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烨接着又是一杯 ,第三杯,第四杯,直灌到第五杯时,他脸上泛起了红色,是酒气上脸后的气色。
他又往壶里倒了杯酒,摇摇晃晃提起杯子站起身道:“景曜王子,你们东国地方虽小,但这酒倒是酿得极好。景曜王子以后每年可以进贡上几十坛。”
风宸景曜为难道:“太子殿下,这酒极为难酿,每年也就产出二十坛,几十坛实在无能为力。”
颜烨笑道:“ 区区几十坛酒,东国都给不出,是没把我南朝放在眼里吗?还是说你东国不愿做附属国?做我南朝的郡倒是不错。”
风宸景曜忙道:“太子殿下,您醉了。”
这边颜烨又灌了口酒,整个人晃得更厉害,口中嚷嚷:“孤没有醉,还能喝上千杯。”话还未落下,整个人就往柳荔身上倒。
柳荔赶紧接住他,赵进忠上前扶住他的另一只胳膊,他冲在场的人道:“太子殿下醉了,奴家扶他去休息,您们慢用。”
两人架着颜烨离开宴厅,行至厅后,醉得 “不省人事” 的颜烨却突然独自站稳,双眼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态?
柳荔早猜到他在做戏,仍忍不住吐槽:“颜烨,你这戏演得真好。”
颜烨心情大好,语气柔和:“那是,那帮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天天在孤面前演戏。孤适当的时候也是演演的。”
说着,他揽住柳荔的肩,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等会分开沐浴更衣。”
柳荔一怔:“为何?
颜烨道:“第一次,孤要沐浴焚香,你也一样。”
柳荔想笑又觉不妥,皱眉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繁琐吧?”
颜烨却坚持:“自然要的,孤要让你知道,孤虽与你同床共眠,但此事于孤来说是件郑重的事,因为是你第一次心甘情愿。”
柳荔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算了,他想 “装模作样” 就让他去,反正事已至此,拆穿也无意义。
柳荔轻声应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二人分开沐浴,并未共用浴池。柳荔刚下水,身上尚未泡湿,宫女便来禀报:“柳姑娘,太子那边已备好,您能否快些?”
柳荔无奈失笑:“让太子稍候片刻。” 说罢草草擦拭一番,换上柔软丝衣,随宫女来到东宫。
门口的小紫与小绿上前迎接,一个提起她拖地的裙摆,一个推开房门。
屋内烛光闪动,点上暖香,甜腻中带着股木香,淡淡的很好闻,柳荔吸了吸鼻子。
“小荔,我们在外面候着,有事喊我们。” 小绿与小紫退出门,轻轻带上。
柳荔未见颜烨身影,唤了声:“颜烨?” 无人应答。她绕到屏风后,仍不见人,又喊了一遍:“颜烨?人去哪儿了?”
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她,熟悉的身形与气息让她立刻猜出:“颜烨,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颜烨下巴抵着她头顶:“孤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说着,唇瓣落在她后颈,重重吻下,又一路向下轻舔。
“痒,别闹。” 柳荔想推开他。
他却抱得更紧,指尖开始解她腰间系带,转眼便褪下外衣,露出光滑的丝质里衣。
见他还要继续,柳荔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颜烨却缠着她不放:“孤最爱替你宽衣,每脱一层,心跳便快一分,如同上战场般,次次都是未知的刺激。”
柳荔无奈,只得由他动作。衣衫一层层剥落,最终她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 ——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坦诚相对,彼此凝望对方的身体。
以往她要么闭眼,要么背过身,从未如此刻般直视。此刻她才看清他的模样:结实的肌肉,精壮的背脊,有力的长腿,披散的长发透着淡淡清香,整个人既显高贵,又散发野性气息。
柳荔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咬住大拇指指甲,掩饰心中的羞怯。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累了,而她累得眼晴都睁不开,趴在他的肩头轻声哼哼:“颜烨,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好累啊。”
颜烨体力尚有,他紧抱住她,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