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很早就认识我?”
“也不是很早,去年刚接触。”
裴寂洺从中听出了相见恨晚的意味。
他祈祷自己是听错了,耳背了,像秦渴这种笑面虎,怎么可能真心待人?
所思所想,不过利益二字而已。
“秦先生,我不论你接近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和废人没什么两样,恐怕与秦先生所追寻的背道而驰。”
“裴先生,你若非要说我带着目的接近你,我也无从辩解。”秦渴俯下身,认真的说,“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还有真心?没被你自己吃了啊?
裴寂洺懒得搭理这种人,“我累了,睡了。”
秦渴看着裴寂洺睡下,走出病房外接电话。
“查的怎么样了?”
“线索全断了,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一样,就像……”
秦渴直接挂断电话,给温繁发了消息:你别捣乱了,快来病房照顾裴寂洺,我有事要回秦家一趟。
温繁收到消息,二话不说的赶到医院,和秦渴交接。
“哥,什么事这么着急?”温繁也担心的看着秦渴,“可是秦家出事了?”
“你放宽心,秦家没什么事。”秦渴拍了拍温繁的肩膀,“我……”
“我明白,哥,你去吧!”
“好弟弟。”秦渴说,“对了,他谁也不记得了,你不要刺激他。”
温繁点头示意,“哥,交给我,你放心吧!”
秦渴头也不回的直奔秦家,温繁蹑手蹑脚的进入病房。
裴寂洺正在端着水杯喝水,温繁一看,跑过去接过水杯:“哥哥,一路赶来都没喝水,渴死我了。”
裴寂洺看着眼前之人将自己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这一身绿,想来就是秦渴的表弟温繁了。
温繁喝完后,又给裴寂洺重新倒了一杯,“哥哥,喝。”
温繁指着杯子,“放心,是全新的,没用我喝过的。”
裴寂洺安心的接过水,喝完放在桌子上。
“哥哥,你可还记得我是谁?”温繁指着自己的绿色衣服,“记得吗?”
这位绿色小草,你穿成这样,想不让别人认出来有多难,你知道吗?
裴寂洺看着这满身绿,一字一顿道:“温、繁。”
“看来哥哥还没有忘记我。”温繁侥幸道。
裴寂洺弹了下温繁的额头:“呃……小毛孩,穿成这样,想忘记都难。”
温繁吃痛,捂着额头哭诉:“哥哥,你怎么能弹人家呢,呜呜……”
“要哭出去哭。”裴寂洺指着门,“我才是病患,好不好?”
温繁像模像样的整理了额间的碎发,扶着裴寂洺躺下来。
他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守着裴寂洺。
经此一役,想来裴寂洺也累的不轻,也不想有人在旁边吵他。
温繁熬了好几个大夜,有些力不从心,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护士进来,他都没察觉。
“让他睡吧,他也累了。”裴寂洺体贴的说,“护士姐姐,我问你个问题。”
“问。”护士一边扎针,一边说。
裴寂洺看着刚换上的瓶瓶罐罐,问道:“我是不是失忆了?”
“这个……”
“我懂了,你忙吧!”裴寂洺补充道,“谢谢护士姐姐。”
护士嘱咐他注意睡眠,想不起来就不要想,现在的他受不得刺激之类的话,裴寂洺也都搪塞敷衍过去。
护士走后,他忍不住的去想。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之前经历了什么,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出了一场车祸,然后失忆了,也就是说他早就穿书了。
裴寂洺越想越头疼,他轻轻的晃了晃头,一巴掌拍到温繁头上。
醒醒,年轻人,睡什么睡!
“外星人来攻打地球了?”温繁梦呓道。
裴寂洺晃了晃温繁的胳膊,“哪有什么外星人,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温繁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本正经的瞅着裴寂洺,实际上魂已经游到九霄云外了。
裴寂洺一巴掌将他打醒,问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温繁回忆着,“好像是在一场拍卖会上。”
“那我和你哥呢?”
温繁刚想回答,病房外就传出来秦渴的声音:“裴先生这么关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