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便利店铃响时,林旭正帮店员搬完最后一箱牛奶。他摘下连帽衫,露出额角的细汗,对收银员露出个有些生硬的笑:"放冷藏柜,谢了。"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完全没有刚才踹沈建阳时的凶狠。
顾怀升靠在货架旁,手里晃着两瓶运动饮料,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小狮子今天真乖,还会帮人搬东西。"林旭猛地回头,眼神瞬间凶狠起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却在看到收银员阿姨的笑脸时硬生生憋了回去,只从牙缝里挤出句:"要你管。"
"给,你的蓝莓味。"林旭把饮料砸进顾怀升怀里,瓶身撞得他晃了晃。顾怀升却笑得更欢,故意凑近他耳边:"刚才帮阿姨搬牛奶时,小狮子的尾巴是不是在摇?"
"操你妈!老子哪来的尾巴!"林旭踹了他一脚,力道却不大,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他转身走向冰柜,却在路过沈星遥时,别扭地递过一根冰棍:"喂,给你,抹茶味,顾怀升买多了。"
沈星遥接过冰棍,看着林旭迅速转开的背影,忽然想起刚才他对店员温和的模样。顾珩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小狮子的凶话,是给腹黑鬼的专属信香。"
便利店外,林旭把顾怀升的书包抢过来甩在肩上,嘴里骂骂咧咧:"妈的,死沉,你是装了砖头吗?"顾怀升挑眉,伸手想帮他理歪了的书包带,却被拍开:"别碰!老子自己会弄!"
"小旭,"顾怀升忽然正经起来,指了指他手腕的旧伤,"刚才踹沈建阳时,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林旭猛地把袖子往下拽,声音又凶又急:"关你屁事!再废话就把你书包扔河里!"
沈星遥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林旭虽然走在前面,却时不时回头确认顾怀升跟上没有,脚步慢得几乎要停下来。他忽然想起妈妈梦里的红绳,低头看向自己腕间的鹅卵石,又看了看顾珩的太阳护腕,忽然笑了:"顾珩,你说林旭骂顾怀升的时候,是不是和我当时咬你时一样?"
"嗯,"顾珩握住他的手,护腕与红绳在阳光下交叠,"你的齿印是月亮的形状,林旭的凶话是小太阳的温度。"
此时的林旭正把顾怀升按在墙上,手里拿着创可贴,骂骂咧咧地给他处理手腕的伤口:"妈的,笨死了,这点小伤都能裂开,你是纸糊的吗?"顾怀升笑着任他摆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小狮子心疼了?"
"滚!"林旭拍开他的手,却轻轻吹了吹伤口,"好了,别碰水,不然烂掉老子不管。"他转身就走,却没看见顾怀升望着他背影时,眼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街角的风卷起落叶,沈星遥看着林旭别扭地把顾怀升的手塞进自己口袋,嘴里骂着"手这么冰,操",却没松开半分。他忽然明白,原来这世上的温柔有千万种模样,有人用信香共振编织星轨,有人用凶话包裹蜜糖,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是给重要的人,便都是宇宙间最独一无二的频率。
"沈星遥,"顾珩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以后我再咬你,你就当是小月亮在凶小太阳,好不好?"沈星遥抬头吻他,护腕与红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星星在轻声和鸣:"好,"他的声音温柔。
不远处,林旭的骂声又传了过来:"顾怀升你个死变态,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顾怀升的笑声混着风声,温柔而宠溺:"好好好,我的小狮子,只看你一个人。"
阳光正好,将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沈星遥腕间的红绳忽然又暖了暖,仿佛林晚的目光正透过云层,看见她的遥遥身边,不仅有了能共振信香的恒星,还有了愿意用凶话守护彼此的小狮子与腹黑鬼
清晨的阳光透过公寓的百叶窗,在沈星遥腕间的红绳手链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鹅卵石贴着脉搏轻轻起伏,仿佛还残留着林晚掌心的温度。顾珩将早餐摊买来的红糖糍粑推到他面前,护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沈建阳的事,律师说下午去法院签禁止令补充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