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我一声,我就给。”
“……”
“……叫什么?”
宿檐眼睛愉悦地几乎眯成一条缝,看来这个宝物可以挖掘的地方还有很多。
“好孩子,你是我的什么?”宿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用了引导性的话语。
安南静了两秒,有些迟疑地回答:“同学……?”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腿间刺痛,泪花又涌了上来。
“我,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宿檐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只能软着声音示弱。
宿檐没有说话,但手却没有停,痛得安南不由得挣扎起来,但他的力气抗不过宿檐,轻而易举就被死死锁在身下。
“求,求你……”安南是疼怕了,又知道自己只有服软这一条路走,慌忙地告饶,“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告诉我……”
这句话是对了宿檐胃口,他松开一部分桎梏,告诉了宿檐答案:
“宠物,你是我的宠物,我最喜欢的宠物,只属于我的宠物,”宿檐用牙齿勾了勾他耳朵上的订书钉,“记住了吗?”
安南脸色一白,一是因为痛,二是因为这个极具侮辱性的称呼,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宿檐,拿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说话。”宿檐再度惩罚性地掐了他一下,“作为宠物要遵守的第一条——永远不能无视主人,知道了吗?”
安南还是不说话,宿檐也不恼,没关系,他会给他的小宠物慢慢适应的时间,他不着急。
“所以,你应该叫我什么?”
怀中人久久没有应答,若不是时不时的颤抖证明他还有意识,都快让人误以为睡着了过去。
耐心是宿檐最不缺的东西,他有自信,安南绝对熬不过他。
果然,没过几分钟,安南就妥协了。
他的声音照样细小如蚊蚋,而且语速飞快,但宿檐不会允许他就这样敷衍过去。
“大点声,听不见。”
“……主,主人。”
“是不是不想要奖励了?”
“……”安南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豁出去般,用平静的声音喊出了那个称呼,“主人。”
宿檐摸了摸他的脸颊。
“乖。”
第二天,安南被起床铃声惊醒,翻身坐起时发现身旁早已没有了别人,而他像梦遗了一样身上一片狼藉。
但有过上一次梦境的经历,安南深刻地明白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梦。
至于宿檐到底是怎么做到次次清除他存在过的痕迹的,安南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迅速地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安南走到阳台准备给哥哥打个电话,打算把自己昨天经历的一切如实告知,看哥哥那边会怎么处理,只要能远离宿檐就好。
但就在他准备拨号时,令人寒毛直立的阴冷气息从身后贴近了过来,那只熟悉的、宛如死人一般的手臂穿过他的腰间,按住了手机。
“想走?”
宿檐贴在他的后背上,抵着他的耳朵轻语,“第二条,对主人保持绝对忠诚,且——寸步不离 。”
安南浑身僵硬,他努力遏制住思考“宿檐是怎么突然出现”这个问题的冲动,决定先采用缓兵之计。
“我只是打个电话。”安南眼眸低垂,瞳孔中的水面一片沉寂,“跟家里人聊聊天。”
宿檐转动步子,靠在栏杆上看安南的侧脸,“然后呢,打算告诉他们我是怎么对你的吗?”
“不,”安南转过头跟宿檐对视,冷淡的眸子中迅速闪过一丝阴沉,“我会告诉他们,我交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