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虞粥眨眨眼满脸无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花满楼听着她孩子气的回答,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知道她是在故意气人,也明白她的底气所在。
“狂妄!别跟他们废话,教主之令不可违,杀了他们,夺回罗刹牌!”寒梅尖声道。
话音未落,寒梅身形已动,几乎同时,枯竹也动了。
孤松强忍着手腕的酸麻俯身捡起细剑,他的剑再次刺向傅虞粥,这一次攻击直取她周身要害。
岁寒三友配合多年默契无间,这一出手便将傅虞粥和花满楼完全笼罩在他们的攻击之中。
陆小凤脸色一变,就要出手相助。
然而,场中变化更快。
面对寒梅的攻势,傅虞粥不闪不避,她似乎根本没把寒梅的攻击放在眼里。
“啪!”
一声脆响,傅虞粥的掌刀狠狠劈在寒梅的小臂上,寒梅只觉得自己手腕好似完全失去力气。
面对这一切,寒梅如遭重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另一边,花满楼面对枯竹的攻势神情依旧温和平静。
他身形微侧,枯竹的每一次攻击都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却始终沾不到他。
枯竹越打越是心惊,花家七童之前有如此厉害吗?!
兔起鹘落,电光火石之间,岁寒三友的武器竟然全部掉地,三人均是惨白着脸,眼中全是震惊。
场中瞬间死寂,只有风吹过赌坊破旧招牌的呜咽声,一股寒意从三人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蓝胡子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恐,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陆小凤也看呆了。他知道傅虞粥神通广大,但没想到是这种路数的神通!
还有花满楼,复明之后他似乎更厉害了。
傅虞粥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现在还觉得是陆小凤杀了玉天宝吗?”
枯竹脸色铁青,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嘶哑地开口:“你们想怎样?”
“很简单啊。”傅虞粥指了指蓝胡子,“问他,玉天宝到底怎么死的?罗刹牌在哪里?谁在背后搞鬼?他比你们清楚多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面如死灰的蓝胡子身上。
蓝胡子身体猛地一颤,他知道大势已去,岁寒三友都讨不到好,自己更是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最后的生路。
陆小凤摸着胡子,慢悠悠地踱步过来,他脸上带着笑容:“蓝胡子大老板,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讲故事了?”
蓝胡子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看着步步逼近的陆小凤,看着虎视眈眈的傅虞粥和花满楼,再看看旁边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的岁寒三友,他知道,自己完了。
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依旧温和:“蓝老板,事已至此,何不说出真相。”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银钩赌坊内胜负已分,谜底彻底揭晓。
傅虞粥没心思听,毕竟她要是想知道,那世上没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她打了个哈欠,随后拉了拉花满楼的袖子:“花满楼,我困了。问完了赶紧找个地方睡觉吧。”
她语气里满是抱怨,仿佛刚才轻松放倒两个魔教护法的人不是她。
陆小凤闻言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傅姑娘,这次真要多谢你和花满楼了。”
傅虞粥揉着眼睛小声嘟囔:“花满楼,下次陆小凤再惹麻烦就把他倒吊在房梁上几天,说不定他脑子就清醒了。”
花满楼失笑,他声音温润:“或许这是个好办法。”
陆小凤在前头听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他回头哀怨地看了傅虞粥和花满楼一眼,但两人谁都没有看他。
因着傅虞粥和花满楼在,陆小凤不再是孤身一人面对那张致命的罗刹牌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