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星遥在雪松信香里睁开眼时,后颈的印记正随着顾珩的呼吸轻轻发烫。Alpha的手臂还箍着他的腰,雪松味信香里混着昨夜紫藤花酿的甜。他悄悄抽出被压麻的手,指尖刚碰到床头的日历,突然顿住——红笔圈出的日期旁,顾珩用雪松信香写着"遥遥生日",而往前数三天,是姐姐沈星若的生日,那一页被顾珩用紫藤信香画了道淡淡的分隔线。
沈星遥的紫眸暗了暗,尾巴无意识地扫过床单,扫落几片昨夜信香共振时凝成的紫藤花瓣。往年这个时候,家里总是先为姐姐举办盛大的信香宴,他的生日便像被随手揉皱的日历页,夹在姐姐耀眼的光环里无人问津。有一年他偷偷在信香廊摆了三朵紫藤花,却被佣人误作杂草清理掉了。
他轻手轻脚挪开顾珩的手臂,却在穿拖鞋时被雪松味信香拽住尾巴:"醒了?"顾珩撑着手臂坐起,金瞳里还带着睡意,雪松味信香却精准地缠上他的手腕,指尖蹭过后颈那片发烫的印记,"今天不上早课,陪你。"
沈星遥低头抠着睡衣纽扣,后颈的印记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那是多年前姐姐信香宴后,他独自在信香室练琴时,腺体过载的旧伤。"不用..."他声音细若蚊蚋,"姐姐过几天也要生日了,家里该忙了。"
顾珩的雪松味信香骤然一滞,随即温柔地包裹住他:"你的生日,和任何人无关。"他扳过沈星遥的肩,金瞳里映着晨光。
"沈星遥猛地抬头,紫藤花信香不受控制地暴涨,在床头凝成破碎的花影,"她每年都这样,先问姐姐准备什么礼服,再顺便提一句我的腺体药该换了。"尾巴尖狠狠扫过床头柜,将顾珩昨夜放的猫薄荷糖罐撞得叮当作响。
顾珩沉默片刻,突然将人打横抱起,雪松味信香在他发顶揉了揉:"那我们不管家里,今天只做遥遥想做的事。"他抱着人走向洗漱台,镜中映出两人交缠的信香——雪松的沉稳里裹着紫藤的颤抖,像极了沈星遥此刻慌乱的心跳。
到了教室,沈星遥把脸埋进臂弯就睡,尾巴垂在椅边一动不动,连林雾咋咋呼呼的猫耳蹭过他后背都没反应。他蜷在臂弯里,听见顾珩和陈教授低声交谈,雪松味信香里透着请求,而陈教授的信香带着了然的叹息。
第一节课的信香理论课,陈教授抱着教案进来,目光在沈星遥后颈的印记上顿了顿,雪松味信香轻轻扫过讲台:"今天抽查信香共振公式...顾珩同学,你来讲。"
Alpha起身时,沈星遥的紫藤花信香无意识地涌出,在黑板上凝成公式辅助线,只是线条末端微微发颤,像极了他颤抖的尾尖。林雾举着频谱仪倒吸凉气:"遥哥睡着都在帮顾少!频率800...不对,怎么忽高忽低?"周明远戳了戳她:"小声点,遥哥后颈的印记在发烫,怕是想起什么了。"
顾珩回头看了眼熟睡的Omega,雪松味信香在公式末尾画了朵小紫藤花,又悄悄在沈星遥桌下凝成一只雪松小手,轻轻拍着他的尾巴根。沈星遥的尾巴尖这才微微蜷了蜷,信香频率渐渐平稳。
午休时顾珩把温好的紫藤花糕推到沈星遥面前,雪松味信香在餐盒上凝成小猫爪印:"醒醒,吃点东西。"沈星遥迷迷糊糊抬头,紫眸里还蒙着水汽,尾巴尖扫到餐盒时突然僵住——盒盖上用雪松信香写着"遥遥生日快乐",旁边还用紫藤信香描了道花边,像极了他小时候偷偷画过的生日蛋糕。
"顾珩..."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后颈的印记剧烈发烫,腺体深处传来熟悉的钝痛,"其实我姐姐...她今天早上给我发了消息。"
顾珩握住他的手,雪松味信香里满是温柔:"她说了什么?"
沈星遥低头抠着餐盒边缘,紫藤花信香羞赧地溢出,却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她问我有没有给她准备信香礼物,"他顿了顿,指尖蹭过后颈的雪松印记,"和你给我的这枚很像,只是上面刻着凤凰图腾。"
教室后门突然传来响动,林雾抱着堆礼物冲进来,布偶猫耳抖得像波浪鼓:"遥哥生日快乐!这是我攒了三个月的猫薄荷信香糖!你看这个包装,是紫藤花味的!"周明远举着频谱仪,屏幕上跳着喜庆的红色波纹:"我把你们上次在信香花园共振的音频做成了信香音乐盒,你听——"
陈教授扶着眼镜走进来,雪松味信香托着个紫藤花蛋糕,上面用雪松信香写着"沈星遥同学生日快乐",旁边还插着迷你的雪松与紫藤信香枝:"傻孩子,"他走到沈星遥桌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大一时在信香社交的《寒月引》改编谱,我还收着。那年你生日,是不是在信香社练了一晚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