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还有时间,只能……呜……”
嘴巴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清凉的柠檬薄荷从另一个人的唇上传来,很快同自己的口腔气息融为一体。
乐澄起先被吓了一跳。
因为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和傅时勋亲吻过,几乎已经要忘记了这种感觉。
然而时隔半年。
到底还是被亲了。
像是脚踩在棉花上一样,忽然浑身变得没有一点力气。又像是童年不那么幸运的孩子,有一天忽然得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果。
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被温柔珍视的滋味。
太久太久没有被傅时勋抱进怀里,被他强壮有力的胳膊箍住腰线,周身氤氲在熟悉的乌木沉香里。
这种滋味让他怀念,也让他沉迷。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想告诉傅时勋,再多亲久一点,超过十秒也没关系。
然而下一个瞬间。
傅时勋撕掉了自己温柔的假面。
“不伸舌头?你觉得这可能吗?”
“……”
“自己送上门来的,不亲够本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张嘴。”
“呜……”
紧紧合拢的嘴巴到底还是被撬开了,还带着一丁点草莓味的舌头也被不留情面地含住,重重吮吸。
口腔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被舌尖仔细扫过,锋利的牙齿蛮横落在唇瓣肆虐,让原本淡粉色的唇变得又红又肿。两个人的口水被迫混合在一起,最后又顺着乐澄的嘴角不受控制蔓延……
男人的吻过于霸道,过于富有攻击性。
乐澄根本无力抵挡。
他被按到在了沙发上,被一只大手按住后脑勺,动弹不得的只能承受这个吻;至于男人的另一只手,则像蛇一样顺着他衣服的缝隙从腰间钻了进去。
然而。
蛇的温度是冰冷的。
傅时勋的温度却是滚烫的,所到之处无不引发一阵燎原。
乐澄就快要被烧成灰烬了,这时终于,他才懊悔起自己的错误来——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相信傅时勋。
怎么就相信傅时勋这个言而无信的王八蛋了呢?
果然还是半年不见,警惕心下降的缘故。
如果这件事放在半年前,乐澄一定会第一时间就发现男人的阴谋诡计。
毕竟这样的例子在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许多。
比方说刚在一起的时候。
傅时勋答应他,只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不对他动手动脚。
放屁。
第一天晚上他就摸自己脚了。
虽然只是挠痒痒,可是这不也叫动吗?
事后乐澄不乐意地跟他抗议,说他撒谎,傅时勋却不承认了,要他拿出证据。
“你有证据吗?”
“没有……”
可恶哇。
这就是傅时勋的丑恶嘴脸。
他真的很想把这幅嘴脸挂在网上,让傅时勋超话里那些喜欢叫老公的男男女女好好看看。
这样的大骗子。
你们还愿意叫他老公吗?
当时乐澄就很生气,然后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要信这个大骗子,大坏蛋了。
可惜乐澄的记性不太好。
再加上傅时勋太狡猾了。
所以饶是乐澄已经非常努力地提醒自己了,那之后的时间里,也还是经常被傅时勋骗。
“乖,吃完这些药就不用吃了,这是我专门买来的特效药,只用吃一次就好。”
然后第二天又拿出同样的药来。
说不记得自己昨天说过的话。
乐澄至今还记得那颗药有多么的苦,多么的难以下咽,想想看他的记性都那么不好了还记得这件事,就知道他真的不是矫情。
虽然吃完药以后,身体确实好了。
可是傅时勋怎么能骗他呢?
不能想了……因为一旦想起傅时勋喜欢骗他的例子,简直想上个一下午都没法停。
亲一下就好的,亲了十分钟。
只蹭蹭不进去,混蛋,哪一次没进去?
还有还有,答应了他周末不工作要两天都陪他去日本度假的,结果机场都还没走出去,又被公司的一通电话紧急叫回去。
后来那个周末乐澄一个人在日本过的。
一个人去打卡一兰拉面。
一个在环球影城排队,看着周围的情侣成双入队,然后再自己一个人坐上回国的飞机。
“笃笃笃——”
不知不觉,眼眶变得灼热起来。
意识回笼后乐澄下意识想推开傅时勋。
可男人此刻身体沉重的厉害,乐澄怎么推都推不开,非但如此,乐澄还清晰无比的感觉到傅时勋身体那不容忽视的变化……
乐澄瞬间慌了,脑子也完全清醒过来。
怎么办?
说好只是亲亲的?
傅时勋莫不是真想在会客室就这么跟他做吧?
一想到这里乐澄开始拼命的挣扎,又是用拳头揍人又是咬人的。
而终于。
也许是傅时勋坏事做尽,上天看都看不过眼了。
“笃笃笃,笃笃笃——”
连续不断地,从会客室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而来的还有楚英文楚助理公事公办的声音:
“傅总,tender汪总已经到了,我暂时安排他在一号会客厅进行休息,您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