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错的话,此玉不惧刀剑所伤,你们东宿神君都不一定劈得开。”
他一字一句道。
莫名其妙被提起来踩一脚的苍清光无语的偏了偏头。
关雎鸠皱起眉,有些头疼,显而易见:“偷梁换柱。”
“可是,如果只是想要半神玉,何必何必多此一举下毒谋害?”
闻唳没忍住冷笑一声,一摆手,那两块玉佩安然无恙的被轻放在了桌上,和那两杯酒杯躺在一起。
“能亲近阴九烛,且可以做出酒中施法,偷梁换柱之人,不就在这儿吗?不如问问?”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卓如令的身上。
众人一惊,寻着他的目光看去。
卓如令被那目光看得心中一惊,有些不可置信,默默垂下眸:“神君,此话不可乱说啊。”
齐煦阳也急忙开口道:“南宿神君,此中怕是有何误会?如令绝对做不出此事。”
关雎鸠也应道:“闻唳,你确定吗?”
游魂却觉得有些道理:“你说的也对啊。”
闻唳没有丝毫表示,神色依旧一如既往的那般冷漠,清清冷冷的目光从卓如令扫到了齐煦阳,他抬了抬头,语调平静:“那你先说说?”
齐煦阳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悄悄看了卓如令,似乎在征求意见,卓如令悄悄看了他一眼,无声叹了口气,偏过头去。
齐煦阳这才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来:“神君当是没看前几日的十二闻,如令此次涅槃重生,所有神力不辛被封,如今不过……唉。”
他不忍再说下去。
卓如令抿了抿唇,转头看了齐煦阳一眼,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闻唳一愣:“是吗?”
他看向关雎鸠。
关雎鸠点了点头,但有些心虚的移了移目光,说道:“前些日子你还是济洛城,没听闻也不足为奇。”
闻唳“呵”的嗤笑出声:“怎么什么事都竟挑些我不在的时候,白玉京对我有意见?”
关雎鸠连忙道:“哎呀,我想着你对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兴趣,济洛城的事情又那么繁琐,便也没和你讲。”
闻唳又问:“那十二闻怎么没送到我的祈朝楼?”
关雎鸠张口结舌:“……许是送报的仙子给忘了…?”
闻唳:“……哦。”
关雎鸠捂嘴轻咳两声,看向卓如令:“若非提及,本君险些忘了,卓姑娘,抱歉。”
卓如令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子自是清楚,此次涅槃出了状况,没个一二百年是不会好的。”
关雎鸠叹了口气:“既然姑娘执意如此,本君便不再冒犯了。”
卓如令莞尔一笑:“北宿神君的医法是白玉京一等一,我能有此荣幸已是感激不尽,如何叫神君妄自菲薄?”
眼见着话题越来越偏,闻唳不紧不慢的打了个响指。
“此玉,带回去给文杳看看吧。”
关雎鸠点了点头,以作赞同。
那一直跟哑巴一样的苍清光也站直了身。
文杳盯着两块玉看了看半天,最后搁在案上,看向对面的三位神君。
“普通的白玉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那具活傀我倒是发现了些法力残留。”
“是什么?”苍清光问道。
文杳将腰间笔刀解下来,灵活的在指尖转了一圈,她招了招,只见一具活傀的残骸飞来,落在她身前的案上。
残骸上立刻逸散出白色灵光。
“仙族。”关雎鸠皱起眉,有些头疼。
“莫非是九烛平日得罪了人,那人本想报仇,却发现半神玉,又顺手窃了?”
闻唳看着那股白色灵光,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这股法力,有些许熟悉啊。
“可那个人,为什么要让假玉悬在空中?”关雎鸠怎么也想不通。
“为了让阴九烛看见。”闻唳不紧不慢道。
他看向案上摆着那两块残玉:“如果这块玉,于二人有重大意义呢?”
“那九烛定然见过那人,可若见过,为何卓如令并未提起。”关雎鸠说道。
闻唳冷笑一声:“自然是因为她就是那人。”
“你还是在怀疑卓如令。”关雎鸠没好气道。
闻唳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阴九烛死前,只有她在。”
关雎鸠:“但她法力尽失,如何在杯中下咒毒。”
闻唳:“如果,有人助她呢?”
关雎鸠一愣,仔细一想好像也确实不是全无道理。
以他对闻唳的了解,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怀疑谁?”
闻唳看向苍清光,神色淡漠:“齐煦阳。”
苍清光一惊:“可在阴九烛陨落前,他一直和我呆一起。”
闻唳嘲讽的冷笑一声:“谁说,是在洞房内下的咒毒了?”
游魂没忍住插了一句:“小朱雀小朱雀。”
闻唳皱了皱眉:“做甚?”
游魂:“我有一个非常好奇的问题。”
闻唳言简意骇,语气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