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汀兰这一夜睡的不太踏实,一直在做各种梦,甚至还梦到了多年好友,梦里她一直在哭着问自己到底去哪儿了。
颜汀兰很想跟她说自己很快就回来,但是就是抬不起手,然后拼命挣扎最后就醒了。
颜汀兰醒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屋外是霜叶在压低声音吩咐小丫头们做事。
看见颜汀兰披着中衣出来的时候,霜叶立马上前扶了她一把。
“姑娘这天还没亮呢,怎么就起来了。”
“做了个梦,结果就醒了。”
“要不再回去睡一会儿吧,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没睡好。”
颜汀兰觉得身体特别的沉重,比没睡觉的时候还要难受。
最后还是霜叶扶她去躺下的。
霜叶一下就看出来颜汀兰这状态不对劲儿,让颜汀兰躺下后让小丫头立马去喊了李大夫来。
李大夫刚起来就急匆匆的赶来了群芳阁,霜叶在门口等着一看见李大夫立马扶着他进去。
“李大夫你快看看颜姑娘这是怎么了。”
一把年纪的李大夫气都还没喘匀就被霜叶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
还是旁边的小丫头给李大夫端了杯茶,李大夫喝完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别着急,让老夫先把脉瞧瞧是怎么回事。”
李大夫开始摸着他的山羊胡子认真感受脉象,左手右手来回的认真观察了好一会儿。
“这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霜叶听见李大夫这话腿都软了,生怕颜汀兰有个好歹。
“颜姑娘她从这脉象虚弱到几乎没有,按脉象来看她平日里应该连站都站不起来的。”
霜叶这下是真的腿软了,让小丫头看着这儿,自己去了泮水院准备像沈时宴禀告这件事。
沈时宴也刚起来,箬竹正在帮他整理衣裳还是箬木带着她进来的。
“王爷,群芳阁的霜叶说有事向您禀报。”
听到群芳阁,沈时宴连外衣都没顾得上穿。
“群芳阁怎么了?”
霜叶听见沈时宴冰冷的语气,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开始详细说出了什么事。
箬木跟出来把外衣给沈时宴披上,几人就这样风风火火的来了群芳阁。
李大夫正在写方子,看见沈时宴进来立马要起来向他行礼。
“不用拘礼,汀兰怎么回事?”
“回王爷,颜姑娘这脉象奇怪的很,十分虚弱,按照脉象来看的话她应该是整日昏迷才对。”
“但是我昨日看见她分明十分的精神,一点也不像是病重的人。”
沈时宴看着颜汀兰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颜汀兰此刻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梦里,一边是有人一直在她耳边哭问她为什么还不醒来,一边是有人在温柔的喊自己。
沈时宴看颜汀兰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仿佛要醒的样子,又唤了她几声,但是颜汀兰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出来这是什么问题了吗?”
沈时宴气压低的吓人,屋里的几人连呼吸都屏住了。
“王爷,你怎么在这儿。”颜汀兰虚弱的声音响起。
沈时宴立马走到她面前,“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
颜汀兰觉得自己身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说话都十分的费力。
“李大夫你再来把脉看看。”
李大夫立马上前再次给颜汀兰把脉,但是这次李大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沈时宴握着颜汀兰的手,沉默着并没有说什么,颜汀兰躺着看他,感觉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王爷,你别这样,把李大夫都吓到了。”
颜汀兰的手在他手心轻轻的挠了一下。
沈时宴心里并没有放松,但是还是扯出一个笑容来安抚她。
李大夫把完脉,沈时宴给她掖好被角,让霜叶照看着,自己跟李大夫去外间说话。
“王爷,刚才我为颜姑娘把脉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颜姑娘她的脉象居然在渐渐强健,跟我第一次给她把脉的脉象又完全不同。”
沈时宴听着李大夫的话,并没有说什么。
他此时在想这一切是不是与颜汀兰身上那个神秘的东西有关系。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李大夫行医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