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芊芊惊慌的摆着手,也忘了自称“妾身”。
“但爷是这个意思。”
胤禛含笑点了点头。
他这样略带宠溺的笑,让她慌乱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想起自己刚刚莫名其妙的嫉妒,她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低下头贝齿轻咬着水润的唇。
这莫生的感觉,竟让母胎单身的她不知所措。
【他、他在胡说些什么?】
【糟糕,我的心脏怎么跳得这么快?】
【深呼吸,对,深呼吸!一定是因为屋子内烧炭过多缺氧了!】
胤禛难得见她这般羞涩,便又抬起了她的下巴,仔仔细细欣赏着她的神情,目光流连到她不点而红的唇时,定在了那里。
耿芊芊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神,只觉得他眼睛中闪烁着某种奇异的光芒,让她不敢直视,害怕沉溺。
胤禛的指尖将耿芊芊头上的朱钗取下,她的一头青丝散落下来,衬托得整个人又纯又欲又仙。
桀骜不驯与柔顺乖巧,矛盾到了极致。
可偏偏又带着致命性吸引力,让人想要不断的探索,由身到心,牢牢掌控。
胤禛低头,将唇覆了上去,轻轻碾磨。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件事经常做,就成了习惯,况且胤禛身上也带着好闻的雪松气味。
耿芊芊逐渐在他怀里软下了身子,等找回理智时,小手正揪着胤禛胸前的衣襟不放,倒好像是在故意求着他疼爱一般。
她的变化,胤禛自然也看在眼中,他笑得更加得意了。
然而耿芊芊理智恢复后,第一件事便是大力推开了胤禛。
【天啊撸,我刚刚到底在做什么?不是向来对他虚情假意的吗?】
【好险,差点没把持住。】
【不过他长成这样,男色勾人啊,我没把持住又有什么丢人的呢?哎,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等等,我刚才是不是推他了?好像还挺用力的……】
胤禛毫无防备的被她推了一个踉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被狗咬?
他手指紧握成拳,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气道:
“你先歇息吧,爷去宋氏那里看看。”
耿芊芊在意识到自己推开他后,便绞尽脑汁的想说点什么补救。
然而胤禛走得飞快,根本不给她机会,她只能追着出去喊道:“妾身恭送爷。”
唉,我在矫情什么?
既然为了生存,迟早要献身。
那他这般清隽俊美,跟他做那个,又有什么不可以忍耐的呢?
耿芊芊试图在心中说服自己,但是又忍不住腹诽道:
他只是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而已,我何必非得遂他的意?与他云雨后,难免不会把他看得更重,患得患失,岂不是个悲剧?
对,他走了正好!
胤禛怒气冲冲的跑出去后,便一拳打在了松树树干上。
“爷!您别伤到手。”
江大年从后面跑过来,用手帕包起了胤禛的手。
刚刚胤禛出来的太快,像风一般刮过他的身边,他都没来得及跟上。
也不知道耿格格在里面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能把爷气到这个份上。
要知道爷以前即便是被陛下臭骂了一顿,也是寒着脸走回了书房才开始发火的。
雪簌簌而落,掉在了胤禛的帽子、脖颈上,他反而清醒了下来。
胤禛吸了吸鼻子,仰头道:“走,我们去宋格格那里。”
高大的身影,此刻倍感落寞。
江大年疑惑的想着:四爷刚刚眼睛中亮闪闪的东西,应该不是眼泪吧?
嗯,绝对不可能!
耿芊芊的所作所为,让胤禛暗自记了仇。
这个女人,他既要她的心,也要她的人。
让她为自己魂牵梦绕,爱的难分难舍,如痴如狂,欲罢不能。
然后,再狠狠地拒绝她,正如她今日这般让自己颜面扫地一样。
胤禛从小练习骑射,技艺极高。
但是为了韬光养晦,在猎场上几乎不会猎得什么,而那唯一的一次破例,便是为了猎梅花鹿。
鹿这种动物警惕性极强,通过嗅觉和听觉就能远远避开人们的追捕。
而那一只梅花鹿又极为顽劣,竟然仗着自己身姿轻盈,便不断的踩踏树枝来戏耍胤禛。
胤禛恼羞成怒,便搭弓射中了它,割掉了它的咽喉,喝光了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