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整个北京都被浸在雨水里,降温降得飞快,打了许多人一个措手不及,江添就成了其中一个.
十一月中旬,照理说江添应该在公司和实验室忙得不可交,可偏偏前几天去完应酬之后洗了澡没吹头,当晚就来了一波冷空气,把人冻得半死,江添也"英勇就义"了,
温度并没有烧得很高,始终37.8-38.3℃之间徘徊,弄得人皆昏沉沉的,只能在床上身躺着.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这个季节的雨已给不打雷,只是连绵不断地下,下得人提不起劲.
下午,江添从床上起来,温度已经降了下来,脑子也没那么晕了.
他从床上起来,从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吃,又给猫倒了猫粮,正准备去拿手机回消息,就看见床头贴着一张便签.
狗爬字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写的:醒了别老看手机,你们公司没你倒闭不了.
江添看着便签上的狗爬字都能想象盛望翻着白眼说活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满脸的病气终于出现了点裂缝.
六点,江添算着盛望应该快下班了,穿着大衣拿了钥匙就了门.
事实证明,生着病的人脑子是不清醒的.
江添一直到开到盛望公司楼下不远处,看到盛望和一个同事一起上了一辆车才想起来自己没给盛望打电话.
江添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觉得自己和当时什么看不知道就点开订机票APP的时候差不多——脑子有病.
于是他绷着脸开了一路车又回了家.
刚上楼准备开门,盛望的脑袋就从门里探了出来,看到他的大衣直皱眉:"这种天怎么还出去?"
江添本来死不可能把自己去他们公司楼下转了一圈没接到人这种事说出来的,结果开口是一句:"今天跟你一起回来的人是谁"
盛望满脑门子问号,江添闭了嘴,一心只想当个死人.对峙了半响,盛望放弃了,侧身让开:"先进来."
江添一脸麻木地走进家门,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去洗漱池洗手.
而另一边,盛望品了半天没品出个结果,最后得出一个不能跟病人讲道理的结论,点外卖去了.
其实自从定居之后,两人就很少点外卖了,只是每次都是江添做饭,盛望尝试着打过一次下手,然后因为把盐递成糖被他哥无情地逐出了厨房。
盛望翻着外卖平台,难得安分地点了两碗粥和一些小菜就下单了,正当他从沙发站起来的时候,疑惑他哥的去向,就看见猫儿子被一只瘦白有力的手从主卧拎了出来,盛望赶紧上前将猫儿子暂时放到客卧,接着走进主卧.
大概是吹风受了凉,江添原本好很多的头痛现在更加变本加厉,脸色也苍白得吓人.正坐在床上量体温.
见盛望进来,他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显得更不好了.
大少爷走上前,坏笑的表情一看就憋了一肚子坏水,他晃到他哥面前:"哥,你今天去我公司了?"
江添下意识否认:"没有"
盛望一脸怀疑地又问了一遍,江添头痛得厉害,装都装不下去,只沉沉地"嗯"了一声.
盛望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赶紧倒了水给他吃药,
吃完药之后江添脑子更昏了,浑身又发冷,就像块冰一样被盛想塞进了被子里.
发烧真的很容易做噩梦——
他梦到英国的一个冬天,他在去兼职的路上,雪下得很大,道路有些难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他快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