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都不是时雾太过分紧张党凌葶，只是党凌葶如今的心理年龄才十四岁，太早接触到不符合她年龄段该接触的东西对她而言没有一丁点好处。

时雾仍记得，她以前读初中时，就有不少同学被外面的东西迷惑了双眼，他们会觉得打架、抽烟、混社会等事情很炫酷，最后没读完初中就辍学了的。当然，这些同学会变成这样也有家庭因素。

党凌葶如今也是离开了父母独自出来做任务，也就是这个世界时雾刚好在而已，万一下一个世界时雾不在了呢？

系统们也不懂什么能让党凌葶看，什么不能让党凌葶看的，它们看见有趣的东西就分享给党凌葶看了，压根就没有考虑到党凌葶的年龄问题。

时雾很是忧愁。

3018有一种单纯的蠢感，2773看起来稍微成熟稳重一些。但两个系统显然都不是很懂人类世界的原则问题，所以两个系统都有嫌疑。

时雾得好好盘问一下到底是哪位系统干的好事。

自从事情说开后，党凌葶和时雾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无话不谈。

某一天，党凌葶满脸愁云，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惹得她同桌连看了她好几眼。

“同桌，”董卿颜用胳膊肘怼了怼时雾，在时雾疑惑地看向她时，她朝党凌葶的方向努努嘴，“你妹妹咋了？”

时雾闻言，也看了过去，只看了两秒不到就收回了视线，“不知道。”

董卿颜哑然失笑：“你们不是天天黏在一起吗？还有你不知道的情况？”

“还是说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秘密？”

董卿颜举着拳头假装这是麦克风，伸到时雾面前，就好像街头采访一样，“这位小姐，请说出你们的秘密。”

时雾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她这个同桌不正常，如果真的有秘密，谁会告诉她，能告诉她的还能叫秘密吗？

许是时雾的眼神太明显了，董卿颜看出来了，她愤愤放下手，“好嘛！不说就不说！”

说完，她也学着党凌葶的样子趴在了桌面上，给时雾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时雾没再搭理董卿颜，又往后面看了过去。党凌葶还是保持趴在桌面上的姿势，只不过还多了一个动作，她右手的两根手指夹着一支笔在转，看起来不是很熟练，转一会儿停一会儿的。

党凌葶从前批改作业批到烦时，也喜欢做这个动作，就和现在的一模一样。

现在的场景逐渐与过去的场景重合起来，时雾看着看着，眼中慢慢浮现柔情。

她知道党凌葶在愁什么，事实上，党凌葶在没有来学校之前就这副样子了。

时雾看见党凌葶那样，当然会询问。问出的结果是，秦书不太愿意搭理党凌葶，因此党凌葶感到很挫败。

党凌葶还说，明明那天她帮助完秦书后，秦书都愿意同自己说话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才过了半天，她再过去找去秦书搭话，秦书就不太乐意搭理她了。

尤其昨天，党凌葶非常刻意地路过秦书身边，结果秦书就像没看见她一样，将党凌葶彻底无视了。

时雾为此安慰党凌葶好久，只不过现在看来，效果不佳。

党凌葶趴桌上趴久了，垫在脑袋下面的手臂有些发麻了，她连忙调整姿势，换了另一只手臂垫着。

这一换，恰好就面向这秦书坐的位置。

秦书端端正正地坐着，手中的笔不停在本子上行动，留下一行行笔墨。

党凌葶盯着秦书，百思不得其解，她好像也没有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怎么就那么厌人烦呢？

秦书很快就感觉到了来自她右侧的炙热目光，她知道党凌葶坐在那一边，所以她没有看就能猜到是谁在看自己了。

发现党凌葶在盯着自己后，秦书手中的笔都游走得不顺畅了，停顿了好几次。

秦书能察觉到党凌葶是真心想和自己交朋友的，也能察觉她每一次的拒绝，党凌葶都会为此感到失望。

但，秦书只能这样做。因为被林芝芝发现党凌葶亲近她，林芝芝就会来找秦书一次麻烦。

秦书知道党凌葶是无辜的，但为了自己的安稳生活，她除了无视党凌葶以外，别无他法。比起朋友，秦书更在意自己。

党凌葶并不知道秦书是因为被林芝芝的变相威胁不能和自己交往才无视自己的，她也没有怀疑到这一方面上去。

“系统，”党凌葶实在想不出理由，决定申请外援，“秦书为什么不想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