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含着糖,尾巴尖还在顾珩手腕上轻轻扫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紫眸透过糖纸的反光看他:"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嗓子依旧沙哑,却带着点识破诡计的狡黠。顾珩的雪松味信香在他耳尖蹭了蹭,指尖替他擦掉嘴角的糖渍:"嗯,故意的。"
林雾"嗷"一嗓子差点撞翻频谱仪,布偶猫耳抖得像拨浪鼓:"顾少居然承认了!"周明远赶紧捂住她的嘴,屏幕上的信香频率还在1500居高不下,雪松与紫藤的波纹交缠成甜腻的漩涡。沈星遥的尾巴猛地收紧,差点把顾珩的袖子勾出毛边,却被Alpha反手握住尾尖轻轻揉了揉。
"别闹,"顾珩拿起药瓶晃了晃,雪松味信香在瓶身上凝成小猫爪印,"还有半瓶,晚上再喝一次。"沈星遥立刻把脸埋回他胸口,声音闷在布料里:"不要...我已经好很多了..."尾音拖得又长又软,带着病中的脆弱撒娇。顾珩低头看他泛红的耳尖,金瞳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傍晚回宿舍时,沈星遥的感冒好了些,嗓子却依旧沙哑。他趴在床上看顾珩用雪松信香温粥,尾巴尖无聊地勾着Alpha的脚踝晃悠。"顾珩,"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揉碎的紫藤花瓣,"你小时候也这么怕吃药吗?"
顾珩搅动粥的动作顿了顿,雪松味信香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没。"沈星遥却从他微僵的肩膀看出了端倪,撑着下巴笑起来,紫藤花信香虚弱地溢出,却带着狡黠的甜:"撒谎,我刚才在医务室看到你小时候的病历了,护士姐姐说你..."
"沈星遥。"顾珩转身按住他的肩膀,雪松味信香在他眉心轻轻一敲,"病还没好就开始调皮?"沈星遥被他按得倒在枕头上,却笑得更欢,哑着嗓子哼唧:"就知道你也怕苦...唔!"话没说完就被顾珩用勺子堵了嘴。
"好好喝粥。"顾珩的声音带着无奈,雪松味信香却在他唇瓣上蹭了蹭,"再乱说话,晚上继续嘴对嘴喂药。"沈星遥的脸"唰"地红透,尾巴卷着被子使劲晃了晃,含糊不清地咕哝:"才不要..."
林雾的视频请求突然弹出来,屏幕里布偶猫正抱着信香温度计蹦跶:"遥哥!顾少!周明远把你们喂药的频谱图做成表情包了!"镜头一转,周明远举着手机,屏幕上是雪松信香裹着紫藤信香的卡通图案,配文"强制甜吻喂药版"。
沈星遥"嗷"一声把脸埋进枕头,尾巴尖气得直抖。顾珩面无表情地挂断视频,雪松味信香却在他发顶揉出个小卷:"别理他们。"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沈星遥嘴边,"再喝半碗就给你看个东西。"
沈星遥疑惑地喝完粥,顾珩才从抽屉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枚用雪松与紫藤信香凝成的尾戒,戒圈上刻着细小的双星图腾,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感冒好了就戴上,"顾珩替他套在尾指上,雪松味信香在他指尖轻轻震颤,"这样就跑不掉了。"
戒指贴着皮肤发烫,沈星遥动了动尾巴,尾尖扫过顾珩的手背,哑着嗓子小声说:"才不会跑..."顾珩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周末的信香宿舍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沈星遥蜷在沙发上翻顾珩的旧书箱,想找本信香理论书打发时间。指尖刚触到箱底的硬壳笔记本,雪松味信香突然变得冷冽——本子封皮上压着张病历单,标题栏"重度抑郁症病史"的黑体字像冰锥,刺得他指尖发颤。
那是他大一时偷偷藏起来的诊断书,夹在《信香共振原理》里当书签。怎么会在顾珩的书箱里?沈星遥的紫藤花信香骤然紊乱,在空气中碎成尖锐的花瓣。他想起顾珩总在他失眠时用雪松信香哄睡,想起Alpha每次看到他画的阴郁速写时,眼底那片不易察觉的担忧。
"原来他早就知道..."沈星遥喃喃自语,尾音被喉咙里的涩意截断。他猛地合上本子塞回箱底,仿佛那样就能把不堪的过去也一起掩埋。雪松味信香从记忆深处涌来,带着顾珩第一次在信香课上对他笑时的温度,可现在却烫得他后颈的印记发疼。
顾珩推门进来时,正看见沈星遥蜷缩在沙发角落,紫藤花信香裹着拒人千里的寒意。"怎么了?"他走过去想揉他的发顶,却被沈星遥偏头躲开。三花猫形态的尾巴在空气中划出警惕的弧,紫眸里映着窗外的雪,冷得像结了冰。
"没事。"沈星遥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他想起病历单上"家族遗传"的字样,想起高中时被同学指着诊断书嘲笑的场景。顾珩这样耀眼的Alpha,怎么会容忍身边有个"精神不正常"的Omega?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接下来的日子,沈星遥把自己缩进高冷的壳里。顾珩递来的紫藤花粥被他推到一边,晚自习时故意坐在教室最远的角落,连变成三花猫偷溜都绕开Alpha的方向。林雾举着频谱仪哭丧着脸:"遥哥的信香频率怎么变成负数了?顾少叫他都不回头!"
顾珩的雪松味信香日渐沉郁,却只是默默在沈星遥桌上放好感冒药,在他练琴时远远守着。他不知道那个周末发生了什么,只看见沈星遥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像被雪覆盖的紫藤花。直到某天深夜,他在琴房撞见沈星遥用匕首划向手腕,雪松味信香才骤然失控。
"沈星遥!"顾珩劈手夺过匕首,看见他腕间交错的旧疤痕时,金瞳剧烈震颤。沈星遥却笑起来,紫藤花信香混着血腥味溢出,尖锐得像碎玻璃:"看到了吧?我就是这样的人。顾珩,你嫌不嫌弃?"
雪粒子敲在玻璃窗上,顾珩的雪松味信香突然温柔地裹住他的手腕,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疤痕。"嫌弃什么?"他蹲下身,金瞳里映着沈星遥错愕的紫眸,"嫌弃你没告诉我,这些年一个人扛得有多累?"
沈星遥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砸在顾珩手背上。他想起大二开学那天,自己缩在琴房弹《枯萎的紫藤》,是顾珩推门进来,用雪松信香轻轻接住了他崩裂的共振频率。原来他们不是不认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Alpha早已循着信香,走进了他满是风雪的世界。
"我不怕你的过去,"顾珩把他揽进怀里,雪松味信香像暖炉般烘着他冰凉的指尖,"但我怕你不肯让我陪你走以后的路。"
沈星遥的紫藤花信香在顾珩怀里剧烈震颤,那些被刻意压抑的信香碎片终于决堤——他想起高中时躲在琴房吞药的夜晚,想起诊断书上"预后不良"的批注,想起顾珩每次递来温热的雪松信香时,自己强装冷漠的模样。眼泪砸在Alpha校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却被顾珩用信香轻轻烘干。
"为什么...不早说?"沈星遥的声音哽咽,紫藤花信香里裹着十年的委屈,"你明明看到了病历单,为什么还要..."
顾珩的雪松味信香骤然收紧,指尖插入他汗湿的发间:"因为第一次在琴房听到你弹《枯萎的紫藤》时,你的信香就缠上了我的雪松。"他顿了顿,金瞳映着窗外雪光,"那时我不知道你病了,只知道有个Omega的信香,让我想把全世界的暖都给他。"
沈星遥猛地抬头,紫眸里映出顾珩心口的雪松纹路——那是大二手风琴课上,他失控共振时留下的紫藤印记。原来在他以为的"不认识"时光里,两人的信香早已在无人处缠绕千百回。
"顾珩..."他的声音颤抖,紫藤花信香试探着缠上Alpha的手腕,却被雪松温柔包裹。顾珩低头吻去他睫毛上的泪珠,信香在唇齿间交缠成药:"以后别再一个人了,嗯?"
琴房的信香暖风机嗡嗡作响,林雾和周明远举着频谱仪躲在门外。"天呐!他们的信香在治抑郁症!"林雾的猫耳蹭着门板,"雪松频率在修复紫藤的断裂波段!"周明远看着屏幕上交织的光带,突然想起顾珩半年前偷偷去信香疗愈中心考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