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丰犹豫一会儿道,“那朕就罚你扣掉今年的俸禄,后续矿山和执金吾的事都交给盛柒庭负责。刑部监察不利,俸三月俸禄。”
“老臣谢陛下开恩。”
“谢陛下。”
萧丰又看向自己的女儿,“黎烟,朕罚你半年的俸禄,以后切莫胡闹!”
“儿臣遵旨。”
萧丰挥挥手,“你们退下吧!”
殿中只剩下,皇帝、太子和她,萧黎烟板着的脸终于露出笑容,“多谢父皇配合,还有太子皇兄!”
萧黎烟所说的什么“口”字完全都是瞎扯,笔迹模仿得确实无误,只是她赌对了,父皇还是舍不下盛柒庭这个臣子,也愿意相信他。
而她拿的那封,正是盛柒庭交给她,那封让她安心的书信夹层中。一切都是事先想好的安排。
萧丰无奈,“你呀你!怎么能胡闹地去闯大牢呢!伤到没有?”
萧黎烟背着手,既娇嗔又带着几分自信,“父皇又不知道我的身法,那些狱卒伤得了我吗?父皇,若不是我闯进去,盛柒庭恐怕真有死里面了。”
萧丰叹了口气,“朕怎么不知道,柒庭的为人,朕虽然老了,但是有些事还是看得清楚。”他没有继续说,身为皇帝总是有些迫不得已的无奈。
“父皇,儿臣知道了,儿臣也替盛柒庭谢过父皇。”
“你们也都下去吧。”
萧黎烟跟着萧相旬一起走出殿中,并排而走。
萧相旬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我怎么想也没想到,你还敢硬闯大牢了,我已经派了关潭去,你又何必冒着个险。”
下午的夕阳很足,照满了宫墙大院,也迎着萧黎烟的笑脸,“总归要去,也算是给那个杜老头一个教训!早就看他不顺眼。”
萧相旬笑出声,“恐怕,你是担心你的驸马吧。”
萧黎烟立刻出口否认,“怎么可能,我只是怕,怕他影响到我的名誉,而且刚成亲,他也不能真死了吧...”
萧相旬假装不可思议,“我都是头一回听说,我这妹妹注意自己名誉了。”
“....”
萧黎烟推了推他,“皇兄你真没意思。”
“好了,不逗你了。”两人走出了宫门,萧相旬先上了马车,“赶快去看看你的驸马吧。”
萧黎烟感觉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望着远处的夕阳,“嗯,一定是这阳光太热了。”
莲心见了萧黎烟出来满心欢喜,“殿下,没事了吧。”
“没事,就罚了我半年俸禄。”她从小捣蛋又不是没被罚过,只是她父皇平时送到她手里的东西,不知道比俸禄高出多少,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惩罚。
...但是有些就惨了...
杜仕远硬着一张脸,满眼怨恨,像是一只吃人的老虎,从宫门后出来,比她还晚。
萧黎烟主动迎上前去,“哟,太师的头没事吧,一大把年纪了,怪我动手没有轻重。”
“萧黎烟,你等着,这事没完。”他压低声音,对她像是仇人,气急败坏,全然不顾尊卑。
萧黎烟用手拍了拍杜仕远的肩膀,“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盛柒庭的伤我还没向你讨回来,记得晚上多注意点....”
萧黎烟留下一个嘲讽的笑容,转身上了马车,肩膀那几下,也够他疼几天了。
一路上,萧黎烟都觉得身心愉快,路过一个卖糖的铺子,又让莲心下去,买了满满一大包陈皮糖。
等到了府中,萧黎烟赶到了卧房门口,她把盛柒庭救出来就直接进了宫,还不知道他伤势如何,太医已经来了,正在房内,萧黎烟也不好直接进去,索性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卧房的门推来了,梁蔗从里面出来。
沉着脸,“殿下,您得进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