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朋友？”里瑟含着笑意问道。

莱恩红着脖子点了点头，他说：“这事和她无关。”

莱恩的手机里瑟已经做过了手脚，红罗宾把手机带回了这里，如果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芬奇会知道的。里瑟顿了顿，还是看向了提姆和艾斯拉开口道：“这不是你们可以解决的，你们没法保证他的安全。”

艾斯拉其实觉得里瑟说的挺对的，他们的确没有办法保证莱恩的安全，再加上莱恩现在异常暴躁的情绪，怎么看都不适合交给他们两个外行。

但是还没有等她赞成里瑟的话，提姆开口道：“这里是哥谭，或许里瑟先生应该回到纽约去调查那个‘女性朋友’。”

他那副笑脸看上去格外公式化，在当下这个场面显得疏离。

里瑟闻言一顿，耳机那头芬奇打趣他是遇到了“刺头”，他并没有和提姆争论什么，大概也明白这种本地超英的“归属感”。

-

“我要回去。”莱恩板着脸，等到里瑟离开这间“办公室”，莱恩佯装镇定地开口道。

那个莫名其妙的里瑟来了以后什么信息都没有给出，反而还怀疑他的“朋友”。但莱恩又觉得里瑟说的对，提姆和艾斯拉根本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也不知道提姆为什么非要赶走里瑟，虽然他也不喜欢里瑟。

艾斯拉木着一张脸，侧身让出了办公室的门口，她并不打算阻止莱恩。

“我会继续调查。”她对着已经走出门口的莱恩说道。

莱恩顿住了步子，他没有回头，手里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机。随便她吧，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所谓，他现在必须回家一趟。但是虽然他心里这样想，他现在确实需要有人帮助自己调查：“……好。刚才抱歉。”

他的话语没有那么真诚，艾斯拉当然也能听明白。

记忆里莱恩腼腆又温和，会因为一点小心思就愧疚，面前这个暴躁又狰狞的人已不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莱恩。艾斯拉叹了口气，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坚持调查。

“嘿。”提姆伸手拍了拍艾斯拉的肩膀：“你还要继续调查吗？”

艾斯拉转身去看他：“当然！”

她看上去有些生气，不知道是因为莱恩的态度生气还是因为自己坚持调查而生气。

艾斯拉语速极快地问道：“现在莱恩怎么办？他会有危险吗？”

提姆思忖片刻，答道：“没关系，我雇人看着他了。”

莱恩有遭遇危险的可能，但他看上去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以哥谭人的个性来说他总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艾斯拉恐怕会担心，虽然她现在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样子。莱恩是个成年男性，目前这种状况下保护他的同时调查事件是做不到的，尤其是莱恩看上去极度不配合，甚至有随时情绪会发作的迹象。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雇人看住他，提姆觉得在他手机里装的那个追踪装置已经足够了，只是担心艾斯拉会担心莱恩。

虽然她那样说，但好像并不会放弃调查，真的这么感兴趣吗？

艾斯拉打断了提姆的思考：“走吧，跟我去趟学校，‘企业负责人’先生。”

她笑眯眯地看着提姆，最初认识的那个伪装着带了点畏缩的女孩已经不见。

-

尽管凶杀案的风声从小道消息的社交媒体一直蔓延到新闻报道，但哥谭大学看上去和往日没有太大的差别。

学校仍然阳光明媚，没有艾斯拉想象的、笼罩在恐惧中的感觉。

“难道大家都还不知道吗？”艾斯拉呢喃一样地对身边的提姆说道。

她带着提姆一起回到学校，多少有些私心在。从入学开始她和大多数学生的关系都很平淡，真的要突然打探这种小道消息还是有些怪异。

但是带着提姆就不一样了，至少她能借着带他参观实验室“顺便聊两句”。

“对大部分人来说可能都只是个传闻而已。”提姆回答道。

艾斯拉转过头，在实验楼的楼下再三关照道：“等一下去了他们实验室你就假装很有兴趣提一下莱恩那事，我一旦试图岔开话题你就再拽回来，表现得像是笨蛋富二代就好了！”

笨蛋富二代，不会读空气的富二代，这样的人设非常有助于问出那些不合时宜的问题。

“啊？我吗？”提姆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