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鼬开始以一种近乎机械的方式执行任务。
他主动申请危险的任务,像是自毁,更像是一种逃避。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新的伤痕和浓重的血腥味。那种味道让落华知道,他又杀了很多人。
她能感觉到,他正在故意让自己沉浸在血腥中,用忙碌和疲惫来麻痹内心的痛苦。但这种逃避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落华实在放心不下,甚至向卡卡西打听鼬的近况。
“他看起来还好,情绪稳定,任务完成依旧漂亮。但是......”卡卡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一次他问我,‘朋友的意愿,是不是非回应不可’。”
朋友的意愿。
是止水哥吗?
这天深夜,鼬拖着满身血迹回来。落华拿着医药箱等在门外,敲了敲他房间的门。
"进来。"
他坐在床边,上身赤裸,新旧伤痕交错。落华跪坐在他面前,沉默地处理伤口。
她终于开口,“是因为团藏吗?还是因为止水哥哥......”。
“不是。”
又是这两个字。落华抬头看他,他也正好低头。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东西——不是冷漠,是绝望。
鼬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下来。
不温柔,但也不粗暴。只是……绝望。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让人窒息的吻。
分开时,两人都在喘息。
"我在变成怪物。"他说。声音很平静,像在陈述事实。
"不是这样的。"落华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很凉,她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给他。
"你应该离开我。"
"不。"
鼬看着她,眼中闪过什么。然后他移开视线,重新变回那个遥远的人。
"随你。"
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在他推开她的同时,也在渴望她留下,这种矛盾正在撕裂他。
她没有哭泣,也没有说"一切都会好的"。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谎言。
她只是继续包扎,手指偶尔擦过他的皮肤,温暖柔软的触感提醒他——她还在这里。
窗外风声呼啸。
两个人沉默地坐着,各自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