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之不搭理她,径直往里去。刚进门,小二立马上前来迎客:“两位客官,需要来点什么?坐在哪里呢?”
酒楼内人声鼎沸,多是男子在此寻欢作乐。一楼布置散座,二楼、三楼隔出一间间雅座,中央是个巨大的舞台,台上跳舞,台下说书。
“楼上雅座,来壶茶水。”顾澜之同店小二说着话。
“好嘞,客官。”小二将二人往楼梯口引去,高声大喊:“楼上两位客官。”是同楼上的伙计交代。
“王爷,没想到你这么抠抠搜搜,来这只喝茶?听说这里的酒还挺好喝,王爷不来一壶试试?”西岚音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喃喃道。顾澜之盯着下方的舞台,随意回她:“郡主,要喝自己点吧。”
顺着视线望去,一位女子水袖遮面从舞台后缓缓而出。随着乐声响起,水袖猛然甩开,妖艳美丽的脸庞显露在人前,踏着碎步轻轻起舞,又飞快地旋转起来,水袖随之飘扬,敲响两侧鼓声,身姿翩然飞起,两腿笔直岔开,笑容艳丽,如仙似幻,迷醉众人。
西岚音侧目,发现顾澜之看的入迷:“王爷,喜欢这样的姑娘?”顾澜之应该是为了这位女子而来,这里面有何玄机?
顾澜之回头,西岚音已点了一壶好酒置于桌上,他无奈道:“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走,酒也不要多喝。”他担心西岚音一会儿喝醉,闹出事来。
“哦!”西岚音声音沉闷,看起来不开心。楼下乐声已停,女子退下舞台,顾澜之顾不得管她,起身从座位上离开。瞧顾澜之的态度,这位女子对他应当很重要。他内力高深,西岚音不太敢跟上他偷听,若是被发现,顾澜之只怕对她更怀疑。
等待的时候,西岚音面前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呢?”男子脸上坑坑洼洼,丑陋之极,就连看她的眼神都令人厌恶。
又是一个贱男人!西岚音面露不悦,忍着恶心:“没办法呢,我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偷偷跑了,公子可要帮帮小女子。”也许能利用一下面前这个恶心的男人。
果然,男子很上套,顺着她的话问:“哪个男人,居然敢这样对待姑娘?”西岚音故作娇弱,轻言细语答道:“我带公子去,公子可以帮我出出气吗?”
“好,我一定帮你。”男子柔声答应她,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西岚音带着他往顾澜之离开的方向过去,走到后院里的小隔间,隐约能听见顾澜之的声音。回头朝男子比了个“嘘”的手势,又让他停下脚步,指了指耳朵,意思是先听一会儿,好在男子悟性高,懂了她的意思。
西岚音大概听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听到顾澜之提起“证据”,“靖安帝”,“利用”几个字眼,但连贯不起来。就在她要更靠近仔细听时,男子撞到门上弄出响声。
“谁?”顾澜之声音冰冷,暗箭急速朝门口飞来。还好西岚音躲得快,不然就要死在这里,“是我,是我。”她害怕地推开门,赶紧表明身份。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男子更是被吓得原地瘫下来。
西岚音心里冷笑一声,不中用的东西。
“你怎么在这?”果然如西岚音猜想,顾澜之怀疑她,在他的眼里能看到杀意。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惦记我的美貌,我只能来找你了。”西岚音声音颤颤巍巍,委屈地看着顾澜之,眼神像是在表达“我是个弱女子,对付不了他。”
男子跪在地上,指着西岚音,眼里满是恐惧:“不是...不是...是她...是她勾引我,大侠你相信我,是这个女人勾引的我。”
顾澜之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你们听见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男子急忙回答,生怕下一刻就要命丧此地。
“我也没听见,我发誓,我怎么敢骗你?你还不相信我?”西岚音伸出两个手指认真道。
顾澜之思虑一瞬,出手一掌拍在男子身上,男子瞬间吐血倒地,命丧于此。西岚音闭上眼,等着顾澜之下手,她现在只能赌顾澜之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