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明鉴,我不就山山自来,头一转它自己飘进我的锁灵阵。
“困!”二话不多说立马激活阵法。
结果它居然会破解阵法!不仅自己跑了,还卷着阵旗把松果儿倒插在树梢,把蜘蛛精缠成了粽子,我的裙子也被挂上了房檐。这不科学,风怎么还能思考破解阵法!被倒挂在房檐得我忿忿不平。
“开天地后的第一缕清风,都不知道在洪荒游历了多少纪元,你这点小聪明。。。。。。”路过的镇元子给我一个痴人说梦的眼神。
“师尊,你这温暖的嘴怎么就能吐出如此冷冰冰的话?”我倒挂着西子捧心。
他只是挥挥衣袖消失在我视线中,不带走一点师徒之情。
当大家精疲力尽放弃“收服”这个概念时,青光突然开始主动出击:把清风的发带系在人参果树上打蝴蝶结,用明月的符纸折了一地纸飞机,教松果儿用尾巴当螺旋桨飞行,最过分的是,它卷着我的腰带在镇元子面前跳八字舞!
“师尊,可怜可怜孩子吧!我就是一个连化形都没成功的果子啊!”我跪在镇元子面前声泪俱下,“什么第一缕清风,徒儿不肖想了,徒儿不配!只求师尊高抬贵手,将它锁到盒子里吧!”我疯狂磕头,“它再不关禁闭您就彻底失去了我这么机灵可爱的徒弟了!我们五庄观也再无安宁之日了!”
镇元子看着脚下跪着的蔫巴巴的徒弟,再瞟瞟喜提一对青眼圈的清风以及一头齐耳乱发的明月,无声叹口气,将人参果树上得意洋洋绕着圈圈的青光收进锦盒。
终于所有人睡了个踏实觉。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四下,我瘫在窗边木榻上,望着外面青灰色的天光发呆。连续七日驯风失败,此刻练功场还残留着昨日战场:被切成流苏状的定风幡挂在树梢,明月特制的捕风网成了蜘蛛精的吊床,黑熊精正苦哈哈刮着嵌进墙里的蜂蜜。
"罢了..."我推开雕花木窗,晨风裹着露水汽扑面而来。远处黛色山峦刚镀上金边,几只仙鹤掠过泛起涟漪的莲塘。
"微微晨光点亮这宣嚣世界
微微温暖融化昨夜的冰雪
就像是每一秒都称为岁月"
无意识地哼起前世小调,手指随韵律轻叩窗棂,
"微微她很渺小却从不疲惫。。。"
肩上突然一沉。那团折腾得全观鸡飞狗跳的青光,此刻竟温顺地栖在我肩头。锋锐的风刃化作绒毛般的触感,青光流转如液态翡翠。
"再唱一遍。"细若蚊蚋的童音钻进耳朵。
"嚯?活久见,你竟然会说话?"我猛地扭头看着肩膀上的青光,试图找出它的嘴巴。
"呼——!"青光炸成巴掌大的气旋糊我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