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这是终于想明白还是杀了老夫轻快了?要杀直接动手便是,还要带着小废物当借口也是不嫌麻烦。”
“几时不见,老东西的嘴还是这么臭。”萧铭辞不客气回怼。
季宕又想过两人会不愉快,但老头带头吵架还真是出乎意料,季宕抚了抚额,语气很是无奈:“少爷啊。”
萧铭辞:“……”
萧铭辞:“……对不起。”
?
莫青钧连着眨了七八次眼,才确定自己方才耳朵没出毛病。
“真的假的?”
“老东西你再问就把你脑袋顶掀了!”
“你看,这才是真的。”
季宕吭声打断:“莫老头,正事听不?”
还真有正事?
莫青钧视线悄摸在二人之间滚了个来回,看到萧铭辞隐忍的神色,恍然大悟,原来方才的道歉不是认识到错误而低头,而是不愿因斗嘴耽搁旁边萧二十四的正事?
奇哉。
这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说正事,莫非你查到了些新鲜的?”
季宕:“萧渡的某些意图,算不算新鲜的?”
萧铭辞:???
等等,什么玩意儿?这就是季宕要说的正事?怎么扯到他爹身上去了?
这是想把自己拉下水的意思吗?
好歹问问少爷的意见啊!
莫青钧也是同样的疑问:“萧渡他儿子还站在这呢,就这么直接说?”
虽然之前夜访这位暗卫小友有说过萧铭辞也是盟友,但看方才这位小少爷的反应,不像是知道自己包含其中的样子啊。
这是主子被暗卫给做了主?
萧家背地里到底在搞些什么?
“不说拉倒,我还有白落生能问呢,反正他也能把你嘴里的东西撬出来。”
莫青钧:“……”你比萧铭辞也好不到哪去!
好好的老人家,硬是被呛得吹胡子瞪眼。
真是仆肖主形。
这要是再不明白萧二十四态度生硬的缘由,那他也白活了几十年了。
不就是刁难了你家小主子几句,至于这么护短吗!俩臭小子背着他蛐蛐自己的时候嗓门可没想过避讳人呢!
他一个老人家说什么了!
“说,你把萧渡意图说出来,我便把他一些隐瞒下的陈年旧事告诉你。”
“那感情好!”季宕一秒乐出花,好像刚才板着脸呛死人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而后,季宕把自己从暗卫同时那里搜罗来的信息交代了一番,讲述了萧渡暗中杀子取血用以养蛊的谋划。
旁边竖着耳朵的萧铭辞目瞪口呆。
“……竟是这样,难怪从某个时间开始就再也没有萧家子嗣的消息。”
“这么说,您老还挺关注萧家?”
莫青钧挑了个白眉:“你要是大半身家都给萧渡做了嫁衣,你也想知道这人会干出些什么。”
“这么惨?那您老怎么还能活着?”
瞧这话问的,莫青钧当然是同等大笑:“还不是老夫底子硬,没能步那倒霉堂兄的后尘。”
他可是亲眼看着前朝庄王府被萧渡搬得毛都不剩,好在这里是青州,文人才子之乡,他莫青钧放在别的州城话语权差了点,但在青州城,他也能算小半个土皇帝,想动他,要面对可是全青州才俊们的愤怒。
萧铭辞偷偷翻了个白眼:赖着不死的老掉牙罢了。
谁不知道莫老头被君王以过时为由劝退官场的“光荣事迹”。
也就臭酸儒们爱吃莫老头这一套。
莫青钧:“啧,可惜,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太硬朗了,就算再让我活十年都没问题啊。”
萧铭辞:“啧!”
这话不用想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季宕反而在沉思:“老顽童,熊孩子,世上最难缠的两个类型居然撞到一起了吗?”
莫青钧尴尬咳了两声,对“老顽童”这个评价还是略显尴尬,毕竟出门在外,他给自己树立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师形象。
“小友费力查了这么多不传之秘,那老夫也把自己知道的旧事讲个明白。”
“可不是老夫吹嘘,你放眼整个青州城,知道这些的都没能活到老夫的岁数,活到老夫这岁数的知道的都不多,你要打探萧渡的消息,也就是老夫独一家的线索了。”
季宕立刻捧场式鼓掌。
萧铭辞:“……”
萧铭辞象征性跟着鼓掌。
哇偶,听别人说我知道你爹的秘密,真是好让人激动呢。
“所以你要从哪讲?”萧铭辞扯了下眼皮,对这老东西的狂言不甚感冒。
莫青钧:“自然是从那萧渡还是个小年轻的时候。”
要是不能把萧渡底裤掀出来,他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