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架内。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原本肖鹤渊一人乘坐倒也还是绰绰有余,但眼下因为顾若芙的加入,倒显得有些拥挤。
顾若芙被肖鹤渊拘在怀中不能动弹,此时没了外头的打量视线,顾若芙的胆子也大了些,开始挣扎了起来。
“肖长恒!放开。”
肖鹤渊却偏不如她意,将人抱的更紧了些,警告道:“蓉蓉,这里尚且还在闹市,动静太大依旧会惹人注目的。”
顾若芙不买账,“那你放开我!我自己坐着就行。”
“不行!不可能!”肖鹤渊执拗的严词拒绝,将顾若芙搂坐在怀里,下巴搭在顾若芙的肩膀上,轻叹了一声道:“蓉蓉,别闹了,方才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让我靠一会,我好累。”
肖鹤渊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闭上了眼睛,似要沉沉的睡去。
顾若芙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微微挣扎了两下,调整了坐姿,只得任人这样环着自己,心里止不住的安慰道:“没事的,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再忍忍。”
车架里的动静歇了,坐在前头的素月还是有些担心,时不时的就想往里瞧,松青见她这副不知死活的模样,立即将身子往中间移了移,直接挤着素月坐。
素月本来就坐的少,此时被松青这么一挤,差点就掉下车去了,气的素月狠狠的砸了松青一拳。
“你干嘛!”素月气鼓鼓道。
松青依旧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不干嘛,怕你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回头又得无地自容。”
素月听他这样说,瞬间慌乱的将松青的嘴给捂上了,侧耳听了听车里的动静,确定里面没有声响后,连忙压着嗓子说道:“你少瞎说!小姐和公子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松青没回嘴。
表小姐龌不龌龊他不知道,但他家公子可不清白。
马车从公子院后道驶离,正屋周围洒扫打理的仆人都被松青驱走,素月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被松青扯着站在院落门口。
“躲这么远做什么?”素月甩开了松青扯着自己的手,与之拉开了距离,站到了院门的另一侧。
松青瞧着一脸无知的素月,忍不住打趣道:“那你就离近点呗!没准还能学到点新鲜的。”
素月虽不知他说的具体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撇了撇嘴不搭话茬了。
屋内,顾若芙警惕的瞧着,正在一步一步靠近着自己的肖鹤渊,忍不住接连后退。
“肖鹤渊,你别离我太近了。”顾若芙声音之中有一丝逞强之意。
肖鹤渊闻言笑了笑,又满脸不解的反问道:“为何?”
顾若芙瞧着他这副装模作样就觉得来气。
为的什么他不清楚吗?!
男子势如雄鹰,目光锐利的锁定着眼前猎物,依借着对房内布局的足够熟悉,又欺她无法瞧清身后布局,很快就把人逼退到了囹圄之地。
顾若芙挨到了一处墙面,瞧着眼前人脸上的势在必得,自知眼下是难以脱身了,却还是有些不认命的需要负隅顽抗,瞧见一旁的椅子,便想上手取过,好歹可以抵挡一阵。
可细腕才刚刚递出,便被窥伺已久的肖鹤渊一把擒获,轻而易举之间,便被高高的抵到了身后的墙上,再撼动不得分毫。
“肖长恒!你放开我!”顾若芙气恼的紧,抬脚就朝人踹去。
肖鹤渊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腿侧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脚,肖鹤渊原本就压制着心头的怒火许久,现在被她这么一激,心中的怒意瞬间就喷发出来了。
也不顾眼前人的挣扎与抵触,径直将人箍进怀中,瞧着那双明媚的桃花眼中溢出的怨怼之意,肖鹤渊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可笑至极。
当日就该借着药劲将她收了,或许便也能断了她的念头,将人安安分分的圈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稳妥不过的事。
大不了最后所有的怨怼他通通接下就是了,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一件一件的理清这些事情,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提前去布局,避免那些叫他们夫妻离心了的事件。
肖鹤渊突然笑了,笑自己的优柔寡断。
理智也在这一遍一遍的冲刷之中逐渐松动,心中忽的响起另一个声音。
可现在不也尚且未晚吗?
人就在自己怀中,这样柔弱,这样毫无抵抗能力,不是依旧任他拿捏处置,即便现在强行要了她,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反正他们成婚只是迟早的事情。
肖鹤渊被这样的声音催动了念头,目光从那双满是怨怼的桃花眼中移开,一路流连向下,落到了顾若芙洇着水色的唇瓣上。
鲜艳欲滴。
看来他不在的这一段日子里,倒叫她心情愉悦不少,连气色都养的这样好。
被折磨了数年的思念与欲望崩溃决堤,弦断之际,肖鹤渊在顾若芙挣扎与抗拒的目光下,径直覆上了那期待已久的唇。
他可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凭着对妻子身体的熟练程度,凭着对爱人思而不得的强烈欲望,简单的亲吻实在难填欲壑。
灼热的气息逐渐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丝毫不容情,强烈而凶猛的进攻着,全然不顾怀中人的颤抖,直至她的抗拒逐渐变得微末。
顾若芙的手腕被禁锢着,腰间被束缚着,身后是坚硬的墙壁,身前是不可抗撼动分毫的灼热躯体,一种失了控的恐慌萦绕在顾若芙的心头。
即便是肖鹤渊醉酒当日,也未曾迸发出这般猛烈到不可抗拒的情绪。
顾若芙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惊惧之下,齿唇相接之间,血的腥甜之味瞬间弥漫在二人的口腔之中。
肖鹤渊吃了痛,神思倒是清醒了几分,可欲念却未能完全剥离。
感受着怀中人的抵触,肖鹤渊的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