她的手还放在他的脸上,下意识地收回却因为动作过快,头狠狠砸在了盛柒庭的胸口。
萧黎烟听到底下人一声闷哼,压住了包扎好的伤口处,她赶紧坐直身子,脸上不合时宜地又浮上一抹红晕。
萧黎烟对上他的眼睛,有一阵心虚...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要这时候醒。
盛柒庭先开口,“我怎么从牢里出来...”一脸迷茫。
萧黎烟轻咳两声,“本公主单枪匹马闯进刑部大牢救了你,我再晚来一会儿,你怕是要死在里面了。”
盛柒庭勉强扯出笑容,“原来不是梦...”
“什么?”
“我好像看见...是殿下扶着我出去...我也那是梦。”
“别想了。”萧黎烟习惯性又摸下盛柒庭的额头,轻声嘀咕,“没那么烫了...”
盛柒庭看着她站起来,冲着门外念叨,“梁蔗把药热到哪去了?”
转头对盛柒庭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醒来就该吃药了。”
“不...”盛柒庭缓慢抬起手,想抓住萧黎烟的一角,“不想喝药...”
萧黎烟无奈地笑出声,“盛柒庭,你是小孩子吗?耍赖不喝药?”
“你在这儿坐着...”盛柒庭眼神不离开萧黎烟半步,“在这儿陪着我好不好...”
"...."萧黎烟欲言又止,还是坐下,出奇地有耐心,“我在这儿陪你有用?你还是要喝药的。”
她用上指着桌上摆着的那一大袋。“我特意买的陈皮糖,喝药绝对不苦...”
萧黎烟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人牵住,发热了许久,手却冰凉。
盛柒庭看着她,“见到殿下,安心。”
萧黎烟突然想到见到大牢时,第一面看到奄奄一息的盛柒庭,从来没受过如此大刑,身子还那么脆。
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放心,你今日受得,来日一定向那杜仕远讨个清楚。”
萧黎烟眼神坚定,“你是我的驸马,欺负你不就是挑衅我?大狗还要看主人呢...”
"??"
“不对,不对,我是...”萧黎烟放弃解释,这些话显得那么肉麻,将话引到朝堂上,“你好好养伤,矿山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杜仕远弃车保帅,损了柳韦和工部的人,父皇下了命令,执金吾归你管辖,等后续矿山的话,也会让你接手,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盛柒庭眼神不曾从萧黎烟身上移开一瞬,“多谢殿下,帮我证明清白。”
“当然,我也不能真让我守了寡。”
萧黎烟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盛柒庭的眼神怎么让她那么不自在...
“我还是去看看药吧...”
门突然被打开,梁蔗端着热好的汤药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迎面便看到已经醒来的主子,和有些幽怨看着他的公主,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梁蔗还是将药端到了床边,一副要哭得模样,“主子!您这么快醒了!”
萧黎烟有些无语接过药,“行了,药已经端过来,你快喝了吧。”
盛柒庭被扶着坐了起来,问梁蔗,“这么快?”
梁蔗诚实地点点头,“太医说您,估计要睡一整晚才会醒,殿下在这儿守了两个时辰,如果主子不醒...”
萧黎烟踹了梁蔗一脚,真的很多嘴!
她又感觉到炽热的眼神,语气还透着一丝愉悦?
“殿下,守了我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