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修长的五指因用力泛起苍白,骨节也愈发分明。
“滴”“滴”“滴”
熟悉而响亮的声音一下下响起。
白兰地震惊地看向茶几下面,语气悚然:“是炸/弹,还有三分钟!”
琴酒丢掉手上的铁球,只捞了无辜的小鳄鱼便朝外面走,三分钟倒计时,已经没必要尝试拆/弹了。
“轰——”
三分钟后,琴酒的安全屋燃起火光。
望着一片火海的安全屋,白兰地捏紧双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查,必须查清楚!”
“是君度。”琴酒面无表情。
白兰地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是说君度出了车祸还有空来你这里放炸/弹?他怀疑你了?”
琴酒却摇了摇头。
炸/弹的确是君度放的,却未必是出车祸后,以那家伙的性格,大概回国后第一时间就为他准备了这份惊喜。
这不奇怪,那毕竟是君度。
一大早,琴酒安全屋被炸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比起关注琴酒,众人显然更关注君度。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基安蒂更是耐不住性子,主动凑上去询问:“君度,你知不知道琴酒的安全屋被炸/了?”
君度微笑着环视四周,回应基安蒂,也是在回应周围一双双八卦的眼睛:“我是个喜欢惊喜的人,尤其喜欢送朋友惊喜,琴酒可是我唯一的挚友。”
他轻声哼笑,一汪如水的眼眸也仿佛掺了蜂蜜,甜丝丝的。
不过这种甜蜜,可不是平常人能消受得起的。
基安蒂满足地瞪大眼睛,眼尾出的凤尾蝶也跟着扑扇翅膀。
“厉害,有种!”她朝君度竖起大拇指。
君度又笑了笑,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语气平缓温和:“送礼这种事情,自然是有来有往才最好。”
“看来你猜到了。”百加得坐到君度身边。
“哦?”
“那场车祸。”
君度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你也猜到了啊。”君度会心一笑,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安全屋爆/炸只是他回国后送琴酒的小小惊喜罢了,众人会将爆/炸和他的车祸联系起来也不奇怪,但百加得跳出来得太急了。
是他吧?即便不是百加得,也是朗姆一派的人。
两年时间,一次又一次针对琴酒的袭击,足以获得朗姆的信任。
可朗姆贪心不足,认为这还是不够,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和琴酒之间制造矛盾,之前如此,这次车祸也是如此。
君度也乐于在百加得面前演戏,略有些失望地说道:“可惜,琴酒他福大命大,提前跑出来了。”
“命大倒是真的,哪来的福气?”
君度极轻地笑了一声,反手指了指自己,问他:“有我这样的帅哥24小时不间断地盯着,这福气还小吗?”
即便是试图看君度和琴酒笑话的百加得也不由一噎,这福气怕是没人想要!
周围的声音突然一静。
基安蒂也像是老鼠见了猫,迅速远离了君度。
百加得看向门口,果然见到琴酒正走进来,身边竟然没跟着伏特加。
“保重。”百加得重重拍了拍君度的肩膀,也匆匆远离了他。
君度看起来倒完全不在意,他的身体斜倚在吧台上,坐在可以旋转的圆凳上轻轻翘起二郎腿,将头一仰,杯中金色的酒液便滑入喉咙。
很呛,很辣。
是琴酒的味道。
“帮他点一杯君度橙酒。”脑袋还枕在吧台上,君度朝调酒师抬手。
调酒师虽然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问:“纯的吗?”
“纯的,不需要调酒。”在周围没有蓝眼睛的时候,君度向来很好说话,甚至俏皮地朝对方眨了眨眼睛,声音缓慢悠然:“真要调的话,我们可以自己来。究竟是怎样的比例,是冰的还是常温,是金酒进入君度橙酒,还是君度橙酒进入金酒,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如此虎狼之词,调酒师听得有些腿软,仿佛幻视琴酒掏出手/枪对准了自己,慌忙倒了一杯君度橙酒递给君度,然后忙不迭地逃了。
“怎么这样,真没有服务意识。”君度直起身子,端着手上的君度橙酒走向琴酒。
“让开。”
君度却不让,他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侵/略与欲/望,在琴酒身上明目张胆地进行性/骚/扰,语气意味深长:“尝尝看嘛,你也很久没尝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